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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文化传播视角下中西方对中国花木兰角色的解读
——以花木兰电影为例
摘要:花木兰作为东方女性巾帼英雄的代表,20世纪以来好莱坞进行了各种异域影视文本创作,迪士尼出品的《花木兰》,用典型西方叙事结构描绘“东方主义”的故事[1],在文化符号的随意拼接中构建成了一个“他者想象化”的东方世界下充满[2]“女性主义”的角色,与中国电影阐述的传统的“忠孝悌义”形象背道而驰,[4]为了表达对中华文化的理解,采用“符号堆砌”却牺牲了“历史叙事”的真实背景的视听呈现,以及迪士尼习惯采用的“民族性”的制作模式,都让真正的文化被解读的残缺不齐,这些误读现象都是需要探究的问题。
关键词:花木兰;跨文化传播;忠孝义节
美国迪士尼2020年推出了以中国戏剧发展为蓝本基础的电影《花木兰》,相比于中国09版的《花木兰》,美版使用了典型的西方叙事结构,即使人物角色描写仍然与中国传统不谋而合,但其内在所蕴含的深层意义却与中版截然不同,在不同文化影视国度下的人物也展现了不同的风格特色。
一、《花木兰》故事的演变过程
替父从军传千年,英勇骁战震沙场。木兰这一角色,最早是出现在我国南北朝《乐府诗集》,作为传承上千年的巾帼英雄形象,也在我国的戏剧历史舞台上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以北朝民歌的形式开始传入中原,隋唐文人笔下让人物变得更生动形象,绘声绘色,宋代时木兰已成为文学作品领域的新秀,开启了文化上的传奇人生。随着元明时期戏剧空前的盛行,木兰这一角色也从文字走向舞台。随后,在历经清代永恩的传奇《双兔记》、清代张绍贤的小说《北魏奇史闺孝烈传》等诸多下[3],再到京剧、豫剧、越剧、评剧、黄梅戏等多种形式的戏剧表演,木兰已经成为了十分丰富、有血有肉的经典角色,开始走进了千家万户,成为了脍炙人口的英雄人物。民国时期之后,木兰不仅仅只存在于传统书本和戏剧舞台上,更是开始频繁进入电影、电视剧领域。京剧大师梅兰芳和齐如山在1912年合作了京剧《木兰从军》[3],是木兰形象真正开始广泛化的重要转变,成为了近现代戏剧史上中流砥柱的一个重要标记。
二、《花木兰》中的中国传统人物形象建构
1998年,迪士尼推出动画版《花木兰》,作为中国传统文化中独一无二的女性角色,一经推出就掀起了世界范围女性意识觉醒热潮。动画版的热卖是迪士尼推出真人版的重要出发点,然而2020年美方拍摄的真人电影《花木兰》却惨遭扑街,并未被广大国人所接纳。这其中不乏各种个人以及区域因素,但跨文化下的西方视角解读差异一定是重中之重。
中国传统文化中儒家“尊老爱幼”的思想和中国戏剧特有的悲剧主义色彩,注定了中国版花木兰的角色背景是被束缚的,被禁锢在传统的封建文化里。2009年中国所拍摄的《花木兰》里,主人公是极具中国悲惨色彩的单亲家庭,这是中国电影背景中最常见的悲剧伏笔。同时为了展现主人公与命运抗争的形象,故事设定成不被父亲,家庭及周围环境所欣赏的武术奇才,同时通过外界想法将中国传统女子应该生儿育女的本分强加到木兰身上,故事通过描述木兰父亲的传统性别观念,将中国封建时代里的历史缩影展现的淋漓尽致。美版《花木兰》中家庭背景的设定是幸福美满的,对于木兰和父亲间的相处,不再是中国传统中的子卑父尊,不用子女牺牲自己守护家人,美版的父亲与木兰之间的相处是平等互爱,亲密无间的,这形象的存在是超越当时的现实,超时代的[3]
三、中西方文化冲突下的中国传统形象
中国版《花木兰》的存在,更多的是为了宣扬属于中华民族血脉里的儒家思想文化,这种描述下的人物形象多于传统文化道德所禁锢之中产生。从木兰替父从军到凯旋归来,影片着重刻画的是一个忠于国家,尽孝家人的优秀女性形象。在中版里,花木兰替父从军是家国情怀的代表,她的成就也是在众多战友的衬托下表现出来的,是东方特有的团队与集体才能取得圆满结局,让“家国成为一体”的重要意蕴。到最后她荣归故里,拒绝入朝为官,重新回归家庭及“为女为妻为母”的传统的身份,将一个具有东方代表性的传统的“忠孝”人物展现在观众面前。在美版《花木兰》中,更多地倾向于西方主义的自我觉醒和个人意识,以对父母身边人的冷漠刻画表现出花木兰这一被封建旧思想所束缚的形象,如此,花木兰突破封建桎梏,打破“旧思想”的行为也间接是在丑化中国传统思想。而原本中国故事里花木兰辞官归乡的温馨常面本该是中国传统文化中家庭和睦的典范,在西方主义的视角下将其描绘成了传统父母阻止女性进入社会的封建礼法,过滤了中国传统文化中骨肉亲情的联系。
四、中国传统故事的影视改编困境
(一)他者化想象下的文化符号堆砌
西方文化视角下创造的东方并不是真正的东方,西方浅显的电影表达将古诗词背后蕴含的重要意义磨灭,取而代之的是西方意识形态层面的文化侵入。在这种背景之下,所堆砌的东方元素显得奇怪又仓促。而这些文化符号的混乱使用多是由于东方文化在电影史上的空白,让众多西方导演单纯采用想象构筑成了一个所谓的东方世界,属于我们真正的优秀文化却被埋没。
(二)东方文化的西式拼凑与误解
影片中使用的东方文化符号违背故事原本所蕴含的底蕴只是最基本的文化误解。在其背后跨文化传播中,在西方影视单纯地想象文化描述下,亚洲与欧美各国之间已经产生了泾渭分明的文化差异,亚洲原本的优良文化被大幅度篡改成了封建传统的繁文缛节。美版影片采用了大片高饱和的红黄配色,处处高挂的橘色灯笼和暖色调的光影设计[5],这些更符合西方浓烈的色彩文化而不是中国影片所特有的黑白光影水墨画表达,空有其表却摇摇欲坠,没有潺厚的文化根基却又试图标新立异展示其独特想法,主打中西结合特色却暗里如弃絮糟粕不堪,自然难以让中国观众买账。
文化符号的堆砌,文化传统的拼凑,构成了与真实中国格格不入的影视戏剧,却又满足了西方国家在以自我为世界的逻辑起点的精神自嗨,并试图实现对东方神秘文化的再次侵入,却从未认真考量作为故事主角的中国对这种改编主义的接受程度。[4]东方符号的堆砌充斥了更低劣的东方主义想象和自以为是的文化杂烩,以及错误的历史叙事。无论是主角的塑造流程,还是配角的表演方式,抑或是对花木兰传统内核的改变,都充斥着刻意造作。在被误解的基础上,中国影视的改编更是困境重重。[6]
五、结语
跨文化传播对我们来说,是传统人物走出国门的关键,也是我国优秀传统文化能被世界看到的重要阶梯。但如何在跨文化视角下让世界看到我国真正的优秀文化在于我们自己。从花木兰一角不难看出,世界尤其是西方国家,对我们的文化已产生根深蒂固的印象,在西方视角下,我们的文化是落后与野蛮的代名词,如何打破这种误解,走出世界之林是我们的重要前行航向,作为新时代文化传播工作者,我们自当秉承新时代文化自信,打破中国文化被误解的屏障,拒绝西方主义下的想象化世界,为我们的祖国更加丰富以及优质的传统文化影视成品输出所奋斗。
参考文献:
[1]刘泽溪,邹韵婕.《花木兰》的他者化想象和东方主义困境[J].电影文学,2021,(5):89-93.
[2]马子涵.好莱坞电影中的华人形象建构研究——以迪士尼电影《花木兰》为例[J].文化创新比较研究,2022,6(18):13-16.
[3]吴保和.花木兰,一个中国文化符号的演进与传播——从木兰戏剧到木兰电影[J].上海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18(01):16-26.
[4]张焱,傅雨,杜小凡,李浩然.跨文化视域下东方故事的西方解构——以好莱坞电影《花木兰》为例[J].传媒论坛,2022,5(09):64-67.
[5]何晓怡,刘晨.迪士尼《花木兰》动画电影与真人电影的比较研究[J].美育学刊,2020,11(06):65-72.
[6]李欣玥,张敏.西方价值观视角下中国传统文化的影视展现研究——以迪士尼真人版电影《花木兰》为例[J].文化创新比较研究,2022,6(24):165-1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