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成渝地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是成渝地区全面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对成渝地区经济社会发展具有重要推动作用。成渝地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具有一定的现实基础：《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规划纲要》为成渝地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指明了方向；京津冀、长三角、大湾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为成渝地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积累了经验；成渝地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有较好的条件。成渝高等教育协同发展又存在诸多限制：政策支撑不足，地方政府各自为政，两地教育资源竞争激烈等。为推动成渝地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可以从加强成渝地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制度建设、完善成渝地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的体制机制、积极探索多层级区域发展模式等方面进行探索。

关键词：成渝地区；高等教育；现实基础；发展困境；发展路径；协同发展

2020年1月，中央提出“成渝双城经济圈”的概念。2021年10月，《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规划纲要》（以下简称纲要）正式发布，成渝双城经济圈建设上升为国家战略。高等教育发展是成渝双城经济圈建设的重要内容，对成渝地区经济社会发展具有重要推动作用。纲要中明确“组建双城经济圈高校联盟，联手开展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支持高校向区域性中心城市布局”，为成渝地区高等教育指出了方向。因此对成渝地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的现实基础、发展困境、发展路径进行研究，有助于了解发展现状、需要解决的关键问题和更好的促进高等教育协同发展。首先，对高等教育现实基础进行分析，有助于了解区域经济社会发展情况、发展机遇与潜力，吸纳区域间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经验，从而在政策制定、机制创建等方面打开出路。其次，分析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的困境，有助于识别高等教育协同发展过程中的关键问题，限制瓶颈，从而在关键节点上下手，限制因素上突破，开启协同发展新局面。最后通过提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路径，有助于形成区域高等教育综合实力和创新能力，避免重复建设和资源浪费，实现资源的合理配置和优化利用，从而提升整个地区的综合实力，推动成渝地区各方面协同发展。

一、成渝地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的现实基础

要推动成渝地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首要要正确认识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的现实基础。本文从政策上、经验上、条件上对其现实基础进行了分析。

（一）《成渝双城经济圈规划纲要》等政策文件出台，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指明了方向

2020年1月3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财经委员会第六次会议指出推动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对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意义[1]。2020年4月，重庆市通过了《关于立足“四个优势”发挥“三个作用”加快推动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的决定》，提出“要统筹成渝地区发展，促进两地要素流动，将成渝地区建成具有全国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2]。2020年7月，四川省通过了《关于深入贯彻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 加快推动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的决定》，提出“要着力具有全国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打造科技创新策源地、产业创新应用场和开放创新示范区”[3]。2021年10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规划纲要》，明确指出“支持高校、科研机构和企业共建联合实验室或新型研究机构，共同承担科技项目、共享科技成果。实施成渝科技创新合作计划，联合开展技术攻关，鼓励共用科技创新平台和大型科研仪器设备，共建创业孵化、科技金融、成果转化平台，鼓励区域内高校、科研院所、企业共同参与国际大科学计划和大科学工程[4]”。一系列政策的出台，是党和国家着眼我国西南地区未来中长期发展，精心谋划、反复研究、深入思考的结果，一方面指明了今后一段时间成渝地区的发展方向和发展目标，另一方面也为成渝地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提供了发展思路。

（二）京津冀、大湾区、长三角地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为成渝地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积累了经验

自2015年《京津冀协同发展规划纲要》印发以来，学界对京津冀地区高等教育进行了一系列研究。如陈·巴特尔和陈琦从国家战略层面、体制建设层面、现实发展层面阐述了高等教育协同发展对于京津冀一体化发展的核心地位，提出了从建立府际统筹协调机制，拓展三地高校交流合作，优化教育资源配置等方面推进京津冀地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5]。穆伟认为京津冀地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比其他区域拥有较大的基础优势，要从建立京津冀高等教育协同发展机制，整合京津冀地区教育发展规划，扩大高等教育协同发展合作领域等几个方面进行[6]。王福建和孙继红分析了制约京津冀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的主要问题，并针对性提出要通过建立区域高等教育协调机制，深化院校联盟建设，深化合作共建模式等方式推进京津冀地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7]。另外，对大湾区、长三角地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学者们也进行了限制条件分析，并针对性提出了适合区域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的发展途径[8-12]。成渝双城经济圈是继京津冀、大湾区、长三角之后新的城市集群，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研究处于起步阶段，京津冀等区域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的理论研究和实践经验可以为成渝地区高等教育提供参考。

（三）成渝地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具有良好区位条件、经济基础和高等教育资源

成渝双城经济圈虽提出时间较短，但成渝地区地理同域、文化同源、经济同体。近年来，随着国家出台了一系列利于西部发展的重大战略举措，成渝地区联系日益紧密，交流更加频繁，得益于成渝地区的区位优势，成渝地区的产业经济、人口与人才资源、高等教育等都取得了较好的发展，在中西部地区中位居前列。因此，成渝地区的地域区位、产业经济、高等教育资源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1.成渝地区地域具有良好区位条件

成渝双城经济圈是以成都、重庆为中心的城市群。从地理位置来看，成渝地区地处我国中深远内陆，北边与甘肃陕西接壤，南部与云南贵州相连，西部与西藏青海想通，东部与湖南湖北相临，是引领西部甚至西南部的中枢，也是联通中东部的纽带。从区位上看，成渝双城经济圈地处“两横一纵”交汇点，是长江经济带的重要部分、也是国家西部大开发的重要平台，还是一带一路的重要节点。因此，成渝双城经济圈相关城市形成了承东启西、连接南北、贯通中外的区位优势。

2.成渝地区产业经济发展具有良好态势

成渝地区产业经济基础包括产业政策基础和产业结构基础。从产业政策基础来看，成渝地区从2011年的成渝经济区发展到现在的成渝双城经济圈，国家层面先后出台了《成渝经济区区域规划》、《国务院关于成渝城市群发展规划的批复》、《长江经济带发展规划纲要》、《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规划纲要》等战略文件，为成渝地区经济、社会等方面的发展做出了规划部署。成渝地区为贯彻落实中央决策部署，也先后出台了相关政策来推动产业和经济发展。从产业经济结构基础看，2018年以来，成渝地区按照中央决策部署，深入推进成渝地区产业经济发展，产业经济结构进一步优化，产业经济基础进一步夯实。根据重庆统计局和四川省统计局数据，2018—2022年成都市一产占比约3.28%，二产占比约33.08%，三产占比约63.64%；重庆市一产占比约6.78%，二产占比40.14%，三产占比约53.08%。其中成都市一产占比较重庆市低，二产占比较重庆市低，三产占比重庆高出约10个百分点。《2022年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经济发展监测报告》数据显示，成渝两地2022年实现地区生产总值77587.99亿元，占全国的比重为6.4%，占西部地区的比重为30.2%；地区生产总值比上年增长3.0%，与全国持平。2022年，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第一产业增加值6469.55亿元，占全国的7.3%，比上年增长4.2%，高于全国平均水平0.1个百分点；第二产业增加值29890.58亿元，占全国的6.2%，比上年增长3.8%，与全国持平；第三产业增加值41227.86亿元，占全国的6.5%，比上年增长2.2%。三次产业结构为8.3：38.5：53.2，第二产业占比比上年提高0.3个百分点，第三产业占比高于全国平均水平0.4个百分点。

3.成渝地区具有丰富高等教育资源

高等教育资源主要包含高校数量、学生规模、师资配置、学科建设等。第一，从高校数量来看，四川现有高等学校137所（普通本科学校53所、专科学校84所），其中双一流建设高校8所。重庆现有高等学校71所（普通本科学校27所，专科院校44所），其中双一流建设高校2所。从学生规模来看，2021年四川省高等教育在校生共有192.08万人（普通本科在校生104.15万人、职业本科在校生0.56万人、高职（专科）在校生87.37万人）。普通、职业本专科共招生60.37万人（普通本科招生28.82万人、职业本科招生0.19万人、高职（专科）招生31.36万人）。在学研究生14.64万人，在学博士生1.93万人，在学硕士生12.71万人；共招收研究生5.07万人，其中，招收博士生0.49万人，硕士生4.58万人。四川高校毕业生就业创业率大96%，重庆市高校毕业生就业创业率达97.6%。成渝两地在人财培养取得了较好的效果，培养了大量人才。第三，从师资配备上看，2022年重庆高校专任教师5.53万人，副高及以上职称专任教师2.14万人，占比38.69%，四川高校专任教师10.31万人，副高及以上职称专任教师3.69万人，占比35.79%。而北京、上海、天津、江苏、湖北等地的副高以上职称专任教师占比分别为66.17%、53.17%、47.30%、48.99%、47.53%。因此，成渝地区高等教育师资配备虽具备一定规模，但是相较于北京、上海等地仍然有一定差距。

二、成渝地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的困境

在正确认识成渝地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的现实基础上，深入剖析两地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的限制，从而“对症下药”，对进一步推动两地高等教育协同发展有重要意义。当前，成渝地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面临制度不全、体制机制不健全、高等教育空间布局不均衡、“竞争”思想的束缚、对外合作不足等诸多限制。

（一）高等教育协同发展制度保障不足

一是有上有规划、下无定策。2021年，《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规划纲要》在推动高等教育发展方面提出“鼓励高校、科研机构共建实验室或者新型研究机构，组建双城经济圈高校联盟，支持引进境外高水平大学开展中外合作办学”等要求。随后，《重庆四川两省市贯彻落实〈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规划纲要〉联合实施方案》提出共建具有全国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进一步提升区域协同创新能力，明确要建设西部科学城、成渝综合性科学中心等科创中心。2023年，两地又共同出台了《推动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市场一体化建设行动方案》，再次提出共建联合实验室、推进外国高端人才工作许可互认和资源共享、建立关键核心技术攻关协作机制、共建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技术转移联盟等要求。上述纲要、实施方案和行动方案对高等教育协同发展提出了明确的目标和要求，但在如何建设、如何考核、如何划分责任等关键环节缺乏具体实施细则，导致地方政府和高校难以对标对表地进行改革，部分地方和高校参与协同发展意愿不强。

（二）高等教育协同发展体制机制不健全

一是高等教育协同发展体制上存在障碍。成渝是两个单独的行政区划，在各自人民政府的领导下统筹协调本行政区域内的高等教育事业。两地政府的高等教育权力与责任都严格控制在本行政区域内，缺乏具有跨区域高等教育协同发展领导机构，使得区域高等教育协同发展规划及项目的实施只能以自主协商的方式进行，造成了在区域高等教育发展规划与目标设置方面“各自为政”，“相互竞争”的现象。

二是高等教育协同发展机制缺失。《推动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教育协同发展的框架协议》的出台，推动了成渝地区高等教育共享发展、互补发展、融合发展，催生出一大批高等教育联盟，如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高校联盟、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职业教育协同发展联盟等。但从联盟成立后的实际效果来看，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的机制仍然有待进一步健全，具体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由于高校间的办学规模、师资力量、学科水平参差不齐，综合实力上的不对等等因素导致高校之间重“强强联合，强强联手”，轻“以强带弱、强弱对接”，如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高校联盟”由两地的10所“双一流”高校组成，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职业教育协同发展联盟”由126家职业院校和42家企业共同组建，而未出现双一流高校和职业院校之间的联盟。另一方面由于利益整合机制和利益分配机制不足导致在高等教育发展合作上重形式轻实质，高校联盟间的合作本应致力于人才培养、队伍建设、学科设、科学研究、产教融合等方面，但多仅仅在停留在课程共享、学分共享等合作领域。

（三）教育空间布局不均衡

成渝双城经济圈高等教育协同发展旨在通过成都、重庆两座中心城市辐射带动作用和空间外溢效应来优化高等教育空间布局，逐步直线经济圈内高等教育一体化发展。但实际情况是成渝地区高等教育资源空间分布不均衡现象严重，高等教育资源整体上呈“哑铃式”分布，成都和重庆主城区两边大，而川南城镇密集区、成渝发展主轴城市、南遂广城镇密集区、达万城镇密集区高等教育资源相对匮乏（见表1）。从高校数量上看，成渝两地高校数量共计208所，其中成都和重庆主城高校数量为96所，占比为46.15%，川南城镇密集区等中间和两翼区域高校数量为34所，占比为16.34。从办学层次看，成都和重庆主城本科层次院校为46所，占川渝两地本科院校总数47.9%，其中拥有硕博士点的院校共计44所，成都和重庆主共35所，占比为79.54%。

三、成渝地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的路径

基于成渝地区高等教育发展的困境，提出成渝地区高等教育要加强协同制度建设、完善协同发展体制机制、谋划多层级区域发展模式、提高资源共建共享水平等举措。

（一）加强成渝地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制度建设

在既有的制度下，需要继续加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制度建设。首先，在国家战略布局和高等教育现代化建设目标下，成渝地区要统一制定高等教育的总目标。同时，在总目标的前提框架下，制定各自的分目标、子目标，形成目标制度体系。其次，构建协同发展指标制度体系，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程度、发展水平需要有指标进行评价。在成渝双城经济区圈内部制定人才培养、学科建设、科研合作、资源共享等指标，在外部制定经济发展贡献、社会贡献、效益水平等指标。再次，突出成渝双核引领和毗邻协同发展，既要支持域内双一流大学联合打造顶尖学科，也要聚焦域内优势学科融合发展，打造优势学科集群。最后，构建协同发展考核评价制度，一是总目标和子目标的达成情况分析，二是高等教育协同发展水平、经济社会发展水平进行研判，三是利用考核评价结果动态调整制度，更好的促进高等教育协同发展。

（二）完善成渝地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的体制机制

当前，成渝地域虽出台了若看利于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的计划、纲要、行动方案，但是在具体执行上缺乏统一的机构和组织来统筹各项指标的细化、各类目标的推进、各项任务的落实。完善成渝地区的高等教育协同发展体制机制，要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第一，两地可参考京津冀地区协同发展模式，成立教育协同发展领导小组和高等教育协同发展领导小组，负责统筹高等教育协同发展推进事业。第二，建立高等教育协同发展协调机制，通过领导小组召集定期召开协调会议，讨论和协商高等教育协同发展推进过程中需要解决的关键问题，从而推进协同发展的各项战略、政策和规划落实落地。第三，建立高等教育协同发展激励和约束机制。在充分考究各利益相关部门（政府、教育部门、高校）基础上，引导各地探索适合地区高等教育发展的模式，激发各主体的制动性与创新性。同时，健全协同发展的约束机制，完善区域协同发展行为规范，提供刚性的法治保障，督促各方履行签订的计划、纲要、行动方案、合作协议、联盟准则等。第四，推进校际合作、学科共建、产教融合发展机制。在校际合作方面，既要注重强强联合，又要注重以强带弱；在学科共建方面，一方面要加强师资力量共享，推动政治素质好、科研能力强、创新精神佳的优秀师资异地挂职、教学、交流；另一方面，共同打造高水平科研平台，以实现平台资源共享，重大项目联合攻关。在产教融合方面，以服务区域科技前沿和产业关键领域为导向，推进人才培养、创新能力培养。服务区域经济社会发展。

（三）积极探索多层级区域发展模式

2020 年中央财经委第6次会议提出要推进成渝地区产业、人口及各类生产要素合理流动和高效集聚，强化重庆和成都的中心城市带动作用。从成渝双城经济圈发展现状来看，呈现出极点辐射、城镇密集区域联动、边缘城市带状联合的发展模式，即以成都、重庆主城为核心呈点状辐射周边市（县/区），以川南城镇密集区、遂广南城镇密集区、达万城镇密集区为主的城市集群联动，以成都—德阳—绵阳—乐山为主线的城市带，以宜宾、泸州、重庆主城、万州为主线的沿江经济带。因此，可以探索基于“极点辐射—城镇密集区域联动—边缘城市带状联合”的高等教育发展定位，强化成都、重庆主城中心城市辐射带动作用、完善川南、遂广南、达万等城镇密集区协同发展环境，发挥边缘城市带的比较优势，共同推进成渝地区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第一，要充分加强成都、重庆主城两个极点城市带动作用，在国家大力支持成渝地区发展的政策红利下，充分争取优势高等教育资源，吸引国内和国际两方面资源，联合打造域内一流高校和一流学科，并通过建设分校区、技术研发中心、高新技术产业园等形式扩散教育资源到周边区域，加强中心城市带动作用。第二，要完善川南等城镇密集区的协同发展环境。区域间要充分地科学地考证区域内高等教育承载能力，完善与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相适应的城市体系建设，积极争取与地区经济社会发展规划相适应的高等教育资源落地。最后，发挥以德阳、绵阳、乐山、永川、万州等为代表的沿江城市带的区域比较优势。沿江城市带相关城市要充分巩固原有高等教育布局，以区域产业发展规划为基础增强学科建设与学科调整、加强高等教育与社会经济发展需求关联度，打造区域教育特色，充分发挥区域比较优势，以本区域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与双城经济圈高等教育协同发展核心区域保持互促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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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 西华师范大学——四川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基地：成渝地区教育与经济社会协同发展研究中心”立项课题，项目编号： CYJXF23050 。

[作者简介]许丹丹（1994-），女，四川南充，西华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研究生，硕士，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