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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艺术歌曲《忆秦娥?恒山月》之诗词声调体制及其演唱释义
摘要:诗词声调体制分析为理解作曲家如何通过音乐形式呈现诗词意境提供了基础。本文通过声调格律分析、曲式曲调分析以及伴奏织体分析,揭示了《忆秦娥·恒山月》中的音乐结构和声调设计。随后,探讨了演唱释义的两个重要方面:咬字归韵和情感表达。期望能为演唱者和音乐学者提供新的理解和诠释该作品的视角,以丰富和拓展中国艺术歌曲的演唱研究,进一步推动中国艺术歌曲的传承和发展。
关键词:中国艺术歌曲;《忆秦娥·恒山月》;诗词;声调体制
1.引言
《忆秦娥·恒山月》是一首颂扬传统文化和自然美景的中国艺术歌曲,由中国现代著名的书画家、文学家范曾作词,当代著名作曲家徐沛东作曲[1]。本研究旨在探究《忆秦娥·恒山月》中诗词声调体制的特点及其演唱特点分析,期望为演唱者和音乐学者理解和诠释该作品提供独特的视野。
2.《忆秦娥·恒山月》诗词声调体制分析
2.1声调格律分析
《忆秦娥·恒山月》是以词牌“忆秦”为格律基础的作品,其源于范曾先生的题画诗。艺术歌曲《忆秦娥·恒山月》是作曲家根据画作风格和诗词内涵的二度创作,其音乐性不仅仅体现在诗的意境和情感,更通过声律的运用展现了强烈的艺术感染力。该曲的旋律长短不一,音节的抑扬顿挫变化多端,显示了气势磅礴的艺术效果。这正体现了古体诗声律对歌曲音乐创作和风格的影响,也突显了作曲家在处理古体诗声律时所展现的技巧与创意。
2.2曲式曲调分析
《忆秦娥·恒山月》作品以单二部曲式展现,贯穿整个曲式的是一种b小调和声结构,虽以西洋音乐理论为基础,却巧妙地融入了中国传统的b羽雅乐七声调式,展现了中西音乐文化的融合,呈现出独特的音乐审美体验。作品的结构精巧,由前奏、A段和B段组成,通过不同的乐句、间奏和连接手法,展现了丰富多彩的音乐形象和深情的艺术表达。该作品前奏包括6小节,以柔板速度展开,为A段的呈现奠定了基调。接下来的A段分为两个模进式的乐句与一组连接乐句,每个模进式乐句包含4小节,连接乐句则为4小节,通过这种结构,旋律自然流畅,展现了作品的主题情感。其中,连接乐句的出现有效地将音乐情感从A段向B段过渡,为B段的呈现做好了铺垫。而这三小节的连接也在情感上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快速转变了歌曲所表达的情绪,为后续的音乐发展做好了铺垫。B段以小快板的速度展现,由两个非方整式的乐句组成,后一句加入了5小节的补充,使得乐句得以完满结束。该段的旋律线条活泼、节奏明快,与A段的柔和和缓慢形成了明显的对比,突显了作曲家在音乐形式上的创新与探索。曲调上的处理,展现了作曲家对于中国传统音乐文化的尊重与融合,同时也展现了其在音乐创作技巧上的高超造诣。作曲的调性处理较为统一,整体建立在b小调上,没有转调的出现,而在旋律上频繁出现的升G音也使作品呈现出B雅乐七声调式的特色。这种处理不仅增加了作品的音乐趣味性,也使得作品的音乐风格更为丰富多彩。
2.3伴奏织体分析
《忆秦娥·恒山月》作品的伴奏织体表现出丰富的音乐语言和表达力,为诗歌声调的塑造提供了坚实的基础。歌曲开篇的5小节引子,其动态标记由fff逐渐转向p,这种力度的处理对于钢琴伴奏者而言是一种技术上的挑战,同时也体现了作曲家对音乐主题的巧妙呈现。开篇的几个音符作为全曲的音乐动机,暗喻了群山的峻峭与寂静,为后文的音乐画面奠定了基调。
伴奏在A段主要采用柱式和弦式的伴奏,以描绘恒山的壮丽景色。前八小节的伴奏织体通过柱式和弦的运用,展现了恒山连绵起伏、巍峨壮丽的景象。伴奏的处理能够为声乐演唱提供支撑,要求演唱者充分打开腔体,将恒山的壮丽景色通过声音传递给听众。伴奏通过及进式的上行运动,使乐句之间连接得更为完满和流畅,同时也巩固了调性。接下来的连接处通过采用三连音的和弦分解式伴奏织体,实现了乐句的舒展和流动性,体现了作者内心的悲凉与感慨。B段作为全曲的副歌部分,伴奏的速度相对于A段有所提升,主要以柱式和弦为主。左手低音的加重以及跳音的运用使得乐句更具有激情和节奏感,而右手的十六分音符跳音展现了中国古典雅乐的风格特征。这种伴奏处理为B段的情感升华提供了良好的基础。两个乐句通过及进式的上行运动,最终停留在主调的属和弦上,为听者提供了无尽的遐想空间。歌曲的结尾处通过一个及进式的上行运动回到主和弦,再加入补充终止和从弱到最强的力度处理,使全曲具有良好的结束感。同时,结尾处的处理与开头的引子部分形成遥相呼应,展现了作曲家在音乐结构和伴奏处理上的高超技巧。
3.《忆秦娥·恒山月》演唱释义
3.1咬字归韵
在《忆秦娥·恒山月》的演唱过程中,咬字与归韵成为实现音乐美感的基础和关键。首先探讨咬字的准确性。歌曲中的“恒山月”三字,字头辅音分别是h、sh,它们的准确发音对于避免音乐表达的模糊性至关重要。例如,若字头咬得不准确,可能会给听者产生“嗯安月”的模糊感[2]。此外,“恒”字的咬字需保持内口腔不过度打开,避免咬得过死,而是通过气息的推动将声音保持住。与此同时,歌曲中的长音保持,如“月”与“缺”字,要求在咬字时保持口型,以实现牙齿与气息的短暂摩擦发声,再通过快速的母音过渡和气息的推动保持音的连贯。
接着是归韵的处理。歌曲中的字尾归韵要求清晰,例如,“恒山月”中,如果字尾没有很好地进行归韵,可能会给听者产生“和沙夜”的感觉。字尾的归韵处理对于听觉美感具有直接的影响。在B段的“维摩侧”中的“维”字,字头w的咬字需收紧嘴唇,舌头放松,然后平滑快速地过渡到e母音保持,以赋予声音更好的穿透力。本曲结尾句“无穷生灭”中的“穷”与“生”字也展示了咬字和归韵在音乐表达中的重要性。对于“穷”字,演唱时要快速圆润地吐出i音,再归韵到后鼻音ong音上保持,以实现音的平稳连贯。对于最后的“灭”字,它的长音保持在母音e上,为全曲情感的大爆发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
3.2情感表达
作品《忆秦娥·恒山月》的开篇,词句“恒山月,危楼倚望看圆缺”中,音乐采用了雅乐音阶元素,通过快速的大段下行音阶,成功营造了群山巍峨、情感层层递进的紧迫感。在这一段的演唱中,运用气息的流动,表现出坚定、肯定的吟诵化欧唱方式,为听众塑造出壮丽的山景与对月圆月缺的深刻思索。进而,演唱者应使听众快速沉浸在群峰耸立、绝壁高耸的意境中,感受时间与空间的无限延伸。在随后的音乐段落中,音乐风格由初始的坚毅和肯定转变为柔美和流畅,呈现出主题旋律的特征。这种音乐风格的转变,体现了词作者所要表达的气魄与心境的变化。演唱者应妥善处理上、下阕的音乐风格差异,展现月亮圆缺的变化无常,以及柔中带刚的力量。中间间奏的马蹄声效果极具推动感,象征着词作者内心的强烈情感波动,也预示着下文的戏剧性张力。下阕音乐的戏剧性不断加强,体现了词作者对过往与友人的离别以及对现实孤寂的感悟。在紧张的氛围下,演唱者应避免过多地随着节奏起伏变化,而应采取类似戏曲中“紧打慢唱”的沉着稳重的演唱方式。特别是在强调“悬空寺里,无穷生灭”之时,采取此种方法可以拉宽艺术表达的饱和度,将词作者对人生、对心灵的感悟充分交融在高山的永恒景象中。此处,演唱者与钢琴伴奏间的密切配合,尤为关键,以确保音乐表达的连贯和深刻。
4.结语
中国艺术歌曲中诗词的声调格律是音乐性的基石。对于作曲者而言,声调格律可能成为技术与创意的束缚,但对于歌者而言,它提供了歌曲演唱的理论基础。《忆秦娥·恒山月》利用绝壁、寺庙和明月描绘了时空苍茫的场景,通过佛教主题表达了世界循环往复的哲学思考和人生感悟,其音乐性不仅仅体现在诗的意境和情感,更通过声律的运用展现了强烈的艺术感染力。演唱者在表达情感时,需准确把握词意、音乐和演唱技巧的融合,以确保作品的艺术效果和情感传递。
参考文献:
[1]成永民,黎理.中国艺术歌曲《忆秦娥·恒山月》作品及演唱分析[J].黄河之声,2022,(19):128-130.
[2]冯立成.中国近现代艺术歌曲《忆秦娥·恒山月》创作特色与演唱技巧分析[J].戏剧之家,2023,(14):65-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