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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怀念》文本的细读与教学思考

谢云鹏 张桂玲
  
创新教育媒体号
2023年14期
吉林省长春市德惠市第七中学 130300

《秋天的怀念》是史铁生怀念母亲的一篇文章。不只表现母爱,更有儿子的悔恨和愧疚之情,以及对生命意义的感悟。

关于表现母爱,文章写道“母亲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的动静。一切恢复沉寂,她又悄悄地进来,眼边红红的。”作者其实并没有看到母亲走出去以后做了什么,但作者明白,母亲其实一直都在不远处默默关注着“我”,不曾离去,这是内心的察觉。母亲的所以付出“我”都懂得,母亲的那些不经意的举动,“我”都明白,只是作者刻意把他们掩盖在了那一个个平淡的词语之中。我们才更懂得母亲不是随意地站在窗前,而是“挡在窗前”,作者才会写道:“母亲喜欢花,可自从我的腿瘫痪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一个看似平淡的侍弄,足见“我”对母亲爱花之深的理解,但这些被精心呵护的花儿却死了,这背后,包含了太多为“我”无怨无悔的付出,但作者同样没有让这些情感直接宣泄出来,而是用了一个不经意的“可”字一笔带过,正是这种引而不发却意味深长的表达留给了读者无尽的想象空间,吸引着读者不断去品味揣摩。在文章的开头作者这样写道:“双腿瘫痪后,我的脾气变得暴怒无常,望着望着天上北归的雁阵,我会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听着听着李谷一甜美的歌声,我会猛地把手边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我”并非是偶然地看到窗外的大雁,偶尔听到歌声让“我”的脾气暴露无常。这时候的作者,处在一种极度矛盾的痛苦挣扎中,一方面,他热爱生活,渴望美好,所以他长久的听着歌,看着雁,但同时,这些美好又像是一把把冰冷的刀,提醒着“我”残酷的现实,让“我”的眼里,只剩下那可恨的双腿。而当母亲提出要“我”看花儿时,“我”的表达也很有意思。“‘不,我不去!’我狠命地捶打这两条可恨的腿,喊着:‘我活着有什么劲。’”“狠命”“捶打”“可恨”这几个词语也颇有深意,这些本该用在敌人身上的词语作者却用在了自己的双腿上。双腿,成了“我”的仇敌,成了阻碍“我”生活的一堵高墙,正是它们的无用才让“我”今天的生活如此痛苦,“我”除了用捶打来表达“我”的厌恶和憎恨以外,“我”除了把他们摧毁地更彻底一些,对待生活,“我”再也无能为力了。没有了双腿,不能靠自己的力量走出去,看花,听歌,又有什么意义?

“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般的神色。‘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她高兴得一会坐下,一会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准备。’‘唉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 这里作者用“一会站起”“一会坐下”“絮絮叨叨”写出了母亲的喜出望外,母亲时时关注“我”的情绪,她用宽厚的母爱容忍着儿子的暴怒,同时又担忧着儿子。即使到了昏迷前还在惦记有病的儿子和未成年的女儿!

儿子是悔恨的,当作者写到“可我却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经到了那步田地,后来妹妹告诉我,她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睡不了觉。”“我”只顾沉浸在自己的备库情绪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母亲的严重病情,时候心里得有多悔恨。“她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看着三轮车远去,也绝没有想到那竟然是永远的诀别。”“再也”“绝没有”“竟然”这些词表达了“我”的悔恨不已。

对生命意义的感悟,“我”在母亲去世后写这篇回忆性散文,心情是极其复杂的。从母亲身上,“我”体会到母亲自己身患绝症“肝疼得整宿整宿睡不了觉”,却从没向“我”提及,她承受着“我”终身截瘫的残酷现实,承受着“我”痛苦绝望的心情,却从来没有对“我”说“你为我想想”,这些体现了她的无私与坚韧,她的睿智,懂得人生无论遭遇什么厄运,都要“好好活儿”,不仅仅活着,还要活得坚强,活出尊严,要找到一条走向幸福的路。

教学思考

文中母亲自己重病缠身,却隐瞒病情,无时不刻的照顾双腿瘫痪的儿子,用深深的爱温暖儿子绝望的心,用深深的嘱托帮儿子重新鼓起生活的风帆。在教学中,应该让学生在读中感受这篇文,课文篇幅不长,但饱含深情。在课前让学生 对史铁生以及他母亲的经历有一个较为详细的了解。在课堂上让学生读的时候就很安静,我让他们能有感情的阅读,说明他们看懂了别人的苦难。情感铺垫之后,继续用情感感染,我慢慢的带着深厚的感情读了这篇课文。这时课堂上学生听的很专注,在我营造这样的气氛之中,我和学生开始有了交流。把自己最感动的地方读一读二,让学生在说中得感悟。开始读课文时,让学生边读边画出自己最感兴趣的句或段,并要小组间说一说自己最喜欢的原因。有的同学说最喜欢第一自然段,因为我因瘫痪脾气变得暴怒无常,对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失去信心,砸东西,可是妈妈却忍受了这一切。她不但没怪“我”,还等“我”恢复时要带“我”去北海看花。有的同学说,我最喜欢第二自然段,因为那里写出妈妈再一次带“我”去北海看花,几乎是在央求“我”。妈妈之所以央求“我”,是为了让“我”开心。有的同学说,我最喜欢最后一自然段。因为虽然妈妈离我们而去,但是“我”明白妈妈的话,懂得珍惜生命,和妹妹一起面对生活的困难,勇敢的活下去。也有的同学说喜欢文中的五六两个自然段,因为这里讲。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这样,说明妈妈有病是因为过度的疲劳,病已十分严重了,却还不还是不告诉儿女,这不都是为了我们儿女们。还有她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也正体现妈妈在生命垂危时还观念着自己的女儿,该儿女怎么办,根本没有考虑自己,这就是母爱,无私而又伟大的母爱。在此时,让学生可畅所欲言,只要他们的感受是真实的,让学生在文中受熏陶,最后一段话学生理解很深刻,我让学生先读,看看能想到什么。学生说到了,作者懂得了母亲没有说完的话。提问,“我”为什么现在懂得了母亲的话?“我”是怎么懂得的?我引导学生在读此段联系前去体会有了效果。有学生说,菊花开的那么生机勃勃,母亲想让“我”看到菊花也能燃起生活的希望。还有学生说道,黄色的淡雅,白色的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深沉,都能开的那么灿烂。母亲也想让儿女知道,我们的人生也多种多样,都能活出自己的精彩。

《秋天的怀念》这篇短文虽然语言平实,但却处处玄机。写文章也许就应当像史铁生那样,褪尽一切繁华的外衣,准确地传情,恰当的表达,让每一个词语都能是其所是,用看似平淡的文字表达真挚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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