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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OFDI对非洲国家制造业出口的影响

北大荒文化

天津师范大学经济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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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的目的是分析中国OFDI的现状及其对非洲国家出口贸易的影响。本文以18个非洲国家为样本，选取2007年至2020年期间中国OFDI存量、非洲制造业出口数据和采用面板数据回归模型进行实证分析。研究结果表明，中国的OFDI促进了非洲国家对中国制造业出口贸易的增长。

关键词：对外直接投资；替代效应；互补效应

一、中国对非洲OFDI的现状和特点

（一）中国对非洲OFDI存量和流量的演变

过去几十年来，中国在非洲的外国直接投资存量平均每年增加17.64%，从2007年的44.6亿美元增加到2020年的433.92亿美元。就流量而言，它们从2007年的15，740亿美元增加到42，250亿美元，增长为7.30%。

随着中非合作的建立，中国在非洲的直接投资也在稳步增加。2008年至2018年，中国在非洲的外国直接投资存量从78.03亿美元上升到433.92亿美元，增长了19.43%流量从54.9亿美元上升到53.89亿美元。2019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累计净存量为2.2万亿美元，其中对非洲的直接投资存量为444亿美元，比上年底减少17亿美元。在流动方面，由于健康危机，中国在非洲大陆的直接投资额为27亿美元，下降了50%。然而，尽管如此，中国在2020年的外国直接投资流量增加到29.6亿美元，同比增长9.5%。

（二）中国对非洲OFDI的产业分布

中国在非洲的投资涵盖几类行业，主要是基础设施建设、采矿和制造业。根据商务部的数据，截至2013年底，中国在非洲的外商直接投资存量中，采矿业为69.2亿美元，占26.4%；建筑业为68.4亿美元，占26.1%；金融业36.6亿美元，占14%；制造业35.1亿美元，占13.4%；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13.4亿美元，占5.1%。从2013年到2018年，这些投资变得越来越多样化，从原材料到制造业和服务业。2020年，中国在非洲的外国直接投资中，建筑业为151.5亿美元，占34.9%；采矿业为89.4亿美元，占20.6%；制造业为61.3亿美元，占14.1%；金融业为41.4亿美元，占9.6%；科研和技术服务业为23.5亿美元，占5.4%。

二、非洲国家贸易发展情况

（一）中国与非洲贸易额增长迅速

2007年至2020年，中非贸易额从735.7亿美元增加到1869.7亿美元，增长了约18倍。尽管有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2009年中非贸易额达到930亿美元；《Jeune Afrique》杂志报道说，2010年中国成为非洲最大的贸易伙伴，双边贸易额达到1269亿美元，同比增长40.5%。在2015年和2016年，由于全球商品价格的下降和中国经济的放缓，中国和非洲之间的双边贸易第二次下降。从2018年到2020年，中国和非洲的双边贸易持续增长到1869亿美元。

（三）非洲国家制造业出口的演变

非洲经济严重依赖原材料贸易，占总出口的60%以上，制成品占非洲出口的第二大份额（25%）和农产品（15%）（根据WTO 2017年数据计算）。随着近年来中国外国直接投资的增加，非洲的制成品出口开始发生变化。如表4所示，2007年，非洲对中国的制成品出口规模超过了10亿美元。 2012年，制成品的出口价值下降，只是在2018年出现反弹。在此期间，制成品出口从43.71亿美元稳步上升至67.29亿美元，平均年增长率为7.4%。由于2019年的皇冠大流行，其出口金额有所下降，但随着全球经济的复苏，这些制成品出口也有所增加，在2020年达到58.39亿美元。

三、相关学术综述

根据文献，外国直接投资与国际贸易密切相关，其对贸易的影响分为两类：一类是 "贸易互补效应"，即外国直接投资刺激了对外贸易的增长；另一类是 "贸易替代效应"，即外国直接投资抑制了对外贸易的增长效应。

（一）投资与贸易之间的替代关系

解释商品流动和FDI流动之间联系的第一个理论方法是由Mundell（1957）1提出的。从传统的Hecksher-Ohlin-Samuelson（HOS）理论框架出发，作者表明，出口和FDI之间的可替代性关系来自于国家间资本回报的差异。Markusen（1984）2认为，当国家在规模、技术和要素禀赋方面相似时，FDI是贸易的替代品。然而，子公司的行为并不限于在出口或通过设立子公司来服务外国市场之间的选择。它们也可以利用比较优势的多样性来获得竞争力，从而使生产过程分散化。

Teamrat Kahssay G， Sun Ying和Juan Sapena（2021）3在使用1992-2018年期间的年度时间序列数据对埃塞俄比亚的外国直接投资和出口绩效之间的经验关系进行的研究表明。结果表示外国直接投资和出口绩效之间的关系并不显著。Mariam Catalin V. and all （2021） 4 研究了2005年至2019年欧盟国家的投资和贸易之间的关系。结果显示，外国直接投资和贸易流动之间的关系不是恒定的，因为外国直接投资对东道国外贸的影响取决于投资类型和接受国的吸收能力、东道国和母国的经济发展，而且并非所有类型的外国直接投资都会导致更多的贸易。Kuntluru Sudershan等人（2012）5 在其研究中使用普通最小二乘法（OLS）模型研究了1998年至2005年8年间印度103家制药企业的外国直接投资和出口绩效之间的替代性和互补性关系。结果发现，外国直接投资对企业的出口业绩有明显的负面影响，因此它对出口具有可替代性。Dilek Temiz和Ayta? G?kmen（2011）6使用土耳其经济在1991年12月至2010年10月期间的月度时间序列数据研究了出口和外国直接投资之间的关系。结果显示，对于土耳其经济来说，外国直接投资对出口没有明显的积极影响7。

（二）投资和贸易之间的互补关系

对于外国直接投资和出口之间的互补关系，有不同的解释。其中之一是由于纵向生产关系，即投资制造商可以增加对东道国的投入出口（Blonigen，1997b）。换句话说，外国生产可能需要本国和东道国市场的投入，导致额外的公司内部贸易。特别是，通过收购东道国当地公司的外国直接投资可能导致从母公司购买额外的零件和终成品。根据（Svensson，1996）7，外国直接投资和中间产品的出口同时增加。例如，一个公司以单一产品进入一个外国市场，可能会增加对整个产品系列的总需求（Lipsey 1984）。

Santi Chaisrisawatsuk和Wisit Chaisrisawatsuk （2007）8在分析1980年至2004年间6个亚洲国家和29个经合组织国家的贸易和外国直接投资中发现，外国直接投资增加了东道国对其他国家的出口。Branislav 和Mladen（2016）9 在他们的实证研究中考察了1993年至2013年期间转型经济体的FDI和货物出口以及高科技出口之间的关系。外来直接投资和出口之间的分析结果表明，尽管有证据表明这两个变量在各国之间存在一些差异，但它们之间存在着相关性。对于高科技出口，结果表明，这两个变量之间存在更强的相互依赖性。Phi Thi H. （2021）10 在其关于外国直接投资对越南贸易的影响的研究中指出，外国直接投资对出口有非常积极的影响。外国直接投资通过增加外国直接投资出口的价值来增加国家的出口。换句话说，以出口为目的的外国直接投资流入效果比较好，外国直接投资企业在生产和出口活动中比较成功，因此对越南的出口增长有很大贡献。陈默、李荣林和冯凯（2021）11 建立了Durbin空间模型，考察了2002-2018年以合同项目为代表的中非产能合作对非洲经济增长的空间效应。结果显示中非产能合作对签约项目所在国的经济有直接的积极影响，对周边国家也有影响。这种合作可以有效提高东道国和周边国家的工业化水平，增加就业，增加外国直接投资，促进对外贸易，从而促进非洲国家的经济增长。

四、中国对非洲国家直接投资的贸易效应实证研究

（一）计量模型设定

由于变量缺失，本文使用了18个非洲国家在2005-2020年期间的数据。关于双边贸易的文献中使用了不同的模型，但本文使用了Tinbergen （1962）应用的引力模型，该模型认为两个国家之间的贸易量与两国的经济水平成正比，与两国之间的距离成反比：

为了便于回归，贸易引力模型通常被转换成两边的对数形式，结果如下：

使用的扩展商业引力模型介绍如下：

（二）变量选取与数据来源

由于一些数据无法获得，我们研究中使用的数据来自不同的来源：

·非洲国家对中国的制造业出口（Expm）的数据来自世界综合贸易解决方案网站（WITS）。

·中国外国直接投资存量（OFDI）的年度数据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MOFCOM）。

·双边距离（Dis）和双边实际汇率（BRER）的数据来自CEPII；

·世界银行、世界贸易组织（WTO）和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UNCTAD）的世界发展指标（WDI）数据库被用来作为其余变量（GDPi、GDPj和Ouv）的来源。

（三）统计描述

1. 单位根检验结果

本文使用LLC（Levin-Lin-Chu）单位根检验来检验数据的静止性。在上表中，我们可以看到，所有的变量都是静止的。

（四）实证分析

本文进行Hausman检验，在固定效应和随机效应模型之间进行选择。 Hausman检验的结果显示，随机效应模型优于固定效应模型，因为P>0.05。

1. 随机效应的初步回归

上述主要实证结果显示，在1%的统计门槛下，中国的OFDI极大地促进了非洲制造业对中国的出口。当OFDI增加1%时，出口增加32%。同样，非洲国家GDP和贸易开放率的提高也会导致非洲对华制造业出口的提高（1.170；0.021）。中国的GDP、BRER和距离对出口的影响是不显著的。

2. GMM 检验

由于差分GMM估计存在弱工具变量的问题，本文采用系统GMM估计方法。本文进行了回归，分别引入了出口的一期滞后数据作为解释变量，以减少反向因果关系的影响。回归结果显示，这些变量仍然是正的，而且是显著的。这些结果与已经讨论过的理论和经验关系是一致的。

3. 稳定性检验

为了检验模型的稳定性，本文首先引入了虚拟变量。第一个虚拟变量在国家是WTO成员时赋值为1，在国家不是WTO成员时赋值为0，第二个虚拟变量表示国家是否是内陆国。接下来，用FDI流量代替解释变量进行回归。

回归结果显示：

第（1）列中的OFDI系数的符号是正的，而且是显著的。lnOFDI的系数为0.217**，这意味着OFDI变量在5%的水平上是显著的。当中国对非洲的OFDI增加1%时，非洲对中国的制造业出口增加21%。非洲国家的GDP、BRER和Ouv在1%和5%的水平上显著为正，系数分别为0.680；-1.664和0.009。另一方面，中国的GDP和距离是不明显的。

用外国直接投资流量代替外国直接投资存量，结果仍未改变。这是因为第（2）列中FDIF流量系数的符号显示，中国的FDFI流量对非洲向中国的制造业出口有积极影响。

四、结论

本文利用18个非洲国家2007-2020年的数据，中国FDI对非洲国家对中国的制造业出口的影响进行了实证分析。基于协整和Hausman检验，采用随机效应模型。然后，本文通过对被解释变量引入一滞后期、用FDI流量替代解释变量（FDI存量）以及模型中的虚拟变量进行稳健性检验，以检验变量是否稳健。该研究的主要结论如下：

1.中国对非洲外直接投资和非洲对中国的制造业出口是正相关的，并且有互补的作用。

2. 东道国的GDP代表了非洲国家的市场规模，对向中国的出口有积极影响。而中国的GDP则有负面的影响。

3. BRER的结果是好坏参半。另一方面，双边实际汇率的负系数表明，货币的升值在一定程度上不利于非洲国家对中国的出口。

4. 东道国贸易开放率的正系数表明，东道国的贸易环境越高，中国与该国的贸易就越密切。

参考文献

[1] Robert A. Mundell International Trade and Factor Mobility. JSTOR，1957

[2] James， Markusen. Factor movements and commodity trade as complements. ScienceDirect [J]， 1983.

[3] Kahssay G， Teamrat. Ying， Sun and Sapena， Juan. The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Export performance nexus： An ARDL based empirical evidence from Ethiopia [D]. Taylor Francis， 2021： 12-13.

[4] Voica， Mariam Catalin. all.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nd Trade—Between Complementarity and Substitution [D]. Evidence from European Union Countries. Journal of Risk and Financial Management， 2021：11-12.

[5] Kuntluru， all.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nd Export Performance of Pharmaceutical Firms in India： An Empirical Approach[D]. ResearchGate， 2012： 220-221.

[6] Temiz， Dilek. Ayta? G?kmen.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FDI） and Export Relation in Turkey： 1991–2010 [D]. Routledge Francis Taylor， 2011： 53-54

[7] Svensson， Lars E.O. Cost-Benefit Analysis of Leaning Against the Wind： Are Costs Larger Also with Less Effective Macroprudential Policy[M]？ CEPR， 2016.

[8] Chaisrisawatsuk， Santi. Chaisrisawatsuk Wisit. Imports， Exports an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nteractions and Their Effects [D]. EconPapers， 2007：16-18.

[9] M， Branislav. I， Mladen. THE IMPACT OF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ON EXPORT PERFORMANCE： CASE OF EUROPEAN TRANSITION ECONOMIES [D]. ResearchGate， 2016：781-782.

[10] 费氏香琼（Phi Thi Huong Quynh）. 外国直接投资对越南贸易的影响[D].东北财经大学， 2021.DOI ： 10.27006/d.cnki.gdbcu.2021.001429.

[11] 陈默，李荣林，冯凯.中国对非基础设施建设能否推动中非产能合作——基于贸易增加值的视角[J].国际贸易问题，2022（03）： 51-67.DOI ： 10.13510/j.cnki.jit.2022.03.003.

作者简介：OGNAMY-OTIA ORNELLA，女，刚果（布），1995年12月出生，硕士在读研究方向：FDI与产业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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