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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本研究以中学生健康素养评价指标体系为对象，使用文献法、专家咨询法、层次分析法、数理统计法，探索建立中学生健康素养评价指标体系，并确定各指标权重，为评估中学生健康素养提供依据。研究认为，中学生处在儿童期到青年期的过渡，处在身心发育剧变期，有其独特的健康认知特征，应建立异于普通成年人的健康素养评价指标体系。应以每个年级为一个水平建立指标体系，一级指标为五大内容领域，即健康行为与生活方式、疾病预防、心理健康、生长发育与青春期保健、安全应急与避险，每个一级指标下设四个二级指标，分别为功能性素养、交互性素养、批判性素养和媒介性素养，七至九年级一级指标权重系数最大的均为健康行为与生活方式（权重系数在0.257～0.259之间），其余四个指标在各年级的权重排位不同；二级指标权重系数排位前二位是功能性素养（权重系数在0.329～0.555之间）和批判性素养（权重系数在0.257～0.259之间）。各级指标层次单排序和层次总排序结果具有满意的一致性（CI，CR值均＜0.1）。

关键词  健康素养  层次分析法  评价  中学生

健康素养是近年来一个新的研究领域，它既可以衡量健康教育和健康促进工作的效果，又能促进健康教育的发展。国内外研究均揭示，健康素养水平的高低与健康结局和社会经济状况相关。我国目前已建立了针对成人的健康素养评价指标体系，并采用《中国公民健康素养调查问卷》进行了多次全国城乡居民健康素养调查。不同年龄段和特征的人群面临的健康问题和健康素养水平有所不同，衡量健康素养水平的工具也应有所差异。因此，各健康素养指标在中学生不同阶段的重要性不同，必须科学确定指标权重，合理评价中学生健康素养水平。本研究在文献查阅和定性研究的基础上构建中学生健康素养评价指标体系，并引入层次分析法确定各指标权重，以减少专家赋权的主观性，为后续开展中学生健康素养研究提供参考。

一、对象与方法

（一）对象

以中学生健康素养评价指标体系为研究对象。

（二）方法

1.文献法。文献法是通过查阅文献资料了解、证明所要研究对象的方法。本研究将采用文献法完成四个研究任务：其一，通过阅读国内外相关文献，了解健康素养的定义、中国居民健康素养现状以及中学生身心特点；其二，健康素养评价的研究现状；其三，确定中学生健康素养评价指标体系框架；其四，层次分析法的定义、使用范围及要求。

2.专家咨询法。采用改良的德尔菲法对20名专家进行咨询，专家的选择标准：（1）从事儿童青少年卫生、学校卫生、预防医学（除少儿卫生）、教育学等相关领域的专家；（2）在相关领域工作10年以上；（3）具有中、高级技术职称。专家咨询表根据上述指标体系框架设计，内容包括专家基本信息、对各指标的熟悉程度、重要性赋值、判断依据和备注意见。

3.层次分析法。层次分析法是由美国匹兹堡大学的Thomas L.Saaty教授等提出的，依靠的是线性代数中的矩阵原理，是一种定性和定量相结合、系统化、层次化的分析方法。该方法是将复杂的决策问题按照过程把各种因素进行分解，形成层次化的分析模型，通过定性判断对同层次元素间的相对重要性给出定量描述，利用数学方法确定各决策因素的重要性和权重或相对优劣的排序值，从而对多目标决策过程提供决策支持。层次分析法计算组合权重的四个步骤：建立目标树图、构建判断矩阵、层次单排序及其一致性检验，层次总排序及其一致性检验。

4.数理统计法。采用yaahpV10.1.5633软件，输出层次单排序及其一致性检验指标CI和层次总排序的权重系数结果，层次总排序的一致性检验及层次单排序的一致性检验比率CR采用Excel 2010软件进行计算。

二、结果

（一）概念界定

1.健康素养。健康素养是指个人获取和理解健康信息，并运用这些信息维护和促进自身健康的能力。居民健康素养评价指标纳入到国家卫生事业发展规划之中，作为综合反映国家卫生事业发展的评价指标。公民健康素养包括了三方面内容：基本知识和理念、健康生活方式与行为、基本技能。根据国家卫生健康委发布的数据显示，2020年我国居民健康素养水平达到23.15%，比2019（19.17%）年提升3.98个百分点，增长幅度为历年最大。2021年我国居民健康素养水平达到25.40%，比2020年提高2.25个百分点，继续呈现稳步提升态势，并提前完成健康中国行动2022年的阶段性目标[1]，具体见表1。

2.中学生。全中国的中学分为初级中学与高级中学（普遍简称初中和高中），两者同属于中等教育的范围。初级中学，简称“初中”。初中是中学的初级阶段，初中一般是指九年义务教育阶段，是向高中过渡的一个过程。我国的高中阶段教育包括普通高级中学、普通中等专业学校、成人高中、职业高中、中级技工学校、职业中等专业学校、中等师范学校等，高中阶段的学生年龄一般都在15周岁以上。在历年全国健康素养监测时，其监测对象为15—69岁的城乡居民。可见，高中阶段的学生都在全国健康素养监测的年龄范围内，也就是说，国家认定现行的中国公民健康素养调查问卷是适合高中阶段的学生使用的。因此，本研究重点关注中学生里初中学生的健康素养问题，即探讨初中七年级、八年级和九年级学生的健康素养评价指标的权重问题。

（二）中学生身心发展特点

中学生是从儿童期到青春期的过渡，身心特点具有半儿童、半成人的特点。所以，要准确把握评价中学生健康素养，必须首先了解其身心发展特点。

1.中学生生理发展特点。中学生正处在青春发育期，也是人生的身体发育第二个高峰期。在这一时期，学生无论在身体的形态上、机能上，还是在脑和中枢神经系统的发展上，在肌肉力量上和运动能力上，都发生着急剧的变化。生理上的这些发展又为他们的心理发展提供了基础。身体形态：身高、体重等变化迅速；身体机能：脉搏频率随年龄增长而逐渐下降，收缩压随年龄增长而增高，肺活量也随年龄增长而增大；脑和中枢神经系统结构和机能基本达到成人水平，脑和中枢神经系统的发展为中学生心理发展，特别是抽象思维能力的发展奠定了物质基础；肌肉力量和运动能力随年龄的增长而增长；性器官和性机能逐渐成熟。

2.中学生心理发展特点。中学生正处于从儿童向青年期过渡的急剧变化的时期，具有半成熟、半幼稚，半懂事、半不懂事的特点，或者说具有半儿童、半成人的特点。认识能力：感知活动的精确性和概括性有了明显的发展、意义识记开始占优势、抽象逻辑思维开始占有相对的优势；情绪和情感：情感内容虽日渐丰富却较肤浅、情绪表现较全面但不够稳定；意志行动：喜模仿善模仿、动机多变欠成熟；自我意识：初具成人感、自我评价能力一般落后于评价别人的能力、开始重视对自制力等意志品质的培养。

（三）中学生健康素养及相关因素

依据《中国公民健康素养——基本知识与技能（试行）》，将健康素养划分为三个方面，即基本健康知识和理念素养、健康生活方式与行为素养、基本技能素养。以公共卫生问题为导向，将健康素养划分为六类健康问题素养，即科学健康观素养、传染病防治素养、慢性病防治素养、安全与急救素养、基本医疗素养和健康信息素养。中学生健康素养水平是学校体育工作重要内容。2008年12月教育部印发颁布《中小学健康教育指导纲要》，文件要求进一步加强学校健康教育工作，培养中学生的健康意识与公共卫生意识，掌握健康知识和技能，促进学生养成健康的行为和生活方式。中学生身心发展特点主要在于，身体上体态骤变、机能增强、身体素质提高、性发育成熟；而认知能力、情感、意志、人生观、价值观、道德品质等心理方面存在顺序性和阶段性、稳定性和可变性、共同性和差异性等规律。据此，把中学健康教育内容分为五个领域：健康行为与生活方式、疾病预防、心理健康、生长发育与青春期保健、安全应急与避险（图1），每个一级指标下的二级指标相同，为功能性素养、交互性素养、批判性素养、媒介性素养四个维度[2]。

影响健康素养的因素有很多，在社会环境方面主要包括教育水平、经济水平、社会文化、卫生政策、卫生服务特别是健康教育服务的提供与利用等。在个体和群体方面，影响健康素养的因素主要包括文化程度、性别、年龄、生活环境等，其中文化程度是首要的影响因素。因此，本研究在分析问题时应把研究对象分为七年级、八年级和九年级分别进行讨论。

（四）一级指标和二级指标权重系数及一致性检验

中学生各年级健康素养指标权重系数见表2和表3，各级指标的判断矩阵CI，CR值均＜0.10，可认为各级指标层次单排序结果具有满意的一致性。

三、讨论

（一）层次分析法确定中学生健康素养权重的适宜性

权重是根据组成事物的要素在整体中的地位和作用而赋予的一定数值，即表示各指标在指标体系中的重要程度，又表示指标体系中各指标之间的关系[3]。目前确定指标权重的方法主要为主观赋权法和客观赋权法。多数学者认为，主观和客观相结合的方法较为科学、准确[4]。层次分析法是在主观数据的基础上，采用数量统计的方法计算指标权重。与一般的主观赋权法相比，应用数量统计的方法有助于减少主观性，而且通过对专家意见进行一致性检验，以保证专家思想逻辑的一致性，一定程度上避免了主观权重确定方法中的随意性和模糊性，在方法学上具有一定的适宜性[5]。在国内外学生健康素养研究领域中，有关中学生健康素养的研究成果少之又少，所以在它的初步探索阶段，使用专家主观评判数据，加之数量统计方法，如此既增加了权威性，又保障了逻辑性，这样充分利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是很有必要的。

（二）中学生健康素养权重结果分析

统计结果显示，一级指标和二级指标层次单排序、总排序均通过一致性检验，CR值都小于0.1，可以认为各位专家逻辑的一致性较高。在一级指标中，“安全应急与避险”处在第4位，随着年龄增长并逐渐降低，学生自我安全保护意识增加，越来越让大人放心。“生成发育与青春期保健”随年龄增长权重系数随之增加，尤其在八年级急剧从0.218升至0.251，原因在于大部分孩子在八年级生长发育迅速，也就是13岁左右的年龄。在此阶段，生长发育和青春期保健知识和能力显得尤为重要，甚至在九年级与“健康行为与生活方式”并列第1位，这也说明目前此阶段学生“生长发育与青春期保健”的能力极为欠缺，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亟待提高加强。“心理健康”指标权重基本处在中间第3的位置，中学生身体快速的发育及心理的成熟，但价值观世界观尚未成熟，使得“心理健康”指标不容忽视。“疾病预防”指标排在最后一位，中学生新陈代谢快，营养的充分及健康的保障，导致“疾病预防”指标不能足够引起人们的重视。“健康行为与生活方式”指标权重系数基本处在所有指标第1的位置，凸显其对于健康素养的重要性。查阅现有的中学生健康素养调查研究显示，“健康行为和生活方式”均占有最大的比重，主要以基本健康知识和健康行为的形式体现[6]。值得注意的是，九年级“健康行为与生活方式”与“生长发育与青春期保健”指标权重系数并列第一，说明二者关系紧密，这也是提升健康素养的重要目标之一，通过体育锻炼等健康行为和生活方式来更好地促进学生生长发育，亦是中考体育加试的效果使然。

二级指标与一级指标在中学生各年级的权重排序特点有所不同。功能性素养排在第1位，理所当然。功能性素养是最基本的能力，虽然越来越多的研究指出健康素养应向多维度发展，但目前国内外的研究内容仍以功能性素养为主。媒介性素养排在第4的位置，这可能跟学校和家长为了学习，控制孩子接触互联网的时间有关。交互性素养是指与人沟通或通过其他方式获得健康相关信息的能力，按说作用应该仅次于功能性素养，排在第2位。但是专家认为我国中学生学习压力较大，随着年龄增长，彼此之间的交流逐渐变少。而由于跟孩子沟通不足，家长强制命令较多，导致孩子一些心理问题得不到及时排解，逆反心理较强，致使批判性素养在八、九年级排在第2的位置。但是可以看到，到九年级后这种情况得到一些缓解，原因是在家庭和学校教育的基础上，随着学生年龄增大，心理状态变化，开始更全面准确地了解了自身的处境，很大程度上理解了大人对其的要求和帮助，逆反心理得到了一定的舒缓，就此批判性素养也随之降低。

★基金项目：2022年度学校体育卫生艺术国防教育专项任务项目。

参考文献：

[1]http：//www.nhc.gov.cn/wjw/jiany/202209/f0c10424fa9140f386d0fb20f6b07960.shtml.

[2]曲爽笑，王书梅，郭家宁，等.基于层次分析法确定小学生健康素养评价指标权重[J].中国学校卫生，2016，37（01）：23-26.

[3]陈媛，李亚洁.护理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临床能力考评指标权重的确定[J].护理学报，2012，19（5A）：13-17.

[4]钟生艳，魏巍等.层次分析法确定医院科技能力评价指标权重[J].预防医学情报杂志，2011，27（9）：663-666.

[5]俞立平，潘云涛等.科技评价中不同客观评价方法权重的比较研究[J].科技管理研究，2009，30（04）：148-150.

[6]NUTBEAM D.Health literacy as a public health goal：A challenge for contemporary health education and communication strategies into the 21st century[J].2000，15（03）：259-2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