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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诗词中的数学之美
摘要:数学是诗歌的媒介,中国有着众多的诗歌,数学之美的浪花在诗海中跳动,随处可见。纵观古今历史,多少骚客诗人在自己的笔下用数字点睛,使作品文采飞扬、诗情画意、别有一番韵味。本文从诗歌的外在形式、格律、内容等方面论述了诗歌与数学之间的关系,丰富了数学的美感,以及数学在表现出诗歌的美感的影响。
关键词:诗歌;数学美;回文
1.引言
你眼中的诗歌是什么样子的?你眼中的数学又是什么样子的?谈论起诗歌,人们总觉得它与数学不相干,实际上,当我们走进诗歌王国时会感受到诗中有数,数中有诗之美,二者异曲同工,妙不可言。诗词历来被视为艺术表现的极致,是不可多得的精神元素,是文学皇冠上的一颗明珠。但事实上,诗文之美,数理之美的功劳占了很大一部分。正如美学家李泽厚所说:“美感是某种不为人所知的数学方程式,尚待发现,尚待解答。”
2.诗词中的形式之美
诗之所以给人一种美的享受,与它的形式分不开,诗的外在形式最大的特点是两句一组,依次向下排开,一联中上下句字数相同,一首好诗甚至每个词在出句和对句中的词性相同,意义相对,使诗句整齐划一,整齐匀称,形成强烈的数学对称之美,这是一种自然之美的客观反应。诗的匀称之美,还表现在一种修辞上—对偶,如:《七律长征》中对偶的运用,朗读起来给人工整匀称,气势磅礴的艺术享受;《杨辉三角与宝塔诗》也让我们看到了数学中的对称之美。虽说诗歌中的图、题是诗歌的灵魂,但仅仅灵魂美是不够的,外形美也很重要,数学上的对称美是诗歌发展的必然要求。“所有立体图形中最美的是球形,所有平面图形中最美的是圆形”古希腊著名数学家毕达哥拉斯说。球形与圆之美,则在其直观的对称美,无论几何或文学,皆以其对称性的奇妙同一性的形式,合则合,合则合矣。说到诗歌的形式美,不得不提的是回文数与回文诗。什么是回文数呢?数学中是这样定义的:在正整数中,一个数叫做回文数,不论从左读到右读,还是从右读到左读,都是同一个数:比如11、575、89111198……什么是回文诗呢?回文诗是什么?回文诗文,回帖诵读,皆为歌,皆为文也。宋代诗人苏轼的《题金山寺》是一首七律诗,浑然天成,妙趣横生,无论顺读还是倒读,都是一首七律诗。《两相思》是宋代诗人李禺的一首回文诗,顺读写的是“思妻诗”,写的是夫君对妻子和孩子的眷恋,倒读是一首“思夫诗”,不愧是《两相思》。
回文诗有各种各样的撰写方式,历史悠久,流传下来的作品也非常多,如白居易、王安石、苏轼、黄庭坚、汤显祖等,都有回文诗传下来,虽然内容和意境各有不同,但都能体现数学的对称之美,比如下面这个例子,出自秦观所作的《赏花》,全诗14个字,却是一首七言绝句,甚至和数学的轮转对称之美有异曲同工之妙:“赏花归去马如飞酒力微醒时已暮。”分解开就是─赏花归去马如飞,去马如飞酒力微。酒力微醒时已暮,醒时已暮赏花归。有人或许会产生疑问,秦观《赏花》究竟是不是一首回文诗?其实,回文诗的形式有很多:通体、就句、双句、本篇、环复、藏首等,秦观的这首是双句,指的是下一句是对上一句的回读,秦观的这首是对上一句的回读。
3.诗词中的数字之美
要说到诗歌中的数字运用之妙,就不得不说到北宋诗人邵雁的《山村咏怀》。全诗20个字,却用掉了10个数字。诗人以数学化的笔法,勾勒出一幅田园美景,使古诗词别有一番秀色,既是诗,也是画,更是人生,更是情怀。诗中数字的运用,常能使诗句对仗工整,读起来也能使音律更加铿锵,韵律更加饱满。如清代陈有诗云:“渔舟一帆一橹,渔翁一钩一翁。一俯一仰一顿笑,一江明月一江秋。”乾隆皇帝和刘墉对对子的时候说出了一首关于雪花的数字诗:“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飞入草丛都不见。”诗句构思巧妙,虽然语言朴实无华,但细读别有韵味,给人以无限的想象,这就是数字入诗的美妙之处!用数字做比较也是诗句的亮点,比如李白《白帝城早发》中的首两句以“千里江陵”和“一日还”为比较,即“千里”(距离远)与“一日”(时间短)的数目悬殊,表示船行速度快,反差大,值得细细品味。
4.诗歌中的题趣
魏斯特拉斯说过,数学家如果不具备几分诗人的天赋,是绝对不可能成为彻头彻尾的数学家的。中国的古人喜好把数学题目寓古诗中。《算法总宗》是明代程大位历时二十多年的数学书,也是一本将数字写入诗中的经典之作,其中的饮酒诗:“肆中饮客乱纷纷,薄酒名醨厚酒醇。醇酒一瓶醉三客,薄酒三瓶醉一人。共同饮了一十九,三十三客醉颜生。试问高明能算士,几多醨酒几多醇?”宋代文学家苏轼除了写得一手好诗之外,绘画也不差。据说广东有个状元叫伦文叙,给苏轼的《百鸟归巢》题了一首怪诗:天上一只又一只,三四五六七八只。凤凰何少鸟何多,啄尽人间千万石。画题曰“百鸟”,可得百鸟乎?要解开谜底,可将诗中小鸟的数量写成数字:11345678,用数字组成算式:1+1+3×4+5×6+7×8=100。
5.总论:诗词艺术与数学科学的交融
数学家维纳认为:“数学是一门精美的艺术”。数学与诗歌有很多共性,“殊途而同归”。从表面上看,在语言文字的精练要求上,数学与诗歌是吻合的。数学重视对真理的精准表述,对逻辑的完美演绎,这种要求只有诗歌能与之相比。由于一首诗的词汇量极少,又十分注重诗韵的平仄,所以限制十分苛刻。一首经典的诗词,每一个字都要写得恰如其分,不是随便就可以替换掉的。诗与数学的统一,从更深层次上说,终究是象征的统一:数学揭示的是象征体系的物质世界的运动规律,而诗则是象征体系的精神世界的隐秘。诗歌与数学的同一性,是从意象和科学思考的方法产生的。诗歌是将人理性思维的结果传达出来,它是将人的感觉的经验以理性思维的形式描绘出来。诗句是《以真启真》,虽然是殊途的,但实际上是殊途的。诗词是“以美启真”,数学是“以真启美”,虽然方向不同,实则同一。诗与数学,虽一山之南,一山之北,终必携手登顶“至美至真”!
参考文献:
朱庆和.反复成章、勾心斗角的回文诗[J].语文世界.2006年1期:38-39
王世平.浅谈古诗词的欣赏[J].内江师范学院学报.2005年Z1期:194-1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