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近年来，高校大学生学习“内卷”被广泛关注，而“内卷”其实只是大学生学习异化的外在表现。基于马克思劳动异化理论的视角，分析高校学生发生学习异化的根本原因是学习活动成为了对学生的一种否定，大量没有发展的学习活动成为了无意义的内耗，通过分析学生与学习成果、学习活动、自己的类本质、以及与其他人产生对立，梳理学习异化的内在逻辑。为此，需要从提高教育资源投入、建设多元、包容、创造性发展的评价考核制度环境、激发大学生自我教育三方面着手，破除“内卷”，消解学习异化。

关键字：劳动异化 内卷 学习异化

一、大学生学习异化现象

日益严重的高校大学生学习“内卷”现象，正在脱离良性竞争的轨道，现在部分学生的学习不是为了发展自我而学习，而是为了成绩、分数和排名，学习本来是靠知识与技能的增长来肯定人的，而如今变为了否定人。在当代社会高度竞争的影响下，学习之真实目的被忽略，进而变成了超越别人，抑或是通过考试的手段。这其中也掺杂了大量的焦虑和功利主义等反人类的观念思想。错误的目的地将会导致路径的错误，为了竞争而学习也会产生错误的学习。而在错误的学习下，人的正常心理无法得到满足，人会认为自己在被迫进行无意义的学习，并由此产生痛苦，此时学习成为了人伤害自己的武器。此即所谓学习的异化。

认识大学生学习异化要从大学生的内卷开始，而内卷的形成根源在于有限资源范围内，大量同质化的激烈竞争，从而在学生身上发生大量“没有发展的增加”1。适量的竞争有利于学生的全面发展与健康成长，但无效的竞争或者没有成长的优秀，是对教育资源的一种浪费。作者认为，凡不是以满足自身本质需求、提升自身素质能力为目的，同时伴随着和谐的人际关系，并且自主选择主动投入，最终实现个性自由发展的的学习实践活动都存在学习异化的情形。作者在此强调，高校并不是所有学生的学习都产生了异化，而是部分极其“内卷”的学生之间才存在异化的现象，其主要表现为以下几个方面：

1.完全忽略自身的本质需求，放弃对自我、社会以及自我与社会之间关系、学习的本质的探索，缺少对大学、人生的规划，而是在学校范围内以群体所认为的优秀（更多是学长学姐的示范效应下）来要求自己。不是满足自身本质需求，而是一种为了争夺社会资源，例如有限的推免资格、奖学金、入党名额等，而一味地追求“高分化”。例如，有些学生在选课之前从来不认真探讨课程内容和课程目标，而是精准选修那些任课教师要求低、作业简单、给分高的课程，而这些信息的获取更多的是从学长学姐口中获得，这样代代相传的做法更加加重学生对满足自我需求的忽略。

2.完全没有自身发展与成长的概念，在激烈竞争的大环境中，为了排解自身的排名焦虑，为了超越同伴而竞争。为了超越而竞争，把大量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只会机械性完成任务，没有引起任何思维和智慧的重构与提升，放弃思考什么是个人成长与发展，完全忽略自身全面素质能力的提升，所有活动的参与只为最终在相应素质能力模块中获得高分，导致学生产生虚假的全面发展。例如有些学生为了在学年总评或推荐免试读研究生的排名中获得优势，专门潜心研读相应的政策文件，只参与有加分项或投入产出比较高的素质拓展活动或竞赛活动，其他的不加分或特别浪费时间的“低性价比”活动则一概忽略或以各种理由推脱掉。

3.紧张而虚伪的同学关系。由于资源有限，学生之间存在利益冲突，而利益冲突伴随着激烈的竞争关系，同时因为利益冲突是产生矛盾的根源，所以学生之间一直处于紧张的关系之中，同学与同学之间因为竞争的原因彼此提防，同学关系虚假而热情，表面都在说自己“躺平”，实则背地里都在默默“内卷”。在整个学习生活中，伴随着个人的部分消极情绪，造成更多人的紧张和不安。为了在学习上超越他人，有的学生故意假装自己一直在玩，给别人造成自己不努力学习的假象，甚至在聊天中故意装出轻松学习的状态，实则自己一直在投入的学习中。这为同学之间真诚而和谐的朋友关系造成很大的影响，同学之间的团结协作、互帮互助、团结协作的关系更是无从谈起。

4.大量明知是无效的但又不得不做的学习成为一种负担。内部消耗下的无效学习是指已经达到了学习要求，但是依然在形式上精益求精的重复努力。比如说某个老师布置的作业字数不低于 3000 字即可，但部分同学花费大量的时间投入到“宏伟”的文字堆砌中，而不是优先注重考虑论文的质量，仅仅想通过增加字数的途径来获取更高的分数，但交上去的作业只是流于形式，徒有虚表而已。再加上获得优秀的学生比例是固定不变的，每个人普遍在付出了额外的时间和精力后显著性的收益没有增加，这就属于大学生学习“内卷”化带来的内部无效消耗。而如果大学生的竞争变成了无意义的消耗，变成盲目、被动、毫无准备的卷入， 这会带来大学生时间、精力的无效投入，会极大瓦解大学生的斗志。如果一个个朝气蓬勃的大学生被 “卷” 得没有了斗志，这必然会演变成严重的社会问题。

二、马克思劳动异化理论

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第一次提出“劳动异化”的概念，其是在十九世纪四十年代随着机器大生产方式的确立，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进一步被激化的背景下，继承黑格尔唯心主义异化思想、费尔巴哈人本主义异化思想、赫斯的金钱异化思想、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劳动价值理论及空想社会主义思想的基础上，最终从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的视角出发，对资本主义社会的异化现实进行深刻揭露。

马克思认为，劳动异化指的是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劳动活动对于劳动者来说不再是自由自觉地发展性、创造性活动，而是演变成了一种束缚、压迫着人的异己力量1，劳动发生了异化。亦即是人在劳动的过程中，人自身的劳动力量及其劳动产品、生产行为、生产活动成了一种外在的、异己的力量同人对立起来，并且是人的意识及其活动从属于它。在共产主义社会理想状态下，劳动者为了发挥自己的类本质，通过劳动活动将自身的主体力量凝结在劳动产品上，从而实现人的本质的充分发挥。但在资本主义社会中，这一过程发生了异化，劳动者与劳动产品、劳动活动、人的类本质和其他劳动者之间发生了异化，即马克思总结的劳动异化的四个维度：

1.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劳动者与劳动产品之间发生了异化。劳动产品本来是由劳动者创造的，是劳动者本质力量的集中反映，但在生产资料私有制的资本主义社会，资产阶级通过支付工资的方式，源源不断的偷取劳动者的剩余价值，微薄的工资刚刚满足劳动者的生存必须，劳动者更不可能去购买自己的生产资料，从而进一步沦为资产阶级的剥削对象。为了生存，抑或是为了购买自己所生产的劳动产品，劳动者不得不继续为资产阶级打工，而劳动者生产的产品越多，自己从资产阶级那里获取的工资越少，资产阶级的的财富越多，劳动者越贫穷，直至沦为资本家的奴隶。这样在劳动者和劳动产品之间形成了对立，也就是劳动者与劳动产品之间发生了异化。

2.劳动者与劳动活动之间发生了异化，是因为劳动活动本身已经发生异化。首先，在资本主义社会，劳动不再代表着人的本质，劳动活动不再是对人的肯定而是变成了对人的本质的否定。劳动者劳动不再是出于自身的需要，而是为了满足劳动之外需要的一种手段、一种工具。其次，人的自身潜力并不能在这样的单一狭窄范围的劳动中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这种劳动只是对劳动者的一种无意义的消耗。劳动者在这种枯燥乏味的劳动活动中遭受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再次，由于劳动者不掌握生产资料，他们感恩于资本家“赐予”他们这些劳动机会，大量劳动者为了生存，不得不投入到这种情愿被剥削的异化劳动之中。

3.劳动者同自身类本质相异化。马克思认为，人的类本质是自由的有意识的生命活动。马克思对人的类本质的定义涉及物质与意识两个方面。就物质方面而言，自然界就是人作为类存在物必然自由地拥有着的自己生命活动的对象。但在私有制的资本主义社会下，生产资料都掌握在资本家手中，劳动者为了生存，已经把自己的类生活变成了维持生存的手段，一直在固定的岗位不断重复机械式的动物类型的活动，人就丢失了自己的物质方面的类本质。意识方面，在现实生活中，人却运用自己的这种自由意识强迫自己进行着已经异化的生产活动，人的自由意识变成了服务人谋生的工具，他们放弃了劳动者本质的自由意识的这个特性，认为劳动活动本来就是为了谋生，而且并不觉得这种异化劳动与自身类本质相背离。

4.人与人相异化。人与人之间相异化的表现就是人与人相对立，一方面是因为在资本家的控制下则很难获得生产资料和生产活动的背景下，劳动者为了一个工作岗位，亦即是生存权，互相竞争，甚至不择手段。原本自由的、有意识的类本质应该是自由、平等、和谐的人际关系，现在互相竞争敌对。这个表象之下真实逻辑是，首先在人与劳动产品、劳动活动及自身类本质发生异化之后，导致人与自身的类本质无法形成统一的整体，那么人与他人的类本质更是无法形成统一的整体，这导致了人与人之间的对立。除此之外，劳动者与资本家之间同样存在异化。劳动者生产劳动产品却不是劳动产品所有者，而不劳动的资本家却拥有对劳动产品的绝对占有。劳动者生产的产品越多，承受的痛苦越深，而资本家却越幸福。从而在劳动者群体之外产生一个不劳动的、与劳动者对立的群体——资产阶级。

三、大学生学习异化生成逻辑

虽然马克思主义的劳动异化理论是针对当时的资本主义社会提出来的，但科学且发展的马克思主义劳动异化理论同样适用于生产力还不是很发达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劳动异化现象同样存在于生产力发展不充分、社会制度不完善的社会主义社会，而且异化现象不仅仅存在于劳动领域，在其他领域依然存在，例如消费、文化等领域。虽然在不同领域的表现形式不同，但其内在逻辑和发展因素是相近甚至是一样的。在高等教育领域，大学生学习的“内卷”就是一种极其明显的异化，利用马克思主义的劳动异化理论对其进行理路探索，分析其内在逻辑的生成过程，具有很高的研究意义，为研究大学生学习成长规律提供一个新的视角。

马克思认为劳动是人最基本的需求，而大学生的学习活动同样也是一种劳动，刘合荣指出：“学业和学习活动是一种兼具个人体力消耗和脑力消耗特征的复杂劳动，一种今天表现为学习和积累生产能力而用诸未来的创造物质价值和精神价值的似非而是的生产性劳动，一种为其个体创造和实现人生价值和人格价值并同时意味着完成社会对其合理的责任和义务分工的具有发展性价值和社会化价值的劳动。”3 根据马克思主义理论，只有当学生以满足自身本质需求、提升自身素质能力为目的，同时伴随着和谐的人际关系，并且自主选择主动投入，最终实现个性自由发展的的学习实践活动才是本质性的学习，而当前部分学生存在的学习内卷情况，用马克思劳动异化理论来审视这种情况，就是因为其学习行为发生了异化，根据马克思劳动异化理论的四重维度，大学生学习异化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按照马克思劳动异化的理论逻辑，由劳动异化推及至学习异化，要想准确把握学习异化的内涵，就必须对学习的“对象化”与“异化”这两个概念进行区分。学习的产品就是固定在某个对象中、物化为对象的学习活动，这就是学习的对象化。即学生使用一定的方法与工具将主体的力量作用到客体的身上，经过学生的加工，使客体变成对象化的存在，即学习成果，这种对象化的存在是符合人类发展需要的，这一对象化的过程展现的是学习的积极作用。这表明学习“对象化”这一过程不是一定会产生异己的力量的。学习的“对象化”是学习“异化”的前提，只有在特定的条件下，学习的“异化”才表现为学习的“对象化”，这个时候“对象化表现为对象的丧失和被对象奴役”4。“异化”是指主体由于自身矛盾的发展而产生了自己的对立面，产生了客体，而这一客体又作为外在的、异己的力量凌驾于主体之上，支配、束缚着主体5。在学习的特殊情况下，学习活动对学生来说不再是自由自觉的发展性、创造性活动，而是演变成一种束缚、压迫着人的异己力量，学习活动发生了异化。

1.学生与学习成果相异化。学习本来是为了提升学生自己的情感、态度、价值观的培养，以及学习能力及智力的提升，但由于资源有限、现行评价制度的不科学以及激烈的竞争，在多方面共同的作用下，学生的学习目的即学习成果变成了分数与排名提高，不再是技能、知识的掌握与获取，学习成果不再是学生成长的真实需要。随着竞争的需要，学生不再关注学习是否真的有效果，而是仔细地研究获取高分的方法和渠道，不再将注意力放在作业内容的本质上，而是放在对作业的美化或是凑够更多的字数，以期获得更高成绩。或者参加更多各式各样的活动，完全忽略活动的教育意义，只关注参加这些活动能够在学年总评中的加分，从而将大量的课余时间浪费在这些没有实质性成长的学习活动上。一味地追求“高分化”。

在这个过程中，学习成果本来是由学生创造的，是学生本质力量的集中体现，是学生学习的对象化的存在，但在特殊情况下，学习成果却变成了与学生对立的物质，变成了一种异己的、统治着学生的对象。在这种极端情况，学生越是努力，获得分数越高、排名越高，从而导致这种高分数和高排名对学生的控制越强，消耗越大，学生越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成长，越是“空心化”。学生因此不仅降低了甚至不得不放弃对兴趣爱好、人际交往、价值观提升、辩证思维等个人成长其他方面的努力和锻炼，而且也会产生人格其他方面的缺陷，变得功利、焦虑、意志薄弱、自卑。

2.学生与学习活动的异化。学习异化和劳动异化还是有一定区别，劳动者与劳动产品的异化，在这过程中，劳动产品并没有变化，但由于私有制度的存在，导致劳动产品不属于劳动者本人，从而劳动产品反过来控制劳动者，成为外在的、异己的力量控制和束缚着劳动者。而学生与学习成果的异化是因为学习活动本身已经异化了，导致学习成果的异化，学习成果不再是学生成长的真实效果，而是一种对学生成长无用的但又控制、束缚着学生的外在的、异己的力量。

而学习活动的异化主要表现在这两方面：第一，在完全为了内卷而学习的情况下，学习活动自身不再是学生成长本质的需要，学习活动也不再是对学生成长本质的一种肯定，而是一种否定。学生进行学习活动不再是处于成长的需要，而是为了满足学习之外别的需要，学习活动成为学生为了成长之外的一种手段和工具。在这种学习活动过程中，学生的潜质根本就发挥不出来，学习成为了对学生的一种消耗，学生因为这种消耗而不会感受到任何成就感和幸福感，他们无法从这种活动中获得发展的力量。第二，在完全为了内卷而学习的情况下，学习活动对学生来说成为了一种折磨，只要肉体的强制或排名结果一确定导致其他强制一停止，学生就像逃离瘟疫一样逃离学习活动。加入内卷的学生越来越多，内卷的激烈程度越来越大，那么学生就不得不不断增加异化学习活动的强度，延长异化学习活动的时间，使得学习活动变的愈发的枯燥乏味，学生承受着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3.学生与学生的类本质相异化。马克思对人的类本质的定义包括物质与意识两方面。就物质方面而言，马克思认为人必然自由地拥有着生命活动的对象——自然界。就意识方面而言，他认为人必然有着自由的意志可以用来指导自身的活动。而类比学生的类本质，就物质而言，学生必然自由地拥有着学习活动的对象——学习生产资料。就意识而言，学生必然有着自由的意志可以用来指导自身的学习活动。但在完全为了内卷而学习的情况下，学生既丧失了学习生产资料的实际作用即失去了学习生产资料，又丧失了自由开展学习活动的自由意志，学生同其类本质发生了异化。学习活动是学生的类生活，但由于极度的内卷，学生只能将学习活动当做提高分数排名、争取资源的手段，学生丧失了学生的类生活。另一方面，学生可以在自由意识的指导下进行学习活动，然而在为了内卷而学习的情况下，学生却只能用自己的自由意识指导那已经异化的学习活动，自由的意识也变成了自己内卷学习的工具，甚至学生的认识也已经发生了异化，他们放弃了自由自觉学习的这个特性，认为学习活动本来就是为了提高分数排名、争取资源，并不觉得这种学习活动与学生的类本质相背离，他们丧失了类本质。

4.学生与学生之间的异化。当学习异化产生学生与学习成果、与学习活动、与学生的类本质的异化关系的时候，那么学生与学生也就出现了异化关系。关系由本质决定，本质又通过关系来体现，伴随着自由的、有意识的类本质而来的应该是自由、平等、和谐的人际关系，然而由于学生与学生的类本质之间发生了异化，学生与学生自己的类本质对立起来，学生已经和学生的类本质不是一个统一的个整体，那么学生与其他学生的类本质也就不能成为一个统一的整体，那么学生与学生之间也就产生了对立。另外，教育者的初衷是为了更好的分配有限的资源，例如奖学金、推免资格等，而将本意是全面提升学生综合能力素质的考核方式不断地细致量化，但学生却巧妙地利用这套规则体系，在极度内卷的情况下，获取更高分数和排名，从而争取资源。学生越是对这套规则无所不用其极的内功利化使用，学生之间互相提防、敌对，生怕被彼此超越，学生与学生之间的对立越严重，同时这套规则体系的教育功能丧失的越彻底，教育者的教育手段也就失去了意义，表面上学生与教育者之间一片祥和，但实质上，站在教育的角度，学生与教育者之间已经产生了严重的对立。学生与学生之间、学生与教育者之间都产生了异化关系。

四、大学生学习异化的消解

1.大力发展生产力，提高教育资源投入，从源头上有效解决学习异化问题。学习异化的来源是当前我国社会依然存在一定的劳动异化，根源是当前社会生产力发展不充分，物质基础不够丰富，导致高等教育资源，特别是进一步深造的机会有限，“僧多粥少”的局面一直存在并且限制教育高水平发展。大学生在学校里表面是在竞争学校的推免、奖学金，本质上他们是以此为筹码，将来能够在步入社会争取更好的工作岗位，获得更高的薪资与发展空间。当前社会劳动异化现象依然存在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我国的生产力水平发展不够充分，而消灭异化、实现人的全面发展需要极其丰富的物质基础作为保障，当生产力发展到一定水平，教育资源进一步丰富与提升，能够满足大部分大学生深造和发展的需求，同时社会各行业各职位的待遇机遇之间差异进一步缩小，学生在毕业之时，对自己的职业选择会更加地从容，这样学生才会在大学期间更加关注个人的全面发展，注重个人素质能力与专业技术的培养与提升，从而逐步消除学习异化的现象。

2.建设多元、包容、创造性发展的评价考核制度环境。现有的绩效主义的评价考核机制能够最大程度的公平，但是更应该建设肯定多元化的评价考核制度。以学生发展为中心，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就要包容、支持学生个性化发展，肯定学生健康正确的价值追求，鼓励和尊重学生多元化创新发展，在绩效主义的评价考核机制的基础上，从原来只关注学生品质的量化考核方式向关注学生品质的质性考核方式转变，创建一种以申请答辩的方式，来评价与考核肯定学生在科研、文化、体育、思政、志愿服务、劳动等方面的创新、努力与发展，鼓励和肯定学生多层次多类别的多元化发展。例如，推免增加额外的名额，专门用于满足推免基本条件，但确实在科研、文化、体育、思政、志愿服务、劳动等方面做出突出贡献的学生。此类方法虽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当前学生学习异化的问题，但可以为激烈的学习异化“降温”。

3.帮助学生澄清学习异化的生成逻辑，树立正确的学习观，激发大学生自我教育。实践是在认识的前提下进行的，正确的认识是科学实践的前提，能够指导实践顺利进行，实践取得预期效果。加强马克思主义思想政治教育与理论指导，引领学生正确认识学习异化的生成逻辑，是避免“卷入”其中的重要前提，同时，帮助学生认清自己的本质特征与真实需求，正确认识自我价值和社会价值之间的关系，确保人生目标、人生道路的社会主义方向，在学习中发展自己、超越自己。此外，面对激烈“内卷”与学习异化，引导学生自我教育与发展，主动寻求“增量”，这个增量既包括自己的增量，又包括集体的增量。寻求自己的增量指的是学生通过自我教育，持续发展自己的特长，争取更多“圈”外的机会与资源，在不同的赛道上，以多种方法和途径实现最终的目标。例如，对于计划上研的同学，可以多多研究科学技术与项目课题，发表论文就是增量。集体的增量是指学生之间加强合作与支持，共同为开拓新的局面，实现群体利益最大化而共同努力。寻求增量事实上是学生不断地发展自我，发展生产力的一种手段，也是进行自我教育、转变思维的过程，在行动上消解学习异化。

参考文献：

[1]黄宗智.长江三角洲小农家庭与乡村发展[M].北京：：中华书局，2000： 427．

[2]文俊玮.马克思的异化劳动理论及其当代启示研究[D]. 兰州大学.

[3]刘合荣.事实与价值[D].武汉：华中师范大学，2007：70.

[4]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57.

[5]王若水.异化——这个译名[J].读书，20000（07）：149-153

[6]海子奕，程猛. 保研内卷生态及其非预期后果——双一流高校大学生保研历程的个案研究[J]. 现代教育论丛， 2022（2）：14.

[7]李起云.马克思人的全面发展理论视阈下的大学生个人发展问题研究[D].重庆工商大学.

[8]拓宏伟，何丹虹.大学生学习“内卷化”视角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研究[J].陕西青年职业学院学报，2022（02）：17-20.

刘轩 男，汉族，1991年3月，陕西华阴人，西安电子科技大学，高校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硕士研究生，讲师，710126。

章萌 女，汉族，1993年10月，陕西商南人，西安电子科技大学，高校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硕士研究生，讲师，710126。

西安电子科技大学2024年基本科研业务费管理项目“基于马克思劳动异化理论消解大学生学习‘内卷’的思想政治教育研究”阶段性成果（GLZX24021）

西安电子科技大学本科生辅导员学生工作创新实践项目“‘突围’——基于马克思劳动异化理论破解大学生学习‘内卷’”阶段性成果（CXSJ202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