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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内地赴澳门务工人员就业行为选择的研究

澳门科技大学澳门 999078；华南师范大学广东广州 510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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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劳务输入是澳门自然人移动的主要的途径和方式，其中中国内地是澳门劳务输入最大的来源地市场，占了外地雇员入澳门的70%以上份额，内地的劳务输入解决了澳门人力资源发展不均衡的短板，促进澳门经济适度多元化的发展，减轻劳动力市场的压力，提高人力资本存量，此外还增加了澳门人才的竞争，增进澳门经济发展的整体福利。因此，研究中国内地赴澳门务工人员就业行为的选择，对于澳门更好践行“一国两制”，落实中央关于澳门实施经济适度多元化的重大战略举措，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和战略意义。本文依据人力资本理论、社会资本理论、劳动力迁移理论、计划行为理论、理性选择理论等理论指导，选取2015年--2019年共计22765份中国内地赴澳门务工人员有效数据作为数据样本，引入人力资本与社会资本匹配性这个核心变量，并通过二元线性回归模型数理模型实证分析人力资本与社会资本匹配性对中国内地赴澳门务工人员就业选择进行研究并得出结论。

关键词：中国内地赴澳门务工人员，人力资本与社会资本匹配性，就业行为

一、问题的提出

外地雇员（外来务工人员）在澳门的就业行为研究对于澳门经济发展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劳务输入是澳门自然人移动的主要的途径和方式，它可以解决澳门人力资源发展不均衡的短板，促进澳门经济适度多元化的发展，增加资本积累，缓解澳门人才紧缺与经济发展的矛盾，提高人力资本存量，此外还可以提升整体人口素质及竞争力，增进澳门经济发展的整体福利。澳门是一个相对经济单一而且属于微型的经济体系， 2020年1季度澳门总人口为69.61万人（澳门特区政府统计暨普查局数字），劳动力总量极有限，近10年来在支柱产业--旅游博彩业的高速增长带动下，从而导致人力资源总量严重不足的问题；另一方面，澳门的劳动力文化程度及技能仍然相对偏低，成为澳门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瓶颈。

澳门一直致力突破严重依赖博彩业为主的产业结构单一发展瓶颈，向以博彩旅游业、会展业、金融业、中医产业、文创产业等多种产业共同发展的经济适度多元化转型上进行产业结构性调整，这些产业吸纳着除澳门本地就业者之外的务工人员，其中外地务工人员的主体是来自中国内地。但是，中国内地赴澳门务工人员就业行为选择就存在失衡现象。

据澳门劳工局发布的自2015年--2019年澳门本地职业供求状况分析报告表明：软件研发人员、家政服务、技能型保安人员、高级铳工、制冷设备维修、机电维修、餐厅服务人员、废旧物加工与利用人员、工件表面处理人员（油漆）、机械工程师、工程车设备操作等人员缺口数较大，说明澳门的技能型人才严重不足，劳动力市场供需不匹配。以致于出现澳门的劳务市场招聘难，有意向进入澳门务工的中国内地务工人员受制于受教育程度低以及技能上难以有效满足澳门市场要求就业难的“两难”境地；同时也存在一些行业和岗位，由于工资低、工作强度大、工作环境差等原因，出现“工荒”，导致劳动力供给小于需求。澳门的服务业、建筑业和制造业，由于进入门坎较低，工作搜寻摩擦较小，成为众多中国内地赴澳门务工人员择业的主要选择，出现供大于求趋势。

因此，本文通过实证研究人力资本与社会资本匹配性对中国内地赴澳门务工人员就业选择的影响效应，期望解决如下问题：

1. 解释中国内地赴澳门务工人员在澳门务工的就业选择过程中的逻辑，拓展务工人员在澳门就业选择的研究视野和研究价值，为后续的理论研究提供基础的参考。

2. 从人力资本与社会资本匹配性视角探讨影响中国内地赴澳门务工人员的就业选择的作用机制，为国家相关政府部门及澳门特区政府研究制定合理的流动人口就业政策提供理论参考依据。对于澳门更好践行“一国两制”，助推澳门经济发展，落实中央关于澳门实施经济适度多元化的重大战略举措提供理论参考依据。

二、内地赴澳门务工人员的就业选择行为

（一）中国内地赴澳门务工人员就业背景

在澳门经济高速发展的背后，影响其持续发展的关键因素之一是人力资源。澳门长期以来总体人口较少，根据澳门特区政府统计局发布的数据显示：截至 2020 年第1季度，澳门人口 69.61万人，地区生产总值为434，670百万澳门元，人均生产总值为79，977美元。这个人口基数对于澳门的经济总量，凸显地区人口总量不足，高端人才紧缺、人口”老龄化”、出生率低以及本地劳动力和就业人口增长小的特点，使得澳门人力资源劣势尽显，不得不靠输入外地雇员来补充。

在2015—2019年的5年时间里，内地输澳劳务市场有着积极的发展。据澳门统计局发布统计数据，内地输澳劳工2012年为6.7万人，2013-2017年分别达到8.7万人、11.1万人、11.6万人、11.3万人、11.3万人，占澳门外雇总量由60%提升至64%左右，占澳门就业人口由19%提升至30%。内地劳工为1万多家澳门企业雇主提供服务，其中95%以上是中小微企业。目前内地31个省份都有在澳劳工，其工作领域涵盖除博彩、职业司机之外的所有行业。自2013年以来，澳门连续五年保持内地对外劳务合作第二大海外市场，当年输澳劳工总量已持续五年居于内地海外市场首位。说明内地的劳务输出在澳门已趋于稳定有序、健康发展的态势。

（二）影响中国内地赴澳门务工人员就业行为选择的因素

施恩（1978）提出的职业锚理论认为，个体所拥有的能力、求职动机、求职需要、个人价值观和对职业的态度相互作用、逐步整合，共同形成了职业锚（Edgar Schein， 1978）。在劳动力市场中，职业选择相关信息不仅可以通过劳动力市场传播，更重要的是可以通过社会关系网络进行传递，进而促进信息流动，解决劳动力市场中信息不对称问题，获得更多的就业信息和就业机会。由此看来，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都对职业选择发挥着重要的影响作用，对于务工人员而言，人力资本反映了重要的技能和知识指针，人力资本水平越高，就业期望越高；社会资本水平越高，获得的信息和资源越多。

因此，本文认为，务工人员所拥有的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综合状况对其职业选择具有显著正向影响，且在一定程度上，社会资本促进了人力资本对务工人员就业选择的正向影响。

1.人力资本对务工人员就业行为的影响

人力资本理论认为，人力资本状况对迁移者在劳动力市场中的表现具有一定程度的决定性作用，能够在迁入地的劳动力市场上获得更好的就业机会和更高的收入往往是拥有较高人力资本的外来劳动力（Schultz，1965）。在现代化市场社会中，决定个人获得职业地位的重要因子主要是个人通过教育、职业培训等投资形成的人力资源（石智雷， 2017）。也有学者认为，务工人员在就业选择中，其职业技能发挥的作用甚至超过了学历教育，接受过职业培训成为务工人员就业选择的最重要影响因素（张锦华和沈亚芳，2012）。故本文选择受教育年限、技能证书数量、年龄等 3 项作为衡量中国内地赴澳门务工人员人力资本的主要指标。

2.社会资本对务工人员就业行为的影响

林南（2004）将社会资本定义为“行动者在行动中获取和使用的嵌入在社会网络中的资源”，在务工人员就业选择过程中，其社会资本可以被视为“在寻找工作的过程中，动员或使用过，并发挥了决定性作用的关系网络资源”（田北海等，2013）。在社会资本对务工人员就业选择方面，社会资本对其职业身份选择的影响也不尽相同。当人力资本水平较低时，务工人员为进行生存，只能在非正规劳动力市场从事劳动强度大、缺乏保障的生存型职业。在这个阶段，由于发展型职业较受雇职业工作更为灵活，收入高，因此，社会资本水平越高，务工人员通过关系网络获得的信息越多，越倾向于选择发展型职业。在人力资本处于较高阶段时，根据地位获得理论（边燕杰，2012）。本文选择籍贯来源地同乡数量、来源地城市规模、婚姻状况等 3 项作为衡量中国内地赴澳门务工人员社会资本的主要指标。

3. 人力资本与社会资本匹配性组合

本文计划借鉴董滨和庄贵军（2018）研究中关于匹配的交互作用方法，对于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之间的交互效应对迁移行为和就业选择的影响是人力资本与社会资本匹配性。

因此，本文计划在对交互效应进行分析的基础上，对人力资本与社会资本概念进行整合，按照中国内地赴澳门务工人员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水平的高低，将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分为 4 种组合类型，分别是：低人力资本-低社会资本、低人力资本-高社会资本、高人力资本-低社会资本和高人力资本-高社会资本。

三、内地赴澳门务工人员的就业选择行为的实证分析

（一）模型的设定

本文首先将就业类型分为两种，即生存型职业和发展型职业。因此，在模型设定上，就业选择为二元选择问题，计划运用二元 Logistic 模型进行分组回归，分析人力资本与社会资本匹配性对就业选择的边际效应。模型具体形式如下：

其中，y 代表中国内地赴澳门务工人员职业选择。y=0 代表生存型职业，y=1 代表发展型职业。P 代表中国内地赴澳门务工人员选择生存型职业的概率；表示影响中国内地赴澳门务工人员职业选择的解释变量。

对中国内地赴澳门务工人员流动人口职业选择的概率 P 转化为非线性问题：

首先，将职业选择概率 P 转换为事件发生比率，odds 为中国内地赴澳门务工人员选择生存型职业与选择发展型职业的概率之比。同时，odds 随着 P 的变动而变动，是单调函数，与 P 的变动方向具有一致性。其次，将odds进行对数化处理，可以表示为lnodds= ln（）。logit （P）即为 lnodds， logit（P）的变化方向与 odds 以及 P 的变化方向相同，P 取值在 0-1 范围之内。因此，logistic 回归方程经过上述 logit 变换后，可以表示为：

其中，为常数项，为回归系数，为随机误差项。

（二）变数的构建

1.被解释变量：本文将就业选择作为被解释变量，具体分为2种类型，分别是：生存型和发展型，发展型赋值1，生存型赋值0。

2.解释变量：依据上文的分析，本章依次将低-低型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和低-高型人力资本-社会资本、高-低型人力资本-社会资本、高-高型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归为同一组内。

3.基本变数：

在就业行为数理模型方面，本文计划同样加入个体的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共计6个变量作为基本变数。

（三）数据及来源

本文研究样本数据抽样选取了2015年--2019年48679名中国内地赴澳门务工人员，占中国内地籍劳工总数这5年期间总数的11.68%。做了相关剔除筛选后，获得有效样本共计22765个。

（四）描述性统计结果分析

在中国内地赴澳门务工人员就业行为选择中，选择生存型职业最多，有20897人，选择发展型职业仅1868人。高人力资本-高社会资本型的有3431人，占样本群体的15.07%；高人力资本-低社会资本型的有4364人，占样本群体的19.17%；低人力资本-高社会资本型的有5862人，占样本群体的25.75%；低人力资本-低社会资本型的有9108人，占样本群体的40.01%。可以看出，在样本群体当中，以低人力资本为主，其中低人力资本-低社会资本型最多；在高人力资本中，低社会资本和高社会资本占比相差不大。

（五）实证分析

1．多重共线性检验

本文首先对各自变量之间进行多重共线性检验，以确保模型是准确和稳定的。多重共线性检验的方法是选取其中一个自变量作为因变量，其余自变量作为自变量进行回归分析，检验容忍度或方差膨胀因子（VIF）是否在可行范围之内。容忍度值越小，越可能存在共线性问题，容忍度合理的范围是（0.1～∞）；方差膨胀因子是容忍度的倒数，若其值≥10，说明自变量之间可能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

假设检验1：连续型自变量与因变量存在线性关系。利用box-tidwell法探究连续型自变量（同乡占比）与因变量（发展型/生存型）是否具有线性关系。

分析后得出结论：因为同乡占比的交互作用不具有统计学意义（P=0.170， P>0.05），证明该连续自变量与因变量logit转换值之间存在线性关系

分析后得出结论：若容忍度（tolerance）小于0.1或方差膨胀因子（VIF）大于10，则表示有共线性存在。而上图中显示，容忍度均大于0.1，方差膨胀因子均小于10，数值均在合理的范围之内，所以因变量之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模型运行稳定。

2.回归分析

由于涉及的变量较多，既有定量也有定性，拟设置哑变量，以低人力资本-低社会资本作为参照，用logistic模型进行拟和，得出以下计算结果，如下表：

根据表3-3结果显示，高人力资本-高社会资本相对于低人力资本-低社会资本更偏向于选择发展型职业（Exp（B）>1），而且相比其他类型，高人力资本-高社会资本拥有最大的选择发展型职业的可能（Exp（B）=1.833）。因此，高人力资本和高社会资本组合下，务工人员较高的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禀赋会对其发展型职业的获得具有显着正向影响；

根据表3-3结果显示，高人力资本-低社会资本相对于低人力资本-低社会资本更偏向于选择发展型职业（Exp（B）>1），而且相比较于低人力资本-高社会资本，高人力资本-低社会资本拥有更大的可能选择发展型职业（Exp（B）=1.61 > 1.247）。可以得出，高人力资本和低社会资本的组合下，其较高的人力资本水平可以跨越职业阶层，对发展型职业的获得具有显着正向影响；

根据表3-3结果显示，低人力资本-高社会资本相对于低人力资本-低社会资本更偏向于选择发展型职业（Exp（B）>1），但相比起其他类型，低人力资本-高社会资本选择发展型职业的可能较小（Exp（B）=11.247）。因此，人力资本在生存型务工人员职业选择中发挥着更为重要的作用；在高人力资本组中，社会资本的变化对于发展型务工人员职业选择的影响相对于低人力资本人群更为明显。社会资本在发展型务工人员中发挥着更为重要的作用。另外，低人力资本和高社会资本组合下，由于较低人力资本决定其社会资本的同构型较强，故对其生存型职业的获得具有显着正向影响。

3. 异质性分析

对于中国内地赴澳门务工人员的群体内部，不同人力资本水平下社会资本对其就业选择的影响如何，不同社会资本水平下人力资本的变化对其就业选择的差异变化怎样。因此，有必要从群体异质性视角，分析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对务工人员就业选择的影响机制。

（1）人力资本异质性视角下社会资本对职业选择的影响分析。本文运用 mlogit 模型，进一步分析人力资本异质性视角下，社会资本对生存型与发展型内部差异的影响。

如上结果，在低人力资本组中，与生存型相比，社会资本对生存型具有显著正向影响，且在 5%水平上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可以看出，在低人力资本组中，社会资本对于生存型的变化表现明显，意味着当务工人员的人力资本水平较低时，社会资本的增加可以提高务工人员获得发展型职业的概率。

在高人力资本组中，社会资本对生存型同样具有显著正向影响，且都在在 5%水平上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可以看出，在高人力资本组中，社会资本的变化对于务工人员的发展型职业选择的影响更为明显，因此对于高人力资本水平的务工人员，提高其社会资本对其发展型职业选择仍具有重要的促进作用。

（2）社会资本异质性视角下人力资本对职业选择的影响分析。

回归结果显示，在低社会资本组中，与生存型相比，务工人员人力资本水平的提高对发展型务工人员具有显著正向影响，且分别在 1%、5%水平上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在高社会资本组中，人力资本水平的提高对发展型也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在 1%水平上通过了显著性检验。所以，人力资本水平的提高可以促进中国内地赴澳门务工人员跨越职业阶层，实现向上的就业流动，因而得出，人力资本在务工人员的就业选择中发挥至为关键的作用。

四、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1、人力资本在务工人员的生存型职业选择中发挥着更为重要的作用，社会资本在务工人员的发展型职业中发挥着更为重要的作用。

2、在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不同组合状况中，与生存型相比，低-高型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对生存型具有显著正向影响。高-高型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对发展型具有显著正向影响。人力资本水平和社会资本水平越高，务工人员自身能力以及获得的信息和资源越多，对发展型职业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3、整体而言，在人力资本水平处于较低阶段时，务工人员只从事生存型职业，此时社会资本高的务工人员更有机会从事发展型的职业，选择机会更多。在人力资本水平处于较高阶段时，务工人员有机会跨越职业阶层，实现向上流动。社会资本水平的提高会增加务工人员从事发展型的概率，因此在人力资本处于较高阶段，社会资本在职业选择中同样具有重要意义。

（二）启示与建议

1. 澳门应该在外地雇员的政策上应保持可持续的发展性，对于澳门经济的发展而言，应当充分结合自身城市的产业结构和实际情况来制定吸引人才以及外地雇员的政策，应该以更加积极地开放对赴澳职业工种的限定。在解决城市基础务工需求的同时，需积极引入高人力资本-高社会资本的外地雇员，以加强高端人才的交流促进各行业的经济发展。

2．根据澳门城市规模做好产业发展定位和就业方向定位，应当根据自身特色发展适合自己的产业并形成集聚效应，提高外地赴澳门务工人员的禀赋水平与职业的匹配程度。

3．对于劳务人员流出地政府而言，应该大力提高对赴澳门务工人员的职业技能培训，依托当地技工院校、技能培训基地等平台，对务工人员开展专项技能培训，提高其职业选择能力。此外，应当增强公共服务水平，保障赴外地务工人员在就业、社会保障方面享有应有的权利。

4．对于外地务工人员自身而言，通过本文研究的数据表明人力资本在其就业过程中发挥了积极重要的作用。其应当积极转变生存和发展思维，通过接受再教育、职业技能培训及干中学，积累在流入地的人力资本水平，逐步增强自身职业选择能力。

社会资本有助于解决劳动力市场中的信息不对称问题，促进信息流动，帮助个人获得就业的信息和机会。因此，重构与拓展社会资本是引导中国内地赴澳门务工人员高质量择业的关键。应当积极维护和建立务工人员的社会支持网络，如输出地的基层政府和党团组织，与务工人员保持联系，关注他们在澳门的工作和生活，保证他们在家乡应该享有的基本权益。另一方面，同时，也应当充分利用工会等非政府组织较为完善的网络体系，通过各种宣传工具，引导广大市民理解和尊重赴外地务工人口，促进其与本地城市的良性互动，以增强在澳门获取资源的能力，从而实现更高质量的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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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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