关于数字技术赋能敦煌文化弘扬的几点思考及展望

摘要：信息科技的发展，特别是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的飞速进步，不断成为了敦煌文化保护、研究与弘扬事业发展的新引擎。为实现敦煌石窟的“永久保存、永续利用”，敦煌研究院以保护为切入点，逐步探索推动敦煌文化的解读、展示、传播等各环节的深度数字化，以服务民众需求，增进中外交流互鉴。在本篇论文中，我们深入探讨了数字技术如何赋能敦煌文化的保护与传播，以顺应数字产业化和文博产业数字化的发展趋势。通过这些讨论，我们期望在数字技术的加持下，敦煌文化能够得到更好的保护与更广泛的传播。

关键词：数字技术 文化弘扬  莫高窟  数字敦煌

一、敦煌文化的价值

敦煌，是丝绸古道上的交通要道，东西文化交融的首善之区。季羡林先生曾说，“敦煌文化的灿烂，正是世界各族文化精粹的融合，也是中华文明几千年源远流长不断融会贯通的典范。”自公元前111年汉武帝设郡以来，敦煌便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根基，不断包容借鉴、吸纳融汇其他域外文明成果，造就了敦煌文化的博采众长、光耀千秋。敦煌石窟拥有丰富的文化价值、历史价值、艺术价值和科技价值，它是中国古代文化的重要载体，涵盖了建筑艺术、彩塑艺术、壁画艺术、佛教文化、民间文化等多个方面。

营建于公元4至14世纪敦煌石窟，延续近两千年不间断，深刻体现了中国历史的发展演变，窟中的壁画、雕塑与文献资料展现了古代中国社会生活的面貌，提供了研究中国历史、社会、宗教、科技、文化、艺术等多个方面的珍贵资料，也反映了古代中国与古印度、古希腊、古波斯等不同地区文化交流的面貌。

敦煌石窟是中国古代绘画艺术和雕塑艺术的瑰宝，其壁画和雕塑充分展示了中国古代艺术的风格和特点，这些艺术作品题材丰富，技艺精湛，为研究中国古代艺术提供了宝贵的实物资料。而石窟本身的建设涉及到地质学、建筑学、工程技术等多个领域，是古代中国人民智慧的结晶。

二、文化遗产数字化的背景及意义

（一）国家大政方针政策为文化遗产数字化提供了框架遵循

2019年8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敦煌研究院座谈讲话时提出：“要通过数字化、信息化等高技术手段，推动流散海外的敦煌遗书等文物的数字化回归，实现敦煌文化艺术资源在全球范围内的数字化共享”。《关于加强文物保护和利用改革的若干意见》明确提出，充分运用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信息技术，推动文物展示利用方式融合创新。《关于推进博物馆改革发展的指导意见》提出，大力发展智慧博物馆，逐步实现智慧服务、智慧保护、智慧管理。《“十四五”文物保护和科技创新规划》也提出加快推进国家文化遗产科技创新中心和文物保护领域国家重点实验室。2022年5月，中办、国办颁布的《关于推进实施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的意见》提出：到“十四五”时期末，基本建成文化数字化基础设施和服务平台，形成线上线下融合互动、立体覆盖的文化服务供给体系。到2035年，建成物理分布、逻辑关联、快速链接、高效搜索、全面共享、重点集成的国家文化大数据体系，中华文化全景呈现，中华文化数字化成果全民共享。

国家出台相应的政策能够为各个机构在进行文化遗产数字化时提供共同的标准和框架遵循，使文化遗产数字化的过程更加系统化、规范化，有助于推动数字化技术在文博领域的应用和发展，确保文化遗产的保护和合理利用，增强公共文化优质产品供给，为文化产业发展增加新动能，同时也会鼓励和推动技术的发展和创新，带动社会经济的发展。

（二）发展文化遗产事业要与时代同行，与科技发展相融合

文化兴则国家兴，文化强则民族强。文化是凝聚精神力量的纽带、推动社会发展的基石，文化事业发展关乎民生福祉、关系人的全面发展。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文物事业发展取得了显著的成就，文物普查工作扎实推进，据统计，我国有76.7万处不可移动文物，1.08亿件可移动文物，文物资源状况基本摸清，这些数量巨大的民间文物、散落海外的流失文物，共同构成了有待深入发掘利用的中华文化遗产资源宝库，文物保护工作精进不休，博物馆建设正在如火如荼的展开，文物利用的广度与深度也在不断的拓展，文物事业发展方兴未艾。

1、科技赋予文化新的生命力

“让文物活起来”的核心是提高文物的保护、研究、展示及传承水平，科技在文化事业发展中发挥着重要的驱动作用，传统的文物保护方法往往依赖于人工操作，容易受到主观因素和自然因素的干扰。而科技的应用可以提供更准确、更有效的保护手段。例如，高分辨率的数字成像技术可以非侵入性地记录文物的状态，获取文物的内部结构和材料信息，有助于准确评估文物的状况和损伤程度。三维数字化技术可以创建文物的精确数字模型，为文物保护和修复提供参考依据。2019年，一场大火袭击了法国巴黎圣母院，就在人们为这座欧洲文化象征的圣殿扼腕叹息之时，数字技术却为巴黎圣母院的修复带来了希望，工作人员将会利用数字技术修复出一个“虚拟孪生”圣母院，通过实验室软件进行空间立体化分析，能在虚拟空间中定位每一个石块掉落的位置，帮助了解巴黎圣母院火灾前的情况。另外，科技还可以应用于文物的环境监测和控制，确保文物保存环境的稳定和适宜，莫高窟自1979年正是向游客开放以来，始终在保护好的前提下合理利用，在利用中坚持保护，想方设法减轻游客进洞参观引起洞窟微环境改变可能诱发壁画病害的情况发生，在所有开放洞窟安装了传感器，对窟内的温度、相对湿度、二氧化碳含量和进窟参观的游客数量实时监测，并通过监控中心，将监测数据传送给接待和管理部门，为洞窟保护和合理开放提供依据。[1]

科技对文物研究提供了更多的工具和方法，推动了研究的深入和创新，使用非破坏性的科技手段，如红外线成像、X射线荧光光谱等，可以揭示文物内部的结构和组成，帮助研究人员了解文物的历史和制作工艺。例如，工作人员就运用超景深显微镜、扫描电子显微镜等技术，对三星堆遗址二号祭祀坑出土的部分青铜器检测分析，分析结果显示青铜器表面附着有原料为蚕丝的纺织残留物，这就为三星堆文化与南方丝绸之路的关系提供了十分重要的新依据。[2]无独有偶，敦煌莫高窟壁画中含有有机颜料，因为年久日深而逐渐褪色，肉眼无法辨识，多光谱摄影技术却可以帮助我们看到已褪色的壁画内容，在正常情况下，莫高窟272窟北坡东侧的一身飞天裙摆部位看不到飘带，但在紫外荧光照片中却可以看出衣纹飘带，此外，多光谱摄影还可以帮助我们研究彩塑、壁画榜题、纸质文献、绢画等文物。[3]数字化技术使得文物信息的存储和管理更加便捷，研究人员可以更方便地访问和分析文物相关的数据。同时，科技也为跨学科的研究提供了平台，使得大量文物信息得以存储、共享和比较，不同领域的专家可以通过共享数据和合作研究，深入探索文物的多个层面，促进了文物研究的跨学科合作和深入发展。

科技的应用为文物传承注入了新的活力和创新力，虚拟现实（VR）和增强现实（AR）技术使得观众可以身临其境地体验文物和历史场景，激发了人们对文化遗产的兴趣和参与度。2022年初，敦煌研究院与华为合作，推出“飞天”专题游览线路，借助河图最新技术，基于“数字敦煌”的海量数字内容在莫高窟打造超感知影像，通过厘米级的空间识别技术，将敦煌学研究成果、数字敦煌高精度壁画图像和洞窟三维模型制作的虚拟数字内容与真实的莫高窟实景实时融合在一起，在莫高窟创造了一个虚拟孪生世界，使得游客即便不进入洞窟，也能利用AR技术欣赏到完整的壁画内容，实现了文物保护与洞窟开放之间的有效平衡。《2023中国诗词大会》节目运用XR技术手段，还原敦煌“飞天”。节目录制采用了现场360度沉浸AR视觉架构，还原石窟环境，营造真实的艺术氛围，使人们仿佛游走在壁画石窟中，给观众留下了震撼的印象。数字化展览和在线文物数据库使得文物的传播和共享更加广泛和便捷，打破了地域和时间的限制。“『纹』以载道”腾讯故宫沉浸式数字体验展、“数字中轴”、“云游长城”等项目都是通过人工智能、云计算等文化创意业态与前沿技术，帮助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抵达更加广阔的边界。另外，科技还可以与传统的手工艺技术结合，推动文物的再创作和再利用，将文物的价值延伸到当代生活中，促进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

2、文化活化利用事业也促进了科技的发展，文化与科技二者相互融合，相得益彰

科技助推文化的传承创新，文化活化利用事业也促进了科技的发展，而文化与科技的相互融合使二者能够相互增益，实现协同发展。科技在文化领域的应用为文化传承创新提供了丰富的可能性。数字化技术、虚拟现实、人工智能等科技手段使文化资源的保存、展示和传播更加便捷和广泛。同时，文化活化利用事业也促进了科技的发展，随着文化活化利用事业的不断发展，对于科技创新和应用的需求也不断增加，文化领域对于更好地吸引观众、提升体验、保护文化遗产等方面提出了新的挑战，这促使科技领域不断推陈出新，开发出更先进、更适应文化需求的技术和工具。例如，基于人工智能的文化推荐系统、虚拟现实的文化体验平台等都是文化活化利用事业催生的科技创新。文化与科技的相互融合是一种互补和相得益彰的关系。文化的独特性和创造力为科技的发展提供了新的视角和灵感，推动了科技的创新和进步。同时，科技的应用为文化活动和创新提供了更广阔的平台和手段，拓展了文化的表达和传播方式。通过相互融合创新，文化和科技可以共同创造出更具创意和创新性的文化产品、活动和体验，使得文化遗产数字化的社会化应用更趋丰富，价值可以充分释放，商业化开发进展更为迅速，以更好地成效服务经济社会的发展。

（三）社会民众对文化遗产数字化有着广泛的需求

1、数字化使得文博资源可以通过互联网和数字平台进行在线访问和获取。社会民众可以通过电脑、智能手机等移动终端随时随地浏览、学习和欣赏文博内容，无需受到时间和地域的限制。这种便捷的获取途径满足了社会民众对文化知识和艺术欣赏的需求。

2、数字化技术提供了更多样化的互动体验方式，社会民众可以通过虚拟现实、增强现实等技术与文博资源进行互动，沉浸式的体验增强了参观者的参与感和互动性。这种互动体验满足了社会民众与文化艺术作品亲密接触的需求。同时，数字化技术也为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提供了有效手段，而社会民众对于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通常都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和关注，他们渴望通过数字化手段了解和学习文化遗产，并加入到保护和传承文化遗产的队伍中。社会民众对于文化知识的学习和教育具有持续的需求，数字化的文化资源可以作为教学材料、在线课程等形式提供给社会民众，为他们提供学习和研究的资源支持。

3、社会民众对于文化消费的需求日益多元化，数字化的文博资源提供了更广泛的选择。社会民众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和需求，选择不同类型的数字文博内容进行消费，例如艺术品在线购买、数字博物馆参观等。数字化的文博资源满足了社会民众对于多元化文化消费的需求，丰富了人们的文化生活。

三、数字技术助力敦煌文化的活化利用

敦煌石窟是中国和世界文化遗产中的瑰宝，但由于自然风化、人为破坏和时间侵蚀等因素，敦煌石窟保护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在“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的新时代，数字化技术发展日新月异，这就为敦煌石窟的保护、研究、弘扬提供了新的发展思路。

（一）数字敦煌

为了实现敦煌石窟的永久保存与永续利用，敦煌研究院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就开始了数字化的探索实践，即数字敦煌项目。历经30多年的发展，数字敦煌项目目前已建立起一整套文物数字化采集、加工、存储、展示等的关键技术体系，形成了数字化摄影采集、洞窟三维重建、洞窟全景漫游等海量数字化资源。2016年“数字敦煌”资源库中英文版上线，实现了30个洞窟整窟高清图像和全景漫游节目全球共享，目前访问用户遍及中国、韩国、日本、美国、加拿大、英国、法国、意大利、西班牙、俄罗斯等全球78个国家，累计访问量超过1680万余次。

数字敦煌项目以数字化技术为基础，通过对敦煌石窟进行全面的数字化记录、保存和呈现，为后代留下了宝贵的文化遗产。同时，通过虚拟现实技术，观众可以身临其境地体验敦煌石窟艺术，促进文化传承和艺术研究的创新。数字敦煌项目为文化研究和学术交流提供了全新的平台，国内外的学者们可通过数字化的石窟数据对敦煌学进行深入研究和分析，促进了学术合作和文化交流。该项目的推进不仅在文物领域取得了显著成果，同时也是敦煌研究院为推动新时代各国文明对话和文化交流，增进民心相通，携手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共同创造数字时代新型文化文明成果做出的不懈努力。

（二）数字敦煌展

敦煌研究院基于数字敦煌的海量、多元、异构、时变的数字资源，通过深度挖掘、系统提炼、精心策划，举办了涵盖复制洞窟展示、高保真复制壁画专题展示和全景漫游互动体验等方式的数字敦煌展览，为观众提供了全新的敦煌文化体验。展览不仅满足了观众的视觉和感官需求，还为文化传承、学术研究和教育推广提供了有力支持，推动了敦煌文化的保护和传播工作。

这种复制洞窟的展示方式可以让观众有身临其境的体验，近距离欣赏到细致入微的壁画细节，感受到敦煌壁画的艺术魅力和历史价值，更加直观地了解敦煌石窟的壮丽与独特之处。全景漫游互动体验则让观众通过虚拟现实或增强现实设备，亲身体验敦煌石窟的壁画艺术，这种创新形式不仅能够吸引更多的观众深度参与到展览中，增强了观众的参与感和互动性，同时还可以让观众在欣赏中感受到文化传统与现代技术的融合，促进敦煌文化的传承和创新发展。

截止目前，敦煌研究院参与举办了二十余场国内外数字化展览，

这些展览吸引了大量的观众和媒体的关注，引起了国际社会对敦煌文化的兴趣，使得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可以共同欣赏和研究敦煌文化，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和对话得以促进融合，催生新的艺术和文化创作。这种文化交融和互动丰富了敦煌文化的内涵和多样性，进一步提升了敦煌文化的国际影响力。

（三）莫高窟数字展示中心

莫高窟自1979年正式对外开放，起初接待的游客较少，改革开放以来，社会经济迅速发展，人民的生活水平逐渐提高，旅游热逐渐兴起，文物保护与逐年增加的旅游热潮矛盾日益凸显，莫高窟的每一个洞窟里的彩塑、壁画都不可移动，不能改造，所以游客进入洞窟参观，就等同于进入了“文物库房”，监测数据表明，大量游客涌入，会造成窟内温度、湿度、二氧化碳浓度的增加，会对壁画造成直接的损伤，莫高窟的旅游参观季节性较为明显，每年旺季七到九月份，大批游客蜂拥而至，使得洞窟保护面临巨大的威胁，游客的观赏体验也不佳，针对莫高窟文物保护与旅游开放之间的矛盾，敦煌研究院与美国盖蒂保护研究所合作，开展了游客承载量的研究，最终确定了莫高窟的最佳游客承载量为每日3000人次。为有效缓解超额参观人数与莫高窟文物保护之间的矛盾，敦煌研究院于2014年建成并投入使用了莫高窟数字展示中心，数字展示中心利用当代先进的信息技术和展示手段，通过数字化将莫高窟的洞窟壁画和彩塑资源进行采集存储，并制作成电影，以高清晰度的形式呈现给观众。游客可以观看4K超高清宽银幕电影《千年莫高》和8K超高清球幕电影《梦幻佛宫》，通过全方位、立体化的虚拟洞窟场景，身临其境地观赏和感受莫高窟的艺术魅力。在数字展示中心初步体验了敦煌艺术后，游客再进入到莫高窟实体洞窟参观，便会对莫高窟的了解更加深入，对洞窟的参观也更加有针对性。

在莫高窟数展中心建成后，敦煌研究院利用高新技术手段进行科学管理，持续优化网络预约售票系统，通过参观预约网为广大观众提供参观预约服务。通过网上预约系统，有效控制游客数量，精确安排游客参观时间，形成了“总量控制、网上预约、数字展示、实地看窟”的莫高窟旅游开放新模式，不仅将每日的游客承载量提升至6000人，也极大地提升了游客的参观体验，同时，实现莫高窟的文物保护与旅游开放的平衡发展。

截至目前，莫高窟数字展示中心累计接待游客1160余万，累计播放电影场次4.4万场。2010年在巴西召开的世界遗产委员会第34届会议，将敦煌莫高窟的保护管理、旅游开放经验作为典型案例，向世界各国世界遗产地传播和大家分享。会议形成的大会文件附件文本指出：“莫高窟以非凡的远见展示了有效的遗产地旅游管理方法以保护遗产地的价值，树立了一个极具意义的典范形象。”[4]

（四）多元化数字创意传播项目

敦煌文化的灿烂瑰丽是众所周知的，却也不乏深奥难懂之处，使得大多数人难以直接理解和接触。为了让文物“活起来”并真正走进人们的生活，敦煌研究院一方面深入研究敦煌石窟蕴含的丰富内涵，另一方面拓宽思路、积极创新，深入分析社会大众的心理特征、生活习惯与兴趣特点，创新文化传播的表现方式和表达方式，借助数字技术，将现有大量的敦煌石窟数字化资源转化为多元可视的数字化成果，激活传统文化的生命力，真正实现文化与数字技术的融合。这些数字传播项目可以打破传统文化的局限，让洞窟里的文物“活起来”、“走出去”，让敦煌文化融入到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增加文化的可感知性和可亲近性。

2017年底，敦煌研究院与腾讯共同发起敦煌“数字供养人”计划，“供养人”是一个佛教专有名词，正是供养人的虔诚供养，敦煌石窟的营建才得以延续一千余年不间断，“数字供养人”是从敦煌供养人这个延续点出发，鼓励大众通过互联网公益，音乐、游戏、动漫、文创等数字创意方式，参与到敦煌壁画的数字化保护中来，成为敦煌文化的数字供养人，将敦煌文化代代传承。借助数字化方式，敦煌文化获得了更加丰富多元的呈现，也让更多公众接触、感受到敦煌文化。截至目前，累计超过2.5亿人次参与了“数字供养人”相关线上互动，24万用户在腾讯公益平台为敦煌石窟保护项目捐款。

2018年底推出“敦煌诗巾”项目。项目采用了互动DIY的模式，从敦煌壁画中选取了具有代表性的8大主题元素和200多个壁画细节元素，用户可以任意选择喜欢的壁画元素，通过旋转、缩放、组合等方式，以自己的想象和审美设计生成个人的专属丝巾，也可以选择参考专业设计模板。项目不仅可以引导受众独立思考，也可以将个性的彰显发挥到最大化，个人作品完成后，将收录进数字展览馆成为敦煌数字文化的一部分，面向所有用户公开展示，即在线上搭建起一个公共艺术领域，每个人都能在这里找到自我，看见他人。项目运用现代化的艺术表达形式传承诠释传统文化的故事，传递出敦煌莫高窟特有的文化底蕴和温度，让人们在日常生活中便可感受到敦煌文化的魅力，项目上线3个月便迎来250万独立访客。

敦煌研究院与腾讯通过数字化的手段对敦煌文化进行重新诠释和创作，开发打造了王者荣耀“遇见飞天”、“遇见神鹿”、“遇见胡旋”系列皮肤、敦煌动画剧、点亮莫高窟等项目，让古老的敦煌文化释放出新的活力，使之更符合当代人的审美需求和文化背景。这些形式丰富、内容多样的数字创意传播项目，让敦煌文化不再只是停留在专业领域，而是成为百姓文化生活中的一部分，让人们可以随时随地享受敦煌文化带来的艺术和美感，成为满足人们美好生活的新动能。

（五）云游敦煌小程序

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期间，为了更好地满足人们的文化消费需求，敦煌研究院推出首个集探索、游览、保护敦煌石窟等功能于一体的“云游敦煌”小程序。“云游敦煌”以多媒体、网络化、数字化技术为手段，使用户足不出门就能通过小程序，打破时空限制，从多种角度去探索敦煌石窟，大大拓展了敦煌文化的弘扬半径。用户不仅可以从艺术类型、朝代、颜色等维度探索壁画，还可以体验为壁画填色等创意项目，资助洞窟壁画修复。小程序在带给观众欣赏体验的同时，也借助多种数字内容形态，如公益、动漫、游戏。音乐、文学等，促进敦煌文化的创新和再生产，在创新中普及、传播和传承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让传统文化融入青年，促进推动行业迈向更广阔的前景，进一步推动丝绸之路上的文化交流。“云游敦煌”小程序自上线以来，已超过2亿人次参与线上互动，累计访问量超过6000万次。

敦煌研究院为进一步加大“云游敦煌”资源库成果的转化和应用，进一步扩大敦煌文化的影响力和辐射力，与腾讯共同打造出首位数字敦煌文化大使—伽瑶，吸粉无数的伽瑶，原型来自莫高窟壁画中的妙音鸟“迦陵频伽”，人物造型设计参考了莫高窟经典壁画，并采用了基于游戏引擎的实时驱动技术管线，结合动作捕捉、全实时驱动加渲染、真实毛发与实时布料解算、面部驱动底层算法优化等多领域技术。现在的伽瑶，不仅能实时做出表情，连头发、衣服、配饰都能像现实中一样随风而动。

未来，伽瑶将基于“云游敦煌”小程序构建的敦煌文化知识图谱，结合AI技术，学习和掌握丰富的敦煌文化知识，成为云游敦煌的首位数字讲解员，随时随地跟线上游客交流敦煌文化知识，带领更多人领略敦煌文化的魅力。

（六）飞天专题游览线路

敦煌研究院继续坚持“守正”与“创新”，借助“文化+科技”融合的方式，运用更多创新方式讲好敦煌故事，例如，2022年初，敦煌研究院与华为公司联合推出“飞天”专题游览线路。这是一项基于数字敦煌和敦煌学研究成果的创新举措，旨在深入挖掘敦煌文化的艺术价值和历史内涵，并通过数字化技术的运用，实现文化的传播与体验。通过利用数字敦煌的海量数字资源和华为河图的空间定位技术，敦煌研究院在莫高窟创造了一个虚拟孪生世界，游客可以在虚拟环境中感受到莫高窟的独特魅力，实现了窟内文物窟外看的新尝试。这种虚实融合的体验为游客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参观感受，丰富了游览线路的内容和形式。飞天是敦煌壁画中的重要艺术形象，在“飞天”专题游览线路中，敦煌研究院将飞天艺术以更直观、生动的方式展现给游客，使更多人能够了解和欣赏到这一独特的敦煌文化元素，进而推动敦煌文化的传承和发展。在“飞天”专题游览线路中，游客不仅可以观赏飞天艺术，还可以在虚实融合的特殊场景中与莫高窟其他经典形象互动，合影留念。这种互动体验增加了游客的参与感和沉浸感，让他们能够更深入地体验和感受敦煌文化的魅力，使得敦煌文化深入人心，实现了文化与人民生活的有机融合。同时也展示了敦煌研究院在数字化技术应用方面的实力，也为其他文化遗产的数字化保护和传播提供了有益的经验和借鉴。

（七）敦煌遗书数据库、数字敦煌开放素材库与数字藏经洞

2022年，敦煌研究院持续不断地加大对数字技术的应用以助力文化遗产的传承与弘扬，8月19日上线了“敦煌遗书数据库”，这是一个全球敦煌文献资源共享平台，内容包括敦煌文献的基本信息、数字图像、全文录文和相关研究文献目录四部分。数据库同时提供汉、藏文文献的全文检索和图文对照浏览。它是利用现代数字技术，对敦煌遗书进行数字化处理，将各地所藏敦煌遗书资源信息整理汇集，建立完整的敦煌遗书信息资源总库，为全球学界提供完整的敦煌遗书数据。这一“文物+科技”的融合项目，是敦煌研究院探索开创文物展示体验新范式的具体举措，有力地促进敦煌文化资源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不断提升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播力、吸引力、感染力。

同年，在国家文物局“互联网＋中华文明”行动计划指导下，敦煌研究院与腾讯公司联合打造并上线了全球首个基于区块链的数字文化遗产开放共享平台“数字敦煌开放素材库”。基于敦煌学研究成果、石窟数字化海量资源，借助腾讯先进技术，开创性构建的文化遗产数字资源授权利用体系，“数字敦煌开放素材库”通过资源、技术、授权与管理模式的协同创新，向社会大众提供便捷化、智能化、个性化的数字资源服务。6500余份来自敦煌莫高窟等石窟遗址及敦煌藏经洞文献的高清数字资源档案通过素材库向全球开放，为海内外学者、文化爱好者以及艺术创意者打造出“一站式”的敦煌文化共享共创平台。“数字敦煌开放素材库”的上线，不仅有效地实现了文化资源的安全高效流动，而且也对推动数字化资源的确权、扩大文物资源社会开放度、增强敦煌研究院与社会大众的双向互动具有深刻的实践意义。

2023年，敦煌研究院上线了全球首个超时空参与式博物馆“数字藏经洞”。敦煌藏经洞是20世纪最重要的考古大发现之一，其中出土了6万余件公元4世纪至11世纪的古代文献和艺术品，被誉为“打开世界中世纪历史的钥匙”。目前，藏经洞出土文物分别收藏于中、英、法、俄、日等国数十家收藏机构。“数字藏经洞”基于敦煌学百年的研究成果，“数字敦煌”的多年积淀，以及游戏科技的技术优势，以全新的理念和体验模式，率先开创了“超时空参与式博物馆”这一形态，让公众“穿越”晚唐、北宋、清末等历史时期，亲身“参与”到藏经洞的厚重历史之中，在关键历史场景的“见证”和变幻中，为公众提供身临其境的沉浸体验，这种寓教于乐的形式将专业性极强的敦煌学知识多角度、多形式地传递给公众，带领大众润物无声般品读文物价值、感悟古人智慧、传承传统文化，开创了文物展示体验新范式。

四、数字技术赋能敦煌文化弘扬的实践特色

（一）不断探索，构建起敦煌文化数字化发展全链条

敦煌研究院借助数字技术的牵引之力深入开展敦煌文化的保护、研究与弘扬事业，推动科技与文化相向而行，在保护修复、内涵挖掘、智慧管理、活化利用等环节达到了深度数字化的延伸拓展，丰硕的数字化成果不仅保护了敦煌文化的珍贵遗产，还推动了敦煌文化与学术研究的“破壁出圈”，让更多人能够欣赏和了解敦煌的独特艺术和文化价值，不断丰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基因的当代表达，以满足社会对美好文化生活的不断追求和向往，并持续向以数字科技赋能文博行业全链条、全产业发展的方向迈进，以科技之力，实现文化资源的可持续利用和传承。

（二）技术赋能，创新传播敦煌文化价值

敦煌研究院围绕“讲好敦煌故事”，在敦煌文化的数字化传播方面做出了积极有效的实践。一方面，通过数字技术，敦煌文化可以以多种形式进行数字化呈现，而社交媒体平台具有广泛的用户群体和信息传播能力，可以吸引更多的人关注和传播敦煌文化，这些数字化媒体平台也可以随时随地访问，打破了地理和时间限制，无论身处何地的人们都可以通过互联网等渠道远程访问和欣赏敦煌文化的精华，无需亲临敦煌莫高窟即可体验其中的美妙与博大精深。另一方面，敦煌研究院提炼和萃取敦煌文化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文化基因，基于虚拟现实的云端、3D打印的文物复制等多维度数字技术应用，通过影视、音乐、动漫、游戏、文创等现代艺术形态的演绎，提升敦煌文化的可读性、可理解性，给公众带来沉浸式、强交互的数字传播项目，助力文化IP“出圈”，打造现象级产品，有效激发公众对文化遗产的兴趣和认知，加强文物当代价值与公众生活的连接，构建起“线上＋线下”相互融通的传播体系，让文化遗产融入当代生活，为公众提供丰厚的精神滋养和文化自信的底气。

（三）拓宽思路，联动整合各方资源助力新发展

敦煌研究院联动整合多方资源，汇聚各方力量，建立广泛的合作与交流渠道，共同推进敦煌文化的数字化研究和保护工作，整合和管理敦煌石窟宝贵的文物资源。运用数字化技术，精确记录文物，并与相关的研究数据相结合，形成完整的文物数据库，共同开展数字技术在敦煌文化弘扬中的应用研究，将敦煌文化的魅力传递给更广泛的受众，增强国内外社会的认知度和关注度，提高敦煌文化的国际传播力和影响力，同时，推动敦煌文化与旅游、文化创意产业等领域的深度融合，为文化产业的发展注入新的动力。

（四）发挥优势，助力敦煌文化的国际化传播

莫高窟价值多元化、禀赋国际化，数字技术的应用不仅为敦煌文化在国内的传播带来了新的机遇，也为其国际化传播提供了强大支持。通过数字化的手段，敦煌文化可以以多语种、多媒体的形式向世界展示其独特魅力和深厚内涵，突破语言和地域的限制，使更多国际观众能够了解和欣赏敦煌文化。敦煌研究院积极与国内、国际科研院所合作推动敦煌数字化项目，以更好地推动敦煌文化艺术资源实现数字化共享，让敦煌文化与新时代发展要求同频共振，同时也在不断搭建数字化成果国际共享的平台，继续对流散于全世界各地的敦煌藏经洞文献进行全面的整理与收录，实现敦煌藏经洞文献文物的数字化回归，为全世界敦煌学者与爱好者们提供最便捷的敦煌石窟及文献数据共享平台，使来自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学者、专家、艺术家等可以共同参与到敦煌文化的研究、保护和传播中来。这种国际化的合作与交流有助于吸收不同文化的智慧和经验，推动敦煌文化在国际舞台上的发展和影响力的提升。

五、数字技术助力敦煌文化弘扬事业的发展展望

敦煌研究院全面贯彻落实“保护为主、抢救第一、合理利用、加强管理”的文物工作方针，重视科技对敦煌文物事业的引领和支撑作用，在石窟文物数字化采集、加工、存储和展示方面取得了重大突破，实现了文物信息的永久保存和永续利用。同时，借助科技力量活化文化遗产，努力推动敦煌文化的数字化传播，使其在数字时代焕发活力，充分发挥敦煌文化的影响力和辐射力。敦煌文化在数字化传播方面已经取得了一些成就，但要实现全面的数字化传播，仍然面临着一系列的挑战和任务，因此，敦煌文化的数字化传播依旧任重道远。

（一）不断扩大数字技术助力文化遗产活化利用的外延

当前，我国文化建设的主要矛盾是群众日益增长的文化资源需求与不平衡不充分的文化资源供给之间的矛盾。敦煌研究院管理的甘肃六大石窟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数字化工作对于保护、研究和传播这些石窟的文化价值具有重要意义。然而，除了敦煌研究院所辖的六处石窟之外，丝绸之路沿线还有许多其他石窟寺也蕴藏着丰富的文化遗产。在当前国家“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扩大数字化工作范围，将目光投向更多的石窟寺，有助于全面了解和保护这些文化遗产，并将其纳入到数字化文化遗产的体系中。其次，数字化工程技术的实施需要广泛推广，使更多的石窟寺能够受益于数字化的保护和传播。通过技术的实施推广，可以实现石窟寺文化遗产的数字化记录和保存，提高保护效率和研究水平。同时，数字化的成果还能够通过互联网和其他数字平台进行广泛传播，使更多的人能够了解和欣赏这些宝贵的文化遗产。

实现数字技术在文化遗产活化利用方面的外延拓展需要跨机构的合作与协作。敦煌研究院将会加深其他相关研究机构、文化机构和科研院校建立合作伙伴关系，共同推动数字化工程技术在丝绸之路沿线石窟寺的应用和推广。通过资源共享、经验交流和技术合作，可以更加高效地实施数字化工作，将数字技术的助力范围扩大到更广泛的文化遗产领域。

（二）深化数字技术在文化传播方面的应用，助推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可持续发展

数字技术将海量文化遗产资源进行数据化处理，将其转化为可存储、可传播和可利用的数字资产。通过数字化手段，敦煌石窟的文化资源得以精确记录、分类和整理，形成了庞大的文化数据库。这些数字化的文化遗产资产具有丰富的信息和知识价值，可以被广泛应用于学术研究、教育培训、文化创意产业等领域，进而实现了文化遗产的资产化。

传统上，文化遗产资源主要在文化圈层内部流传和传播，只能被少数专业人士和文化爱好者所了解和欣赏。而数字技术的应用打破了这种限制，使得海量文化遗产资源得以跨越地域和群体的限制，进入更广泛的社会圈层。未来，敦煌研究院将通过数字化展览、虚拟实境、社交媒体等渠道，帮助人们随时随地获取和分享文化遗产的信息和内容，并参与到文化传承和交流中来，以增强人们对文化遗产的认知和参与度，增强文化多样性和社会凝聚力。

数字技术的推动也会使得海量文化遗产资源在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方面实现可持续发展。在社会效益方面，数字化的文化遗产资源为人们提供了丰富的文化知识和审美体验，促进了文化的传承和创新。同时，数字技术的应用也为教育、旅游、文化创意产业等领域带来了新的发展机遇，推动了相关产业的繁荣和就业机会的增加，从而实现了经济效益的可持续发展。今后，敦煌研究院将深化数字技术在敦煌文化弘扬事业方面的发展，有力推动文化遗产的传承和弘扬，也促进社会的多元发展和经济的繁荣。

（三）强化数字技术在文化遗产教育方面的应用创新

2007 年在奥利维也纳召开的第21届国际博物馆协会（Internaional Council of Museums，ICOM，简称国际博协）代表大会对博物馆的定义进行了修订，并首次将“教育”作为博物馆的第一功能予以阐述。[5]这就表明，当代博物馆已由“藏品中心”向“公众中心”转化。敦煌莫高窟目前开展的馆校合作教育活动大都在线下开展，且运用较为传统的方式，敦煌研究院将进一步推动数字技术与数字成果在博物馆教育方面的应用，开发在线教育平台，帮助学生和文化爱好者可以随时随地通过网络接触到敦煌文化的课程、讲座和资源。运用虚拟现实（VR）和增强现实（AR）技术让学生置身于敦煌莫高窟内部，亲身感受壁画的细节和氛围，在现实场景中与虚拟的敦煌文化元素互动，极大地丰富敦煌文化的教育价值和吸引力。同时，将敦煌文化的数据进行可视化处理和交互展示，把复杂的文化遗产信息以图表、图像和动画的形式展示，帮助学生和观众更好地理解和分析敦煌文化的特点和价值。运用交互展示技术让学生参与到学习过程中，自主探索和发现敦煌文化的魅力。

（四）建立健全数字化成果的版权保护机制

敦煌文化作为珍贵的文化遗产，其版权保护是至关重要的。然而，数字技术的普及和便利性也带来了版权侵权的风险。敦煌文化的数字化传播项目可以轻松复制、传播和修改，这可能导致未经授权的使用和盗版。因此，如何在数字化环境下确保敦煌文化的版权保护，维护创作者和利益相关方的权益，是一个重要的挑战。

为解决上述挑战，需要采取一系列的措施。未来，敦煌研究院将加强版权法律法规的制定和执行，确保数字化敦煌文化作品的版权得到充分保护。其次，加强文化普及和教育工作，提高公众对敦煌文化版权保护的认识和重视，加强国际合作，共同应对跨国数字版权管理的挑战，推动国际合作与共识的建立。同时，也需要平衡好版权保护和文化传播的关系，让数字技术成为敦煌文化发展的有力支撑。

六、结语

本文主要探讨了数字技术赋能敦煌文化的弘扬的实践与探索，并对未来的发展进行展望。敦煌文化作为中华民族的瑰宝，承载着丰富的历史和文化内涵，而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为其传承与弘扬提供了新的机遇和挑战。经过多年的发展，我们可以看到数字技术在敦煌文化领域的应用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果。数字化技术使得敦煌壁画和文献资料得到了永久性的保存，为后人的研究提供了珍贵的资源。同时，数字技术也为敦煌文化的传播与展示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便利，此外，数字技术还促进了敦煌文化与其他艺术形式的创新与融合，为其注入了新的活力和时代感。

然而，我们也意识到数字技术赋能敦煌文化的过程中还存在一些挑战。首先是数字化的技术难题，包括高精度的数字化复原和图像处理等方面，需要进一步的研究和探索。其次是数字技术的应用还需要与文化保护和传承的原则相结合，确保数字技术不仅仅是一种工具，而是为敦煌文化的传承和发展提供有益的支持和推动。

展望未来，我们将继续促进数字技术与敦煌文化的有机融合，推动数字技术在敦煌文化领域的深入应用。加强相关领域的研究与合作，培养具备数字技术和文化艺术背景的专业人才，提升数字技术在敦煌文化领域的创新能力和应用水平。同时，也会注重公众参与和文化普及，利用数字技术创造更加互动和多样化的体验，让更多的人了解、关注和参与敦煌文化的传承与弘扬，让其在现代社会中焕发出新的活力，为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注入更多的生机与活力。

参考文献：

[1].樊锦诗：《坚持莫高窟文物管理体制不动摇》，《敦煌研究》2015年第4期，第2页。

[2].马洪涛：《给文物保护利用插上科技的翅膀》，《怎样让文物活起来》，第37页。

[3].柴勃隆，王小伟，汤爱玲，范宇权：《多光谱摄影在莫高窟壁画现状调查及绘画技法研究中的初步应用》，《敦煌研究》2008年第6期。

[4].樊锦诗：《坚持莫高窟文物管理体制不动摇》，《敦煌研究》2015年第4期，第4页。

[5].郑奕：《博物馆教育活动研究》，第1页。

作者简介：

宋淑霞，女，汉族，中共党员，现任敦煌研究院文化弘扬部党支部书记、副部长。长期从事敦煌文化弘扬、讲解员培训、社会公众教育和游客管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