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作者：丁振洋 2001.8.30  男 籍贯 吉林省抚松县  研究方向 旅游管理

第二作者：王一婷  2003.8.21 女  辽宁省盖州  旅游管理专业

摘要：本文探讨了数字经济对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效应及其作用机制。本文建立了数字经济影响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理论框架，并利用2012-2020年我国31个省份的面板数据，通过面板固定效应回归和面板门槛回归实证分析了数字经济对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结果表明：数字经济能显著促进我国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旅游业的科技创新是数字经济释放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红利的重要路径；数字经济可以通过非线性溢出效应促进我国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本文的研究进一步拓展了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提升路径，并加深了对数字经济赋能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效应和机制的理解。

关键词：数字经济；旅游科技；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

一、引言

中国旅游业自改革开放以来发展势头强劲，逐渐成为重要的支柱产业。《“十四五”旅游业发展规划》中明确提出，以推动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为主题，以改革创新为根本动力，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为根本目的。然而，随着人民对高品质生活的不断追求，我国旅游业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矛盾也开始凸显。因此，当前亟需通过探索多种途径促进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来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以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为核心的数字经济已成为新时代我国旅游业创新发展的新引擎。据中国通信院发布的数据，2022年我国数字经济对服务业的渗透率高达44.7%，数字经济是旅游资源价值寻求模式质变的重要载体（魏翔，2022）。因此，研究如何更多依靠数字经济赋能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对当前我国旅游业的发展至关重要。

那么，数字经济驱动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作用机制是什么呢？国内涉及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相关文献大多集中于研究乡村旅游（于法稳等，2020），也有学者研究如何构建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指标体系（孙晓等，2021）。而研究数字经济与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无论是理论层面还是实证层面都比较稀缺，大多数是从互联网与数字经济的角度出发，研究其如何影响旅游效率、乡村旅游、智慧旅游等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某一话题。因此，本文选取旅游科技创新的视角，尝试建立一个较为完整的框架来探讨数字经济对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机制。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数字经济在旅游经济发展过程中所涉及的重要方面产生积极的影响。第一，数字经济能引发旅游产业的升级和创新，当数字经济与旅游产业融合时，大量新的旅游产品、旅游方法、旅游工艺被开发利用，使旅游业的创新能力得到提升。第二，数字经济能促进旅游经济的协调发展，数字经济能提高不同区域之间旅游经济要素的匹配效率，缩小区域间旅游经济发展的差距。第三，数字经济能促进旅游景区的绿色发展，数字经济能对传统的旅游项目进行智能化改造，有效掌控景区流量，调控供求平衡。第四，数字经济能有效提高旅游经济的对外开放水平，促进入境和出境旅游，摆脱出境语言和文化等障碍。第五，数字经济能促进旅游经济发展的成果共享，提高旅游经济体中供给方与需求方的匹配效率。

数字经济与旅游科技创新之间存在密切联系。一方面，数字经济持续创新的数字化产品能有效提高旅游的科技创新水平。多元化的旅游创新主体推动着数字经济发展（张森等，2020），而数字经济的发展又能在整体上进一步促使旅游经济科技创新水平的提高。数字经济具有高创新性，使得新的数字化产品以中间产品的形式不断进入旅游生产体系，进而推动旅游科技创新。另一方面，数字经济能合理释放出旅游资源中相应的科技创新价值。提高旅游市场配置旅游资源的能力，减少旅游需求方和旅游供给方之间的信息不对称，降低旅游科技创新的风险。数字经济的发展能加速与旅游相关的新知识的传播，这不仅有助于提高全社会对旅游新事物的接受水平，而且有助于提升科技工作者的旅游创新能力，从而能进一步促进形成旅游科技创新良好氛围。

数字经济、旅游科技创新可以对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产生作用。一方面，数字经济能直接生产与旅游相关的产品来满足旅游经济的发展。另一方面，数字经济生产出大量与旅游相关的中间产品能显著提高旅游经济体的智能化和信息化水平，从而进一步提高旅游经济效率。数字经济广泛渗透进入旅游经济发展的方方面面，使数字经济的创新水平快速扩散开来，期间伴随大量旅游科技创新的新事物。

由于数字经济具有网络外部性特点，数字经济对经济高质量发展会呈现出边际递增的非线性溢出效应（赵涛等，2020）。数字经济在加强旅游经济各部门联系的同时，使得其边际成本日益减少，游客的获益也会“几何式”地增加，即互联网中的梅特卡夫法则在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中成立。基于上述分析，提出研究假设：

H1：数字经济可以通过旅游科技创新促进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

H2：数字经济可以通过非线性溢出效应促进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

三、研究设计

（一）模型设定

为检验上述理论框架和研究假设，设立基本模型（1）;为检验中介效应，设定模型（2）和（3）;为检验非线性溢出效应，设定面板门槛模型（4）。

（二）变量的测度与说明

1.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测度

本文通过借鉴相关文献（刘英基等，2020），将旅游经济效率、旅游产业结构和旅游环境质量三个指标纳入到省级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测算当中。本文采用熵值法对各个指标进行赋值，并得到各省份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综合指数，用Hqd表示。

2.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测度

本文通过参考相关文献（赵涛等，2020），以互联网发展为测度的主要变量，将互联网发展与数字金融普惠纳入到省级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测算当中。将上述指标通过熵值法计算，得出我国各省份数字经济发展的综合指数，用Dige表示。

3.控制变量

为比较全面地分析对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本文选用了金融发展水平（Fina）、政府干预程度（Gov）和利用外资水平（FDI）三个控制变量，对应使用的测算方法是金融机构存贷款余额/GDP、财政支出额/GDP、当年实际利用外资/GDP。

四、实证检验及分析

（一）基准回归结果

根据固定效应模型下数字经济对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影响的基准回归结果。可以看到，核心解释变量（lnDige）均在1%的水平下显著为正，且加入控制变量和中介变量后，结果仍然一致。以上实证结果表明数字经济能显著促进我国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且旅游科技创新是其中的中介变量，研究假设H1得到了支持。

（二）门槛回归结果

文章运用Bootstrap抽样法确定了数字经济为单一门槛模型，旅游科技创新为双重门槛模型。数字经济和旅游科技创新在不同门槛值区间都对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促进作用，并且这种促进作用呈现出边际递增的非线性特点。这表明数字经济对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既受自身的直接作用，同时还受旅游科技创新的中介作用，数字经济和旅游科技创新二者之间形成了积极良性互动。研究假设H2得到了支持。

五、结论和启示

本文从数字经济对我国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重大影响的事实出发，以旅游科技创新为研究视角，实证检验了数字经济对我国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效应及其背后的作用机制。研究结论有：第一，数字经济能显著促进我国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并且已成为新时代中国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助推力量；第二，数字经济能通过边际递增的非线性溢出效应促进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并且旅游科技创新这一中介因素能够加强这一效应。第三，激发旅游科技创新是数字经济赋能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影响机制，“旅游科技创新”与“互联网+旅游”双轮驱动，对实现中国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意义重大。

参考文献：

[1] 刘英基，韩元军.要素结构变动､制度环境与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J].旅游学刊，2020（3）：28-38.

[2] 孙晓，刘力钢，陈金.中国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测度[J1.统计与决策，2021 （17）126-130.

[3] 魏翔.数字旅游一一中国旅游经济发展新模式[J].旅游学刊，2022 （04）：1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