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强调要“推进教育数字化，建设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学习型大国”，这为推动教育变革和创新、加快建设教育强国指明了前进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教育部等五部门关于印发《教师教育振兴行动计划（2018—2022年）》的通知中也强调了推进教育数字化要充分发挥师范院校主体作用，加强教师教育体系建设。数字化引领的教育变革和创新的新浪潮催生了数字教育新业态，并持续深刻影响教育发展，既给教育事业发展带来了新挑战，也对教师教育的培养提出了变革和创新的要求。本文依托二十大报告提出的“推进教育数字化”精神，选取国内、外近五年内的15篇英语师范教育领域内具代表性的关于数字素养的英文实证研究文献为例，从概念界定、研究主题、研究方法等方面进行概述，旨在全面了解英语师范教育领域当前的数字素养研究的状况，并为英语师范教育中的数字素养提供持续的学术讨论。

关键词：二十大报告、英语师范、教师教育、数字素养

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强调要“推进教育数字化，建设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学习型大国”，这为推动教育变革和创新、加快建设教育强国指明了前进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作为“数字中国战略”的一部分，推进教育数字化是贯彻落实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重要先手棋。如何因应信息技术的发展，推动教育变革和创新，建设“人人皆学、处处能学、时时可学”的学习型社会，培养大批创新人才，是教育领域的重大课题。教育部等五部门关于印发《教师教育振兴行动计划（2018—2022年）》的通知中也强调了推进教育数字化要充分发挥师范院校主体作用，加强教师教育体系建设。加大对师范院校的支持力度，不断优化教师教育布局结构，基本形成以国家教师教育基地为引领、师范院校为主体、高水平综合大学参与、教师发展机构为纽带、优质中小学为实践基地的开放、协同、联动的现代教师教育体系。数字化引领的教育变革和创新的新浪潮催生了数字教育新业态，并持续深刻影响教育发展，既给教育事业发展带来了新挑战，也对教师教育的培养提出了变革和创新的要求。教师教育培养需要要树立数字思维，深刻认识到师范专业学生的数字化素养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培养学生成为在新的教育场景和教育形式的成熟的教育者，从而实现教育整体水平提升。

数字素养是一个在公共话语中被越来愈多地使用的概念。数字素养（Digital Literacy）的概念最初是由Zurkowski在1974年引入，并定义为识别、定位和分析信息的能力[1]。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数字素养的理解通过学者和团体提出的概念而不断发展。例如，Gilster在1997年将该概念扩展为包括获取、评估和管理信息以进行学习的技能[2]。Gamiz-S.Sanchez在2017年又提出，数字素养与当代社会的社会和教育需求深刻相连，如阅读、写作、计算技能以及在个人、社交和职业领域中有效使用技术[3]。Walsh等学者在2022年的研究中又进一步提出，数字素养的特征包括识别培训需求、在数字环境中获取信息、利用信息通信技术工具管理信息、有效地解释和表达信息、评估信息以及传达信息的能力[4]。2018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将数字素养定义为“通过数字技术安全、适当地访问、管理、理解、整合、沟通、评估和创造信息的能力，以便实现就业、体面的工作和创业。它包括各种被称为计算机素养、信息通信技术素养、信息素养和媒体素养的能力”[5]。数字素养超越了“仅仅使用数字工具——它们还涉及到行动、相互作用、价值观、信仰和知识的方式，通常还使用其他类型的工具和技术”。随着新技术和互联网的出现，新伦敦小组（The New London Group，1996）修改并扩大了根据不断变化的技术世界制定的素养的定义，并建议素养教育包括为学生配备一套物理和批判性思维技能，使学生能够利用这些工具发现数字媒体为他们提供的无尽可能性[6]。基于上述提到的数字素养的几个概念，不难看出，数字素养的理解包括技术、信息、多媒体方面，以及沟通方面等多个维度。数字化带来的信息、沟通、知识获取和社交关系的巨大变化，以及数字素养概念的不断发展，对教育领域产生了巨大影响，促使我们重新思考教育者需要具备的技能以及传授这些技能的策略，以应对当代社会的需求。在教师教育领域，学者和团体也建议将数字素养纳入为准备未来教育者的基本方面。例如，欧洲委员会（the European Commission）指出，教师培训应该整合教师的数字素养，使他们能够有效、适当且情境化地使用数字工具进行教育目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也提出，未来的教师需要通过标准和框架获得知识和技能，以将技术整合到教学实践中，使学生参与数字学习环境，并促进数字公民意识[5]。这些知识和技能还具体表现为了解如何利用数字工具进行教学、培养数字协作和沟通技能，以及促进对数字资源的负责任和道德使用[7][8][9]。不难看出，数字素养与未来教师的准备密切相关，涵盖从数字素养的理解到在日常教学实践中整合技术的各个方面[10][11]。

本文依托二十大报告“推进教育数字化”背景，选取国内、外近五年内的15篇英语英语师范教育领域内具代表性的关于数字素养的英文实证研究文献为例，从概念界定、研究主题、研究方法等方面进行概述，旨在全面了解英语师范教育领域当前的数字素养研究的状况，并为英语师范教育中的数字素养认知与培养提供持续的学术讨论。具体研究问题如下：

1.在英语师范教育研究中，数字素养是如何概念化和操作化的？

2.关于数字素养的论文，它们在主题和研究发现方面的主要主题/类别是什么？

3.与数字素养相关的论文采用了什么研究方法？

本文对选取的15篇英语师范教育领域内具代表性的关于数字素养的英文实证研究文献进行了主题分析，概述数字素养的概念界定、研究主题、研究方法等方面。文献研究涵盖了埃及、香港、印度尼西亚、伊朗、韩国、西班牙、土耳其和英国等八个不同的国家和地区。研究方法有定性（qualitative）、定量（quantitative）以及混合（mixed methods）研究方法。此外，文献的研究样本范围包含12到1，265名参与者不等。

数字素养的概念界定

选取的文献中体现出关于数字素养概念界定的三个主题：技术素养（technology literacy）、信息素养（information literacy）和媒体素养（media literacy）。其中，选取的实证研究文献在将技术素养（technology literacy）界定为数字素养的重要组成部分表现出普遍的一致性，即运用数字硬件和软件以及采用各种技术来处理教学情境的技能。例如：“培养英语师范生在教学中如何使用CALL（计算机辅助语言学）构建他们自己的知识”[12]；“需要培养英语师范生的数字教育技能，包括计算机技术和数字教学与学习技能”[13]；“…数字素养的定义从两个角度出发：技术和功能技能……包括技术技能（如何使用数字工具）…”[14]；“…理解和使用现有先进技术的能力”[15]；“[能够]处理各种数字技术和计算机程序，如音视频编辑工具、演示工具、云计算、基于网络的思维导图、协作在线文档工具…”[16]；“数字素养不仅包括使用软件或操作数字设备的能力…”[17]。将技术素养（technology literacy）视为数字素养概念的一部分突显了EFL学生教师必须准备好熟练使用数字工具和技术，以提升他们的教学实践，有效地引导在这个数字时代成长的学生并提高学生的学习成果。数字素养不仅仅涉及基本的信息通信技术（ICT）技术技能，还包括信息素养（information literacy），即搜索和检索、操作和评估、综合和创造数字内容的技能。例如：“数字素养的范围包括制作数字内容…”[18]；“数字素养是表达与构建和写作活动相关的思想的能力”[19]；“个体使用互联网有许多不同的目的，如形成身份，表达意见…此外，用户生成的内容共享，通过社交媒体网络”[15]；“[使用]可用的数字工具来创造意义，并评估数字内容”[20]；“数字素养是个体适当使用数字工具和设施来识别、访问、评估、分析和综合数字资源，构建新知识，创造媒体表达…”[21]；“有意识地利用数字技术进行沟通、获取和传播信息的目的…”[17]。信息素养（information literacy）作为数字素养概念的一个组成部分，表明英语师范教育有必要为英语师范生提供能够在广阔的数字领域中导航的技能，并将这些技能整合到他们的教学实践中。具体来说，英语师范生应该具备能够有效地导航和和批判性地评估数字资源的能力，并且能够在未来的教师岗位张指导他们的学生导航和批判性地评估数字资源，培养他们的信息素养技能，并使他们成为审慎的数字内容消费者和创作者。数字素养的另一个主题是媒体素养（media literacy），即与文本、声音、图像、视频和社交媒体进行交互，以及与他人进行沟通的技能。例如：“[使用]可用的数字工具与他人进行沟通…批判性和创造性地使用ICT以实现与社会包容和/或参与相关的目标”[20]；“数字素养是个体适当使用数字工具和设施的能力…与他人在特定生活情境中沟通，以促使建设性的社会行动；并对这个过程进行反思”[21]；“利用技术与他人和/或彼此互动”[22]；“以数字环境中可用的多种社会文化中介手段与他人互动的能力，同时意识到它们的提供和限制”[23]；“数字素养不仅包括…，还包括一个人需要具备的认知、情感和运动技能，以便能够有效地使用数字环境，…用于沟通等目的...”[17]。媒体素养（media literacy）体现出数字素养不仅仅局限于技术素养（technology literacy）、信息素养（information literacy），更强调了理解并合理使用数字技术相关的社会实践的重要性，并包括在英语师范教育中培养英语师范生的批判性思维、创造力和协作的方面的素养。由此可见，学者们对数字素养的概念界定具有流动性和发展性，涉及获取使用数字技术有效导航、评估、创建和传达信息所需的知识、技能和态度。此外，数字素养的概念与其具体使用的情景紧密相连，需要在其应用的特定情境内给予解析。

研究主题

选取的实证研究文献体现出了英语师范教育领域当前的数字素养研究的四个主题/类别：调查英语师范生的数字素养水平，英语师范生对数字素养概念的理解，发展英语师范生数字素养的策略研究，以及教师素养（teacher literacy）。其中，教师素养（teacher literacy）指的是教师使用技术进行在线教学的信心和水平/准备程度，以及针对目标内容采用的相应的教学方法。例如，“利用数字技术打造一个能够增强学习和教学的动态学习环境。例如，采用ICT工具，使用Quizlet学习词汇和使用Hot Potatoes测试语法”[24]；“[能够]处理各种数字技术和计算机程序，用于教育目的--制定课程大纲，发布英语教学和学习材料，制作在线测验，创建用于课堂互动的讨论板和论坛”[16]；“…了解如何正确使用数字技术进行教学的知识和技能”，换句话说，“[教师]引导学生成为理想的数字公民，减少学生之间的数字鸿沟，激发最大限度地利用数字媒体，而他们自己可以选择适用于教学并提高教学水平的应用程序或工具”[22]；“重新组织他们[教师]的课程和课外活动，以适应远程教育，以适应学习者的需求”；“[英语师范生]具备知识、技能和态度，能够在EFL教学中使用数字设备、软件应用程序和互联网”，具体来说，“确保学生取得积极的学习成果的能力，包括成功地将技术与内容和教学法相匹配，并有创造性地使用技术来满足特定的学习需求”；“教师对数字工具的技术教学提供和限制有批判性意识，并培养全球胜任力和积极公民意识”[23]。数字素养已成为英语师范生所需的核心能力，信息和通信技术（ICT）作为人类活动的一部分，正在改变我们的工作方式、沟通方式和获取信息的方式。选取的实证研究文献体现出英语师范教育应赋予英语师范生数字素养，将技术整合到他们的教学实践中的技能，以提升教学法并改善学生的学习成果，满足学生个体不断发展的需求，并有效使用丰富的教育技术，利用各种在线资源、工具和平台为学生创造创新且个性化的学习体验，以及数字资源使用的道德标准，确保所有学生能够平等地获得高质量的教育。

研究方法学

本文选取的15篇英语师范教育领域内关于数字素养的英文实证研究文献进采用了多种研究方法：定性（qualitative）、定量（quantitative）以及混合（mixed methods）研究方法。此外，文献的研究样本范围包含12到1265名参与者不等。

实际上，定性研究方法的确切样本大小没有固定规则。这一情况在选取的实证研究文献中也所体现。采用定性研究方法的六篇实证研究选取样本范围从6到113名参与者不等。例如：Sert和Li（2019）调查了教学技术（CALL）和课程设计如何提升英语师范生的 CALL关键知识[12]。该研究的111名参与者是该校“教学技术和材料设计”课程的本科英语师范生，数据来源为他们的书面反思报告。Park和Son（2022）通过对香港一所公立大学的 6名英语师范生进行深度访谈，揭示了教师对数字技术使用的态度、看法和经验的实际情况[24]。这两项研究的样本大小存在显著差异，但鉴于研究主题和所获数据的丰富性，这两项研究的样本大小似乎都是合适的，旨在通过理解他人的直接经验获得知识。采用定量研究方法的六篇实证研究选取样本范围从74到1265名参与者不等。研究主要关注于检验英语师范生的数字素养水平。通过采用定量研究方法，研究人员收集了问卷数据，使用统计软件进行分析，并就英语师范生的数字素养水平得出客观结论，以清晰了解英语师范生的数字素养技能的水平。例如，在以色列某校进行的英语师范生数字素养研究显示了学生们在信息收集和评估方面高水平的数字素养，但在检索存储的信息和信息处理（从多个来源分析数据和综合）方面的数字素养相对较低[20]，这表明“教师可以设计课程，培养英语师范生的数字技能，从而促进他们在以色列教育体系中的最佳整合”；而在西班牙进行的研究[13]显示出参与研究的英语师范生在数字素养方面的不足以及在信息素养（information literacy）方面的提升需求。采用混合方法的研究有三篇实证研究。其中，Jeong（2017）的研究调查了韩国的英语师范教育项目中的未来教师的数字素养培养情况[16]。学校开设课程以培养帮助英语师范生理解韩国国情背景下CALL的创新教学法。共有82名英语师范生参与问卷调查，其中9人参加了半结构化的焦点小组访谈（focus-group interview）。Ata和Yıldırım采用了混合研究方法（QUAN + qual）设计，以探讨土耳其一所公立大学英语师范生对数字素养的理解。共295名英语师范生参与了问卷调查，其中50人回答了开放式问卷问题[15]。Nabhan的案例研究旨在研究印度尼西亚城市大学英语学术写作背景下英语师范生的数字素养概念理解。案例研究涉及了来自107名英语师范生参与问卷调查和5人的焦点小组访谈的定量和定性数据[21]。混合研究方法设计有助于研究英语师范生对数字素养的认知，以更全面、有效和细致入微的方式捕捉他们看法，深入探讨研究主题。例如，“发现英语师范生对数字素养持有高度积极的看法。然而，在访谈中观察到他们缺乏细化的认知技能 —— 缺乏检索、评估、创造和转化的技能”[15]；“调查结果显示，使用CALL可以提升韩国英语师范生在开发技术技能和教学专业知识方面的信心”，然而，[被采访的] 学生教师报告称关于CALL应用“教育培训不足，因为英语教师教育项目的大多数授课教师并非来自数字原生代，即他们缺乏相应的数字素养，并不胜任教学任务”[16]。

结论

本文分析综述了15项实证研究，重点关注英语师范教育研究中的数字素养概念、研究方法学以及研究主题/类别方面的研究发现。本文旨在通过概述分析英语师范教育领域当前的数字素养研究的状况，体现数字素养在英语师范教育研究中是如何被概念化和操作化的。科技进步，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等现代信息技术深刻改变着人类的思维、生产、生活、学习方式。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教育，加快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发展素质教育，促进教育公平。”教育数字化可以利用新的技术手段，快速高效地把分散的优质教育资源聚合起来，在突破时空限制的基础上实现跨学校、跨区域、跨国家的传播分享，从而实现优质教育资源的覆盖面不断扩大，消除教育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数字鸿沟。本文依托二十大报告提出的“推进教育数字化”精神，选取国内、外近五年内的部分相关英语师范教育领域内具代表性的关于数字素养的英文实证研究文献为例，从概念界定、研究主题、研究方法等方面进行概述，旨在全面了解英语师范教育领域当前的数字素养研究的状况，并为英语师范教育中的数字素养认知与培养提供持续的学术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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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号：沈阳师范大学博士科研项目BS2023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