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陶瓷作为人类文明发展的经典代表之一，历史悠久，传承不断。随着时代的变迁，陶瓷设计也逐步融入新的时代元素，不断丰富拓展。陶瓷设计将人类璀璨文明、时代文化、个人创造性、情感气韵等有效融合，并生动灵活地予以呈现，在传承中创新，在创新中传承。人类发展到现阶段，人工智能作为时代发展的新兴趋势，对人类生活、生产等各领域有着普遍的影响，对陶瓷设计也是如此。现阶段，人工智能可以根据陶瓷设计者的指令或需求，基于大数据快速搜集、归纳总结、规律性地呈现初始图像，这无疑提高了陶瓷设计者的创作效率，有时甚至可能激发设计者新的灵感，帮助设计者创造出更优秀的产品。

陶瓷设计如何借力于人工智能发展创作出更独特、更新颖、更优秀的作品，如何在时代不同文化的碰撞下，萌生更多新文化创造的可能性，如何在AI发展之下更好保护陶瓷创作的知识产权，本文结合作者自身的一些感受体验做一些初步探讨，抛砖引玉，希望能为陶瓷设计与人工智能发展融合激发一些新的火花。

关键词：陶瓷设计 、人工智能、创造性、应用发展、现状问题、知识产权保护

1 一、陶瓷发展简史回顾

（1） 陶瓷的定义及特性

陶瓷，是陶器和瓷器的总称。中国人早在约公元前8000－2000年（新石器时代）就发明了陶器。陶瓷材料大多是氧化物、氮化物、硼化物和碳化物等。常见的陶瓷材料有粘土、氧化铝、高岭土等。陶瓷材料一般硬度较高，但可塑性较差。除了在食器、装饰的使用上，在科学、技术的发展中亦扮演重要角色。陶瓷原料是地球原有的大量资源黏土经过淬取而成。而粘土的性质具韧性，常温遇水可塑，微干可雕，全干可磨；烧至700度可成陶器能装水；烧至1230度则瓷化，可完全不吸水且耐高温耐腐蚀。[1]

（2） “陶”到“瓷”不同阶段的发展

陶器的发展，离不开人类对火种的发明与使用。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原始人类在发现并开始运用火种加热食物时，偶然发现被火种高温烤制后的黏土结成的硬块，可以用做盛水或盛物的装置。随着火的发明和使用，在改造大自然的长期劳动实践中，伴随着无数次失败与成功的体验，古人开始制造和使用成为中国古文化之一的艺术创造物陶器，并揭开了人类发展史上的“新石器时代”。

“新时期时代”陶器的出现，到唐朝亦陶亦瓷，陶器为主，瓷器逐渐成熟的过渡阶段，宋代瓷器逐步成为主流，尤其是青瓷作为代表和巅峰。元朝最具代表性的是青花瓷，即元青花。明代成化瓷采用斗彩，先用青花料描出轮廓，釉烧之后，再加上釉上彩，填入五色，增加艳丽，极为有名，成为后世争相仿制的对象。清代康雍乾三代盛世，瓷器发展达到了中国历史最高峰。清末到近代，中国陶瓷的发展从停滞到日渐萧条、衰退。

纵观陶器到瓷器发展的不同阶段，除了制作工艺的不断推成出新，陶瓷的发展充分融合了各阶段政治学、经济学、民族学、美学、社会学、宗教，成为一种综合的艺术表现形式。因时代、地区或民族的差异以及其它条件的种种影响，陶瓷的形式、风格发生过多样变化，也产生了很多地域特色的呈现，但却都表达着自己的时代精神。

（3） 现代陶瓷设计发展之时代特点

中国现代陶瓷设计，真正是从改革开放开始快速发展，根据陶瓷主要的用途划分，诞生了许多门类，包括工业化陶瓷、生活用器皿、艺术收藏陶瓷、高科技用陶瓷等。本文所要探索讨论的是现代陶瓷的美学设计及运用，伴随当下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英文缩写为AI）的发展及不同领域的运用，陶瓷设计随之面临新的机遇及挑战。人工智能AI是基于大数据、大模型的人工智能大平台，这是时代技术的飞跃，同时也是国家大战略，人工智能的发展，对陶瓷设计的未来发展必然会带来深远的影响。

2 二、陶瓷设计与人工智能AI结合的契机

现代陶瓷设计者在创作过程中，大多基于个人创意结合其它辅助设计能力，创作周期长，投入成本高。AI诞生并运用于陶瓷设计后，借助AI丰富的大数据、大模式之优势，陶瓷设计者在设计过程中，AI可以快速帮助设计者达成个人创意的初品，并反馈给设计者更多的可能方案。这些有可能会再次激发设计者的灵感，帮助设计者更快地去完善优化创作方案，甚至创造更多新的创意。

在陶瓷设计者与AI的“即时”交流与互动中，陶瓷设计者可以优中选优，结合自己的创作思考产生出更优的产品，这无疑大大提高了陶瓷设计者的创作效能，缩短创作周期，降低创作成本。AI对于陶瓷设计者的帮助，当下依然离不开陶瓷设计者对于初创灵感的本质把握，离不开陶瓷设计者对AI提供的初品优劣甄别。最终优品的呈现，陶瓷设计者起着攸关重要的作用。

3 现阶段人工智能AI在陶瓷设计中的不足

在历史长河中，随着科技的发展、文化的多元融合、工艺的推陈出新、综合材料的运用、矿物原料及釉料的丰富等，陶瓷的艺术价值在不断提升，功能逐步多元化，这些更多受不同时代政治、文化、宗教等综合影响。历代传承的优秀陶瓷作品，无不体现各朝代陶瓷创作者对于时代的认知、环境的感知、陶瓷的理解，创作者的灵感在严谨复杂的工序之后，或浓或淡的情感流露，千秋万代之后依然栩栩如生。陶瓷作品中，尤其是民窑作品，更是历史状态、人物面貌、心理情趣、陶瓷创作者跨越时空的对话。

AI人工智能技术的出现，对于陶瓷设计有着明显的促进作用。相对于人类独自创作而言，现阶段AI在陶瓷设计方面更多地是帮助把历史资源按可能的某种规律进行归纳生成，并较快地提供具象的呈现。但在自主创造性、情感气韵、灵巧性等方面，目前AI技术仍有一定的局限性，当然这也是AI未来发展可拓展的空间。

3.1 人工智能是否可以自主创造陶瓷设计？

（1）陶瓷设计源于人类自主创造性

陶瓷设计的艺术创作，设计者是通过描绘现实生活和塑造艺术形象所体现出来的对客观事物本质的一种把握，它拥有丰富、饱满的思想内涵和时代精神，通过各种形态、造型的因素，运用陶瓷艺术独特的设计语言，蕴涵了具象、抽象、象征、隐喻等艺术形式，并以“泥与火”、“工艺”、“材料”为表达媒介，挖掘和释放“泥与火”、“陶与瓷”的个性色彩，从构思、装饰、各种泥料釉色的选择、技艺、烧造等不断地参与中发现、创造出其它艺术无法取代的独特作品[2]。

艺术来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陶瓷艺术设计首先是为人服务的（大到空间环境，小到衣食住行），是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物质功能与精神功能的完整结合。陶瓷设计涉及到社会、文化、经济、市场、科技等诸多方面的因素，其审美标准也随着这诸多因素的变化而改变。陶瓷设计，贵在创造与实践，设计者首先要形成对所设计对象的理解——对设计对象相关的背景文化、地理、历史、人文知识的理解，它也是设计者自身综合素质（如表现能力、感知能力、想象能力）的体现。

（2）现阶段人工智能发展主要特点：经验性学习

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英文缩写为AI），是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重要驱动力量[3]，也是第四次工业革命，是研究、开发用于模拟、延伸和扩展人的智能的理论、方法、技术及应用系统的一门新的技术科学[4]。马斯克指出，在人工智能机器学习面具之下的本质仍然是统计[5]。

通常，“机器学习”的数学基础是“统计学”、“信息论”和“控制论”，还包括其他非数学学科。这类“机器学习”对“经验”的依赖性很强，需要不断从解决一类问题的经验中获取知识、学习策略，在遇到类似的问题时，运用经验知识解决问题并积累新的经验，就像普通人一样。这样学习方式可称之为“连续型学习”。但人类除了会从经验中学习之外，还会创造，即“跳跃型学习”。这在某些情形下被称为“灵感”或“顿悟”。优秀的陶瓷设计很大程度上来源于设计者的“灵感”或“顿悟”，一直以来，计算机极难学会的就是“顿悟”，人工智能AI在学习和“实践”方面难以学会“不依赖于量变的质变”，很难从一种“质”直接到另一种“质”，或者从一个“概念”直接到另一个“概念”[6]。

（3）人工智能在陶瓷设计领域之创造性缺失

陶瓷设计是人类基于时代背景及设计者个人综合素质的实践，这种实践过程包括经验和创造。AI 不具备进行创造、构思以及战略性规划的能力。它无法选择自己的目标，无法跨领域构思，无法进行创造性的思考，也难以具备那些对人类而言不言自明的常识[7]。AI的创造可能具有一定的规律性，陶瓷设计者的创造性更多是突破规律性。这也是AI在陶瓷设计发展中最明显的不足。

3.2 人工智能是否能体现陶瓷设计之第二、情感气韵？

（1）陶瓷设计之情感体现

陶瓷这种特殊的艺术形式契合人们回归自然、张扬个性、重新寻找艺术本质的要求，在创作设计中追求自然的情趣美、艺术美，将文学、绘画、雕塑材料、工艺技术交融为一体，最大限度地创造主体的个性，改变陶瓷艺术的审美形态。陶瓷艺术形象是心灵移情的产物，把对大自然或人类的真情实感转换成视觉语言，创造出一种“物我合一”的技艺，寓情于景色之中，创造、发挥想象空间，体现设计者自己情感思想的独特之处，表现出个人全面精神价值。

“意”是寄情，“境”由心造，情景交融是作品的“意境”。自然界的变化、物质生活的丰富与创作设计者心境、情感的交织，构成了特定的“意境”，“境”又会化为一种心境而拨动设计者的心灵，“意境”能引发观者的思绪和遐想。意境”的构成要靠“情感”的驱使，胸有情思、注情入景，陶瓷设计者才会创作出充满“意境”的陶瓷艺术作品[8]。

（2）陶瓷设计之气韵体现

在一切造型艺术中，“气韵生动”是最高的美学准则，在创造过程中就像是人的灵魂一样不可缺少，不论陶瓷艺术还是器皿设计，不论是抽象的还是具象的工艺美术作品，没有生动的气韵，那就谈不上品格和意境。

“气韵”二字含意是有区别的，“气”是生命的象征，它是流动的，没有固定的形式，并处在时刻运动的状态。“气”在一定的美学法则下可派生出一种荡然激情，一种生机活力，“气”能长生万物，它是大自然有机体的重要组成部分，是设计者的激情、思绪、风采、神气意趣在作品上的表现。“韵”是和谐、韵律，是言不尽意之妙。在陶瓷艺术表现上，构思、章法、材料、纹理、肌理的生动交融、互相渗透以及虚实与朦胧微妙的处理都会产生“韵”的效果，由“韵”产生出趣味、节秦、旋律和和谐。“气韵”在艺术作品中产生特有的魅力，“气韵”的审美特征，是曲折、飘然、流动，是动态美、空间美、传神美，铸造就了所有艺术作品创作的神韵、意境和审美价值。[9]

（3）人工智能在陶瓷设计中无法“感同身受”

陶瓷设计者对生活的理解不同，个人情感的波动、创作的欲望不同，会产生不一样的艺术创作、陶瓷设计作品。而目前人工智能AI是根据设计者的指令来收集、反馈初品，无法真实无差地感受设计者之灵感、情感、气韵，AI更多是表象之意的反馈。

3.3 人工智能在陶瓷设计中是否如人类一样具有灵巧性？

（1）陶瓷设计之灵巧性呈现

从古至今，陶瓷设计创作中无数让人惊叹的艺术作品，无论是自然高雅的实用器皿，还是独特绮丽的时代艺术品，除了设计者之灵感，需要一定的理性实现手段去完成艺术作品的制作。

根据陶瓷设计作品的特点，可以分为官窑、民窑。其中，官窑的特性为工整、工艺复杂，更多是一种群体智慧的集成，官窑制品更加突出等级社会的森严，也是古代社会身份的象征。相比于官窑，民窑的特性为随性、用笔更加灵活、趣味化、更接近老百姓的生活，看得出人的喜怒哀乐，更多以创作者个性突出为主。不论是官窑、民窑，陶瓷设计之初构想，借由泥火的融合，灵巧呈现。

（2）人工智能基于“大数据”的灵活性不足

在陶瓷设计过程中，手绘陶瓷概念的时候，设计者可以天马行空、运用多维空间的概念，将乍现之灵感呈越于纸，它的灵巧性很强。灵巧性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创造不一样的、独特的原创作品，灵巧性也会帮助设计者加强、加深创作思维的完整性。人工智能AI设计是基于现有的大数据，很难突破传统的框架，在辅助陶瓷设计者完成陶瓷概念时，它的灵巧性偏弱，需要设计师多次来进行修正完善。

手作陶瓷的时候，陶瓷设计过程具有随意性、可变性、可塑性强的特点，可以随着人的灵感创作出更具灵巧性的原创作品。随着3D打印技术的成熟运用，3D打印有时也可以达到手作达不到的效果。不论是手绘的灵巧性、3D打印的灵活性，这些是目前人工智能AI所不具备的。此外，AI难以很好地应对未知的或非结构化的空间，现阶段AI主要是辅助陶瓷设计的一种有效方式。

3.4 人工智能第四、AI在陶瓷设计操作中的局限性

（1）人工智能基于数据库的局限性

现阶段，AI在陶瓷设计操作层面也有明显的不足或短板。由于AI是基于现有的大数据大模型，因地域、企业（提供AI服务的平台）、甚至国家都会有些差别，故AI提供的设计自然也会有一定的局限性，例如图案和造型的年代准确性、图案的清晰度等。

（2）人工智能与设计者互动的局限性

AI在运用陶瓷设计方面时，它对于设计者提示词语言的表述准确性、专业性有着更高的要求。AI毕竟是机器大数据的产物，它有时代的局限性，虽然它有高效快速的辅助生成设计的能力，甚至可能帮助设计者激发思维灵感，但是某种程度上当下AI缺乏更高的灵性和超越人类的思考能力！

3.5 人工智能AI在陶瓷设计领域未来发展之展望

陶瓷设计，是人类文明的产物，是历代集体智慧与个人智慧集合之传承，也是时代文化、背景等多元素与个人创造力的综合体现，这一切都离不开人。综上所述，人是万物之灵，也是灵感源头工厂，这是大自然与人类智慧交融的产物。

人工智能AI是科技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目前它依然是人类设计和创造出来的，是基于大数据集合的产物，这就决定了二者创造灵感的本质不同。随着科技的不断进步，人工智能发展也会进入新的阶段，可能在某种程度上逐步可以独立自主创造，逐步有接近于人类的情感判断及体验，也能通过某种介质或方式更好地与陶瓷设计者互动交流或者探索。

随着人工智能更深层次的发展，其在陶瓷设计中的应用也将更加广泛和深入，这取决于人类智慧及科技的发展速度。如果有一天AI可以像人类一样流下第一滴眼泪，将会是一种颠覆性的历史突破。

4 人工智能AI发展下陶瓷设计的知识产权保护之思索

近年来，随着人工智能的快速发展，其在专利发明创造和文艺作品创作领域参与程度逐渐深化。人工智能在提高社会工作效率的同时，也对现有的知识产权法律制度造成一定的冲击和挑战。目前，陶瓷知识产权纠纷主要集中在陶瓷著作权、商标权、外观设计专利权、技术秘密纠纷等方面。随着人工智能在陶瓷设计创作领域更深层次的渗入或发展，它可以帮助陶瓷设计者更快速地传播、重新融合、甚至激发新的创新设计，但同时对于现行专利法、专利法、著作权法以及市场竞争方面带来了诸多挑战。

4.1 人工智能与专利法保护之思考

（1）中国专利法的保护对象范围

关于人工智能是否受中国专利法保护的问题，专利法第2条规定：“本法所称发明创造，是指发明、实用新型和外观设计。”发明是指关于产品、方法或者其改进的新的技术方案。本实用新型是指由产品的形状、结构或组合提出的适合实际使用的新的技术方案。外观设计是指通过产品形态、图案或它们的组合，以及颜色、形状和图案的组合，使产品具有美感，适合工业应用的新设计。专利法第25条规定，科学发现、智力活动的规则和方法等不得授予专利权。在人工智能领域，算法的创新是技术层面上每一项发明和创造的核心，而纯粹的算法本身属于智能活动的规则和方法，根据专利法第25条不能授予专利权。[9]

（2）人工智能参与的陶瓷设计创作品是否受专利法保护之思索

人工智能AI在参与陶瓷设计中所发挥的作用因个体差异不同而不同，陶瓷设计者的最终产品如果受到专利法保护，人工智能参与部分是否也同样受到专利法保护，在学界仍有不小的争议。在作者看来，当下运用人工智能新创作品如果受专利法保护，受保护对象为运用AI创作之人，如将来在知识产品保护之下的设计产品被人工智能引用并提供给其他二次创作者，二次创作者再次利用人工智能新创出新的产品，如满足专利法要求的特性，二次创作者将受到专利法保护。关于这方面的思考与探索，本文抛砖引玉，希望在人工智能发展的同时，由相关政府部门、专业学者能站在新时代发展的背景去建立完善相关法治体系。

4.2 陶瓷设计地方知识产权保护的重要性

（1）地方政府对陶瓷设计知识产权保护的重视

陶瓷设计、陶瓷工艺、陶瓷产业是人类历史文化的沉淀，也是新兴时代传承创新的重要领域。在闻名于世的瓷都“景德镇”，陶瓷产业更是景德镇的“立市之本，称都之源”。强化陶瓷知识产权的创造、保护、运用，是陶瓷文化持续繁荣的有力保障。[10]。作为瓷器发展之源，地方政府对陶瓷知识产权的充分重视，对于陶瓷的兴盛发展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2）地方政府构建知识产权专业化审判体系

近几年来，景德镇在陶瓷知识产权保护方面做出了很多令人赞叹的成绩。景德镇政府及领导持续深化改革创新，构建知识产权专业化审判体系。景德镇中院先后制定了《关于加强陶瓷知识产权司法保护的若干意见》（景中法[2022]1号）、《关于全市法院贯彻落实2022年“知识产权保护”对标提升工作的实施方案》，加强对先进工业陶瓷、文化艺术陶瓷、高端日用瓷知识产权司法保护，为知识产权司法保护工作服务双“一号工程”提供制度保障。[11]

同时，景德镇中院聘请23名陶瓷大师、教授专家担任技术咨询专家委员，与市市场监督管理局、市文旅局联合印发《景德镇市知识产权陶瓷技术调查官管理办法（试行）》，建立起集技术调查官、技术咨询、技术鉴定于一体的多元技术事实查明机制。[11]

（3）强化知识产权保护服务意识，为陶瓷发展保驾护航

2022年4月，景德镇成立江西省首家知识产权律师调解中心。2023年2月，景德镇市中院与知识产权保护中心签订《知识产权快速协同保护合作协议》，设立“知识产权法庭巡回审判庭”，共同开展知识产权行政调解＋司法确认、知识产权侵权委托比对、知识产权案件巡回审判，做好诉调对接工作，构建了更高效的知识产权保护体系。[11]

近两年，景德镇在陶瓷知识产权保护法制体系的逐步完善中，景德镇中院知识产权法庭审理了“永不分梨”陶瓷著作权纠纷案、爱帛公司诉汪某侵害外观设计专利权纠纷案等重复侵权、恶意侵权的案件。法制的健全与严格执行，为陶瓷发展（包括陶瓷设计、陶瓷工艺等）建立了一道有力的保护墙。

人工智能AI的发展，会逐渐渗入到陶瓷设计、陶瓷工艺、陶器制作等领域，新形势下，陶瓷知识产权保护也有着更丰富的发展及挑战。作为一座具有千年制瓷历史的城市，景德镇在千年窑火锤炼下催生出灿烂辉煌的陶瓷文化，积淀了最浓郁的陶瓷艺术氛围。在AI发展之势下，我们也期待景德镇前瞻性思考并应对陶瓷知识产权保护之新挑战，保护好景德镇陶瓷知识产权，就是守护文明根脉、护航文化传承。

5 结论与展望

综上所述，人工智能AI的发展，对各领域的发展涉及之广之深，站在人类历史发展的现阶段，我们可认知或可预见的毕竟有限。AI根据大数据可以快速计算出超越时空的、民族的、空间的、形态的、色彩的、动态的、静态的初品。不可置否的是，人工智能AI给了陶瓷设计创作者更多的可能性，这些可能性有些是合理的，有些是超出现实的可能，当然也有些是不合理的。在众多的可能性中，陶瓷设计者更多地是在AI反馈的基础上做筛选、再加工、再塑造。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快速迭代，可以说未来会有更多的乃至无限的可能。在AI发展的同时，如何更好地保护原创知识产权，激发人类创造潜力及智慧，也将是新时代下新的课题挑战。

新的事物出现，必然带来新的混沌、新的有序重建，在不同领域的融合发展创新之下，我们对陶瓷设计与AI的融合发展抱以期待！

参考文献：

[1]百度文库“陶瓷史”

[2]陶瓷艺术设计图片来源，百度文库“陶瓷艺术设计”

[3]全国正在爆发？10分钟被AI骗走430万！．中国基金报百家号

[4]开辟新赛道 激发新动能——两大重磅产业项目签约落户自贡侧记 -．自贡网

[5]加快发展新一代人工智能（人民时评）．人民网百家号

[6]百度文库“人工智能”

[7]李开复论战 ChatGPT：AI 存在明显不足的三大短板．IT之家

[8]百度文库“陶瓷艺术设计”

[9]王红燕 徐天冉｜浅析中美两国人工智能对知识产权保护的挑战与应对制度.澎湃号

[10]打造陶瓷知识产权司法保护“精品”和“特色”——走进景德镇知识产权法庭 .李程程 知产财经

[11]江西景德镇：强化知识产权司法保护 优化营商环境.民主与法制网

[4]读懂盐都

撰写日期：2024-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