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中日音乐同属于东亚音乐文化的范围当中，两者之间存在大量的联系和区别，作为东亚音乐文化的重要分支，两者在学术界和音乐界当中有着不可撼动的艺术地位和研究地位。本文就以日本音乐文化和中国音乐文化作为研究蓝本，通过对两者民族音乐发展历史和国家历史文化发展状况进行分析，来探索两者之间的羁绊和区别，进而来了解东亚音乐文化。

关键词：东亚音乐；日本音乐文化；中国音乐文化；联系区别

当今时代，音乐与人民的生活越来越密不可分，特别是流行音乐，人们的生活几乎被流行音乐所包围：当你在咖啡馆喝咖啡时，你会听到有关爱情的音乐；新年时，你会听见有关拜年的音乐；当你打开抖音快手的时候，总是有几首比较耳熟的歌曲飘进你的耳朵，比如“买了佛冷”“我们一起学猫叫”······更有意思的是各种传统器乐作品也披上了流行音乐的外衣，电子版的《夜来香》，各种流行版本的《玫瑰玫瑰我爱你》。但绝大多数人们对音乐的了解热爱仅此而已。至于日本音乐，东亚音乐，相信绝大多数人压根不知道。当有人提起日本音乐的时候，也许会想起那歌舞伎町以及艺妓表演的画面，除此之外，也许没有更多的话题了。由于历史的原因，日本的很多建筑、习俗、文字均来自中国唐朝。因此，一段日本文字，我们或许能够看懂其中几个字的意思，一栋建筑总能找到中国建筑的影子······至于日本音乐，东亚音乐，中日文化在音乐上面的差异和联系需要人们去探讨。根据我的研究，我认为中日音乐同属于东亚音乐文化的范围当中，两者之间存在大量的联系和区别，作为东亚音乐文化的重要分支，两者在学术界和音乐界当中有着不可撼动的艺术地位和研究地位。本文就以日本音乐文化和中国音乐文化作为研究蓝本，通过对两者民族音乐发展历史和国家历史文化发展状况进行分析，来探索两者之间的羁绊和区别，进而来了解东亚音乐文化。

一、中日民族音乐的理论体系的区别——中日民族调式体系的差异

在传统音乐文化上面，中国的民族五声调式和日本的民族五声调式上面存在着许多不同。在中国的民族五声调式体系当中，其主要的五个音为1、2、3、5、6，也就是宫商角徵羽，而4（清角）和7（变宫）作为偏音出现。而在日本的民族五声调式当中，主要分为都节调式和琉球调式。都节调式的五个主要音为3、4、6、7、1，都节调式的偏音为2和5。琉球调式的五个主要音为1、3、4、5、7，琉球调式的偏音为2和6。而在日本的雅乐音阶当中，主要的五个音变成了1、2、3、5、6，其本质便是中国的传统五声调式。而在其俗乐当中，其主要的五个音又变成了2、3、5、6、1，也就变成了中国的传统五声调式当中的商调。在中国的七声调式当中，又分为清乐、雅乐和燕乐三种类型的音乐。其中清乐在调式上面与西方大调无异，雅乐则加入变徵（也就是升4），燕乐加入闰（也就是降7）。而在日本的雅乐旋律音阶上面，也是将4这个音进行升高，只不过这个4处于六级音，其调式音阶为6、7、1、2、3升4、5、6。与中国雅乐体系相同的两者都有变化音，不同的是在日本雅乐当中，升4往往会被当作主要的演奏音。而都节音阶的七声音阶则是6，7，1，2，3，4，5，6，本质上可以把之视为中国调式音阶当中的A七声清乐宫调。然而同样都是五声调式的体系，为什么大家只要一听旋律就知道哪首歌曲是日本的，哪首歌曲是中国的呢？两者的不同在于五声调式的主要音的不同。从乐理的角度而言，中国五声调式的五个音任意搭配可以构成大二度、大小三度、纯四五度、大小六度、小七度的旋律音。虽然大二度和小七度在乐理上面我们称之为不协和音程，但在实际的演奏当中以旋律音程呈现的时候，并不会让人感到不协和。而日本的都节调式和琉球调式、小二度和大七度旋律音程、以及增四度减五度的旋律音程相当不协和，这就使得整个日本的传统音乐在夜晚听的时候会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哪怕就像《樱花》这样描绘日本人在赏樱花时候的闲暇舒适音乐，如果让听众在一个漆黑的路上听这首歌曲，也会让人感到后背发凉。

二、中日音乐文化联系

（一）中日传统民族音乐文化的联系

在舞台音乐方面，日本能乐和中国的传统宫廷音乐、中国祭祀音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日本能乐分为两种：第一种是具有宗教意味的悲惨能乐，第二种是世俗化的滑稽科白剧。日本能乐最早可以追溯到中国的湘西傩戏，因为两者从服装上有着极为相似的地方。例如傩戏当中的傩公、傩母的面具，以及羊神、牛神的面具与日本能乐当中扮演祭祀人员的恐怖狰狞面具有着极大的相似之处。在傩戏当中，人们通过扮演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这类角色来表演祭祀文化。而在日本能乐当中，则是通过红头发、白头发的山鬼来表达民众对山神的尊敬和敬畏。日本能乐界有着这样一句话：“当你戴上面具的时候，你就是面具上面的角色。”在表现场景当中，中国的宫廷音乐有坐部伎与立部伎两类。坐部伎一般服务于皇帝的个人音乐娱乐，人数较少，其形式为坐在皇上四周来演奏歌曲，人数一般六人左右。立部伎则人数较多，一般用于招待武将打胜仗或各类宴请的宴席上面。而在日本能乐表演当中，一般是一个剑士在台上舞剑表演或两个相扑在表演摔跤。有的时候也有日本女性艺妓在台上慢悠悠的表演舞蹈，其动作相当的慢，目的是为了在服侍日本男性的过程当中不冒犯到日本男性，这是对日本男性的一种敬畏文化。皇室成员则坐在正对面观看，然后一群艺妓模样的女子跪在皇室成员的边上负责伺候、端茶倒水，从此不难看出日本女性的社会地位相当低下。

在能乐表演当中，也不乏出现许多以祭拜山神为主题的舞蹈。这和中国傩戏当中祭拜鬼神的场景有着极大的相似。能乐的演出，包括剧目的选择和顺序的安排，都要按照严格的规矩进行。每次演出都要上演五出能，分别是五种不同类型的能，按照这五出能的主角的类型划分，为“神”、“男”、“女”、“狂”、“鬼”五种。演出的顺序是第一场称作“胁能”，第二场称为“二番目”，第三场称为“三番目”，第四场称为“四番目”，第五场即结束曲称为“尾能”或者“切能”，这就是所谓的“五番立”。在这五出能之间，还要插演四出狂言。在四番目当中，可以进行即兴性质的演奏，通过即兴的旋律来体现能剧的情感高潮点。其演出方式，和中国宋朝的元杂剧的演出方式有着相似之处，只不过元杂剧一般分为四折，每一折都由不同的人来演唱，且调式调性完全不同，均为同宫系统调。在一折和二折当中，有时候会加入契子来过渡两者的剧情。到了第三、四折的时候，也可以采取即兴的方式来演奏。在演出的人数上面而言，日本能剧往往是某一个或两个人作为登台表演，其余的人负责在台下或幕后伴奏。而中国的傩戏往往是多人戴上面具祭祀鬼神的集体性的表演。

（二）日本现代流行音乐和中国现代流行音乐的联系

在二战之后，日本作为战败国被迫赔偿大量战争损失，从而导致日本在几十年当中都处于经济停滞阶段。然而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日本的流行音乐开始逐渐展露头角。此时的日本通过美国等西方国家的经济支持，在经济上和文化上开始繁荣发展。特别是日本的动漫文化和小鲜肉文化开始在亚洲范围当中传播，其中日本动漫当中融入流行音乐，如《灌篮高手》当中的片尾曲《陪你走到世界尽头》。而小鲜肉文化则是由美国文化部扶持的一个日本传媒文化企业，企业负责人喜多川负责培养小鲜肉类型的男性歌手和舞蹈者，通过融入欧美的音乐创作体系和电子打击乐乐器。将日本的语言与之相结合来进行传播。而当时的中国内地音乐基本上还停留在刚解放的时代。流行音乐大多来自港澳台地区。然而许多港澳台音乐大多是通过将原本的日本流行音乐进行改编，通过依曲填词的方式来翻唱。例如李克勤的《红日》和杨千嬅的《千千阙歌》都是分别改编大事MAN乐队的曲子《不认识的事》和近藤真彦于1989年2月的《夕阳之歌》。直到黄家驹和周杰伦之后，港台音乐才开始逐渐改变了翻唱的形式。90年代的日本歌手中岛美雪的作品为整个中国流行音乐奠定了一定的创作和演唱基础。此时的中国流行音乐大多依赖于对日本音乐的翻唱和改编。

三、中日音乐文化存在联系和差异的原因

那么，日本音乐之所以与中国音乐有联系和差异，究其原因是两国文化的彼此关联和影响。日本早期叫做扶桑，东汉的时期就与中国的汉朝建立了联系。当时东汉末年的皇帝刘秀就称日本为倭国，倭的意思是指矮小，小巧的意思。在中国唐朝的时候，日本开始大量学习我国的文化。当时唐朝的文字、服饰文化、饮食习惯以及官场文化纷纷涌入日本。日本的和服是中国吴服的一个分支，其在设计上面与中国的丝质衣服有着及其相像之处。而在官场上面，日本向来有着下级必须无条件服从自己上级的文化。这种文化可以看作是对中国的臣民对天子、下人对主人的服从行为的一种体现，也就是对不得以下犯上这类传统中国古代教条的体现。所以很多日本传统文化深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自然也影响着音乐文化。后来的中国流行音乐完全是翻唱日本流行音乐，日本流行音乐和中国流行音乐的联系可想而知。虽然日本从中国这里学习了不少中国的文化，但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日本民族骨子里的个性。首先从地理位置的角度而言，日本是一个资源极其匮乏的岛国，其许多原材料都离不开从其他国家进口。这就导致日本人民在生活上离不开对国外的依靠，从而受制于他国。其次，日本是一个地震火山多发的国家，地处亚欧板块和太平洋板块的交界处。这就意味着日本民族不得不应对自然灾害的风险，导致了日本人民不得不繁衍更多的子嗣来抵御自然风险。然而最开始的日本科技并不发达，这也就导致了许多日本人在地震海啸的灾难中失去生命。由于死亡常伴日本人，日本人开始将死亡视为生活的一部分。从而导致日本渐渐的诞生出了物哀文化以及物哀美学。由于日本极其压抑的社会环境，这就导致了日本人在对外的交往当中往往不会表达自己的真实情感，造成了日本人内心孤独的现状。对待一切景物的内心感想更多的是表达哀思，幽晦的情感。而中国地大物博，物质资源丰富，这造就了中华民族热情好客的民族特点。加上中华民族“女娲补天”“后羿射日”“精卫填海”“愚公移山”等等与天斗、与地斗的哲学神话，使得中国的人民在对待物质世界的看法是阳光的。所以我国的歌曲大多以大调为主，比如《浏阳河》，《新年好》等等。从文化属性上面而言，中国是传统的农耕文明国家，而日本是以农耕文明为基础，以侵略掠夺为其主要特征的文明。日本在江户时代之前，其国家的发展模式与中国的小农经济发展模式一样，基本上是男耕女织的小农经济发展模式。而在江户时期末期，日本人口开始暴涨，同时受到西方坚船利炮的轰击，日本开始打开国门。渐渐发展资本市场，从而成为一个工业化国家，然后便是侵略和掠夺他国资源来发展自己本国的经济。从而不难看出日本是一个知小理而无大义的国家。其民族骨子里面的文化依旧是掠夺和侵略。一种对待强者奴颜媚骨，对待弱者残暴的民族意识特征，这也是日本音乐之中“哀怨”、“冰冷”的表现。

总而言之，日本的音乐文化的基础是以中国传统音乐文化为基础的，两者之间既有共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各界对于日本音乐文化和中国音乐文化的研究也各不相同，笔者希望通过自己对中日音乐文化的剖析以及对其背后因果的探究，来挖掘真正属于中日音乐文化的和谐与不同。同时也为了后来者在研究中日音乐方面提供自己的观点和建议。

指导老师：彭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