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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诗经所反映的社会风俗
摘 要:本文主要针对《诗经》中的社会风俗进行归类研究,把《诗经》中的社会风俗分为婚恋、祭祀、占卜、农事,共四个大类。并以《诗经》中的篇章为依据,结合相关典籍,对第一类风俗作了较为详细的描述,尽可能地展现《诗经》中各类风俗的基本状态。
关键词:诗经;社会风俗
[写作目的]本文以《诗经》中的作品为依据,重在探讨这一时期的社会礼俗。《诗经》时代的社会风俗呈现出丰富多彩性,《诗经》中大部分民歌是来自十五国人民中间的乡歌俚曲。劳动人民歌唱着自己的生活,描写着生养自己的土地上的社会风貌,咏叹着自己的爱情,讴歌人们的斗争精神,诅咒那些吸人血,吃人肉的社会蛀虫,在诗歌中寄托着自己的希冀与企望。通过对社会风俗的研究,由此透视这一时期的社会生活、礼仪制度,进一步探讨《诗经》所反映的社会风俗。
社会风俗是劳动人民在社会生活中世代传承、相沿成习的生活模式,也是劳动人民在语言、行为和心理上的集体习惯,更是劳动人民生活化文化形态的具体表现。《诗经》时代,跨越了从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这一漫长的五百年的历史时期,《诗经》作为文学,其现实主义创作特色和高妙的创作艺术,不仅对后代诗歌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同时也是后代文学复古和诗文的旗帜;其作为经学,更是历代士子们必修的科目和赖以登上仕途的阶梯,也是统治阶层实施政治教化的工具。
一、婚恋风俗
《诗经》时代的婚姻礼俗既有远古社会的遗风流韵,也有时代文明的新变;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限制,也有自主婚嫁的自由;有繁琐的婚礼程序,也有简便的嫁娶方式。
西周时期,婚姻呈现文明的礼仪规范与原始的古风流韵共存局面。一方面,从西周开始,随着各种礼仪的制定和逐步完善,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渐渐纳入礼仪的规范。《诗经》时代,国家设有专门管理民间婚嫁之事的官媒, 这一时期不仅规定了男女结婚年龄,而且登记在案,形成了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实现婚配的方式,《诗经》中的诸多诗歌,真实而形象地反映了这一社会现象。《齐风·南山》:“析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豳风·伐柯》:“伐柯如之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何,匪媒不得。”。
在春秋时代,无论是在民间,还是在上层社会,都有了比较固定并繁复的婚姻礼俗。一是“六礼”被认为是周代婚姻程序中规范的仪式。《仪礼·士昏礼》言婚礼有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最后是男子乘车到女家门外迎女。二是合卺礼是中国古代婚礼中的一个极为重要的民俗事项,“合卺”之礼比喻夫妇同甘共苦,琴瑟相好,类似今人进行“交杯酒”。三是在《诗经》中可以发现,民间多用雁、薪、鱼、鹿等为聘礼。在《诗经》中我们看不到以“雁”为礼的具体例子,但有些诗却隐括了这种事项,如《匏有苦叶》一诗中有“雝雝鸣雁,旭日始旦。
二、祭祀风俗
以天为至高无上神灵的宗教观,是世界范围内许多远古部落的统一思想认识。夏代以后中国宗法奴隶制的出现,使天地鬼神祖先的宗教信仰体系日趋完善,不过,夏、商和西周三代对天地、鬼神和祖先的信仰 在发展过程中是有所区别的。据《礼记·表记》的记载,夏代尊命,事鬼神而远之,对鬼神亲而不尊,其民风“蠢而愚,齐而舒,朴而不文”, 还保留着较多氏族社会的原始风俗;殷人尊崇鬼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后礼”,民风变成了“荡而不静,胜而无耻”,以商王为首的统治 集团尊天事鬼,但不大在乎信仰的“礼仪”形式,所以事鬼神“尊而不亲”;到了“郁郁乎文哉”的西周,由于生产的进一步发展和对自然界的客观理解,人们对“天”的认识有了一定改变,对天地鬼神的关系已不像商代所依附的那样紧密了。不过周人十分尚礼,并形成了一套完整的礼制,在“礼”中建立了人与天地、鬼神和祖先的关系,尤其对天和祖先的礼丝毫也不能懈怠。这样,郊祀天地,祭奠先祖,就成为周人最为隆重的宗教盛典。
三、卜筮风俗
春秋战国时期,虽然诸子百家的思想激烈争鸣,但是绝大多数思想家和王侯将相、士农工商所共同信奉的一种宗教形式却无处不在,这就是流传至今的占卜术。卜与筮是两种不同的宗教活动。卜指龟卜和骨卜,筮则是用蓍草或小竹棍算卦通过这两种方式以定吉凶、决疑难、测未来。不过,据文献的记载,卜和筮往往同时并用。《周礼·春 官·宗伯》下有大卜,统管卜与筮,其下属有卜师,有筮人。筮人条下则云:“凡国之大事,先筮而后卜。”从夏、商、西周和春秋战国的考古实物资料看,卜筮并用是符合各个时期实际情况的,也是世代因袭、 逐渐发展演变的。西周时期,卜筮并重,甚至男女相约,有时也要占筮卜是否顺利,如《诗经·卫风·氓》:“尔卜尔筮,体无咎言。”春秋战国时期的宗教活动,除了上述的占筮与占卜外,还有占梦术、占星术等巫术类活动。
四、农事风俗
我国农业有悠久的历史,很早就开始了农业种植活动。《诗经》时代,农业生产已占有重要地位。《诗经》中的作品,不仅在道德观念和审美情趣上打上了农业文明的烙印,而且产生了一些直接描写农业生产生活和相关的政治、宗教活动的农事诗。
周初的统治者极为重视农业生产,虽然重视农业,但农业的丰收却依赖大自然的风调雨顺。在生产力相对较低的情况下,人类无法凭借自身力量控制自然,支配自然,只能寄希望于天神、祖先的庇护。于是,周人便围绕农业生产设置了名目繁多的祭祀活动。早春时节,周王要举行隆重的宗教仪式,祈谷于上帝,随后举行籍(藉)田典礼。《噫嘻》、《载芟》就是描述祈谷与藉田活动的诗歌。《诗经·周颂》中的《臣工》、《噫嘻》、《丰年》、《载芟》、《良耜》等作品,就是耕种藉田,春夏祈谷、秋冬报祭时的祭祀乐歌。如《周颂·丰年》是秋收后祭祀祖先时所唱的乐歌,诗中这样描写周初农业大丰收的情景:“丰年多黍多稌,亦有高廪,万亿及秭。”
参考文献
[1]《诗经选注》,北京出版社,2004年版,第169页。
[2]《诗经今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154页。
[3]《左传选译注》,四平师范学院科研处,1981年出版,第36页。
[4]《礼记》,蓝天出版社,2007年出版,第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