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数字化转型已成为制造业发展的必经之路，是提升制造业竞争力的关键。近年来，河南省以信息化与工业化深度融合为主线，以智能制造为主攻方向，不断加大政策扶持力度，推动制造业数字化转型取得了一定进展。然而，河南省制造业在数字化转型过程中存在着 “不想转型”“不能转型”“不会转型”三重困境，本质上是企业层面数字化转型能力、产业层面数字化支撑能力、多元主体数字化协同能力不足以及整体层面开放共享不充分的表现。鉴于此，应深化信息技术应用以提升企业动态能力，通过产业创新与产业融合激发潜在的发展空间，通过多元制造业主体有效对接与高效协同促进制造业体系与信息技术体系的开放共享，加快推进制造业数字化转型。

关键词：数字化转型；制造业；困境

伴随数字经济时代的开启，制造业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大变革，以新兴信息技术与企业生产制造以及经营管理各环节充分结合、最终实现制造业升级为目标的数字化转型正成为制造业发展的大趋势。近年来，为贯彻落实省委省政府的有关决策部署，河南省将“稳定工业经济增长”作为全省经济工作的重点之一，“把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作为促进工业稳定增长的重要抓手”，相继开展了智能制造引领、重点技术攻坚、传统产业提质、新兴产业培育等系列行动，有力推动了新一代信息技术与制造业的融合，制造业的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发展水平不断提升。河南省作为工业大省，制造业仍在产业格局中占据主导地位，无论是从产业安全考虑，还是从高质量发展的目标考量，摆脱固有的低成本竞争和规模扩张模式，推动制造业数字化转型，是新发展格局下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必由之路。

一．河南省制造业数字化转型的现状

当前，在需求带动和政策支持下，全省上下初步形成了智能制造加快发展的良好局面。一是示范项目持续涌现。截至目前，全省投资3000万元以上的示范项目超过了1000个，其中国家级制造业与互联网融合发展试点示范项目7个、智能制造试点示范项目9个、智能制造综合标准化与新模式应用项目29个、国家工业互联网平台集成创新应用试点示范项目3个，各类示范项目立足行业特点和自身优势积极探索各具特色的智能制造落地路径，为全省制造业企业转型升级提供了样板借鉴。二是企业智能化水平明显提升。截至目前，国家两化融合管理体系贯标试点企业达到99家，2018年我省两化融合发展水平指数51.2，居全国第11位，较上年前移两位；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数字化研发设计工具普及率、关键工序数控化率、数控设备联网率分别达到71.1%、45.6%、35.7%，较上年提高6.1、1.4、2.2个百分点。三是企业智能化改造积极性明显提高。围绕智能制造，各类对接活动陆续开展，中国（郑州）制造业与互联网融合创新高峰论坛、河南省智能制造和工业互联网对接大会、制造业与互联网融合发展“深度行”、河南省制造业与互联网融合发展专题研讨班等活动成功举办，依托智能制造综合解决方案提供商开展的企业智能化改造现场诊断活动，企业家理念得到更新，智能化改造积极性不断提高。

二．河南省制造业数字化转型的现实困境

为突破产业发展瓶颈，创造新的竞争优势，部分制造业企业积极探索数字化转型模式，取得了显著成效。数据显示，2020年，我国制造业研发设计、生产制造等环节的数字化水平不断提升，48.7%的企业实现了主要业务环节的全面数字化。但总体而言，我国制造业数字化转型仍处于起步阶段，企业尤其是中小制造业企业“不想转型” “不能转型”和“不会转型”现象突出。“不想转型”主要是指出于路径依赖或风险规避缺乏数字化转型的意愿；“不能转型”主要是指有数字化转型意愿，然而自身资源或能力不足，转型成本偏高，无法完成数字化转型；“不会转型”主要是指既有数字化转型的意愿，也有数字化转型的能力，但转型方向不明确。

1.不想转型。

部分企业由于路径依赖或资产专用性，长期被锁定在原有的价值增值模式下，处于组织僵化、缺乏竞争意识的状态。部分企业虽然意识到了数字化改造的好处，但是企业前期信息化建设薄弱，且 ICT 技术研发与应用投入大、回报慢、风险高。它们担心转型阵痛期较长，而且一旦转型升级不成功，不仅前期投入化为泡影，而且面临被竞争对手抢占市场的风险。

2.不能转型。

在经济高速发展阶段，数字化转型的重要性没有凸显，大多数企业仅仅凭借着低要素成本与规模扩张即可获取竞争优势。即使那些探索数字化转型的企业，其信息技术创新与应用主要集中于管理或流通领域，处在由个别流程信息化改造向系统集成应用发展的过程中，没有从根本上去思考如何运用现代信息技术完成价值创造逻辑的转型。面临市场需求与技术基础的双重变化，这些企业原有的比较优势逐步弱化，而新的以信息技术应用为支撑的数字化转型能力尚未形成。

3.不会转型。

目前我国制造业企业缺乏对现代信息技术与制造业融合发展的深刻认识，它们或是夸大互联网的作用，盲目照搬其他类型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成功模式，没有将互联网与制造业的行业特性和企业发展实际结合起来，或是简单追求形式，认为触网就灵。本质上，它们只是将信息技术视为企业可利用的资源，而不是实现价值增值的工具。

从根本上来说，制造业企业 “不想转型” “不能转型”和 “不会转型”都是前期信息化建设不充分，无法有效支撑制造业发展所造成的。特别是早期信息化建设以数字基础设施投资为主，侧重于信息技术的商业化应用。然而，随着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现代通信技术在产业部门尤其是制造业的渗透与扩散，新的“技术—经济”范式变革从根本上对制造业的要素结构、生产方式、价值来源以及组织结构进行了颠覆。

此外，制造业系统不仅内部结构庞杂，涉及多主体、多环节、多部门、多工艺，而且确保其良好运转需要处理好与其他服务性企业、区域甚至国家的关系。也就是说，制造业是多主体、多层次的，不仅包含企业和产业层面，而且包含了为制造业服务的各类平台企业、中介组织以及政府机构，它们共生于一个开放的复杂生态系统中。因此，制造业数字化转型所面临的困境不仅是企业层面数字化转型能力缺失的直接反映，更是产业层面数字化支撑能力不足、制造业多元主体数字化协同能力欠缺，以及整体层面的开放共享不够充分的体现。

三．加快河南省制造业数字化转型的对策建议

从发展实践来看，河南省制造业的数字化转型尚处于起步阶段，制造业的数字化程度还有较大提升空间，要把握当前数字经济发展的战略机遇期，积极借鉴国内其他地区的经验，加快制造业数字化转型，以实现制造业高质量发展。

因此，要解决河南省制造业数字化转型面临的“三重困境”，既需要加强政府引导，推动制造业企业的数字化转型，也需要从企业自身出发，提高企业数字化化转型的意识和能力，通过加强技术创新、引进和培养人才等多种措施来打破这些困境。解决河南省制造业数字化转型中制造业企业本身存在的“不想转型”“不能转型”和“不会转型”的三重困境，需要采取以下几个方面的措施：

1. 政策引导：政府需要研究和制定相关政策，包括财税和金融支持、减轻企业成本等，以鼓励企业积极推进数字化转型，并增加资金和人力资源的配置。出台专项政策在其他省份推动制造业数字化发展中也是普遍采取的重要举措之一。

加快制造业数字化转型，政府应探索研究制定具有创新性的综合性政策以及聚焦具体产业、具体领域的专项政策，把对制造业数字化的政策支持细化、具体化、明确化，并通过创新性的手段打造政策洼地，加快吸引相关领域优质资源集聚，营造良好发展环境。

2.提升企业意识和能力：需要提高企业对数字化转型的认识和意识，组织企业参加相关培训和咨询，提高企业数字化转型的能力。同时，加强与高校、科研机构和专业的服务机构合作，充分利用外部资源提高数字化转型的效益。制造业的数字化转型离不开资本、人才、技术等高端要素资源的保障。为加快制造业的数字化转型，政府应着力加强高端要素的培育、供给和集聚，要勇于突破常规，创新人才、技术、资本等多方面的要素供给方式；要营造有利于创新创业的环境，增强对优质高端要素资源的引聚能力。

3.打破技术壁垒：提高制造业企业技术研发能力，推动自主创新和引进跨行业创新，积极开展数字化技术研发和应用落地。同时，在技术应用方面，鼓励传统制造业和数字化产业的深度融合，形成全新的数字化产业生态，以逐步打破技术壁垒，推动制造业数字化转型。

现代信息技术的通用属性决定了其具有渗透性、融合性与赋能性，其生命力和发展空间正在于其与传统行业的深度融合，或者不同产业之间的融合。但是，数字化转型并非数字化工具的简单堆砌，不能单纯依赖数字技术而忽略了工业属性。通过工业互联网制造业不仅能够实现企业内部的资源整合，而且能够实现供应商、采购商以及服务商的有效整合，实现产业虚拟集聚或生态化发展。通过智能制造云，制造业企业将用户的需求信息实时传递到生产线，并由智能制造系统进行分析、研判，再将信息传递到生产的各个环节，包括生产、销售、采购、供应、物流等环节，实现不同工序的协同创新。

4.优化人才供给：人才是促进制造业数字化转型的核心动力。高素质复合型人才数量缺口大，人才培养不能满足产业发展需求，是河南制造业数字化转型进程受阻的“卡口”问题。鉴于此，应注意学科交叉与融合，培育那些既懂制造技术、业务和流程，又熟知数字技术的复合型人才，为制造业数字化转型提供智力支持。河南需要加快培养和引进懂制造的高端数字化人才，实现制造业劳动力由量到质的转变。一是完善制造业数字化人才培养生态体系。鼓励引导高校、职业院校、技工院校等开设与工业互联网、人工智能相关的专业，切实加强政产学研联动和跨学科联合培养，培育实操动手能力强、理论基础深厚的复合型制造业人才。二是加强制造业从业者数字化技能培训。通过政企协作，利用新媒体和社交网络等多元方式，推动传统制造业人才的数字化技能提升，培养一批符合产业需求的制造业数字化人才。三是链接外部高端人才。适当引入外部人才资源来帮助新技术、新产品、新管理模式的落地与推广。创新人才引进和考评模式，引进智能制造方面的高精尖人才，加强制造业战略人才储备，鼓励大中小制造企业之间实现人才资源共享。

综上所述，政府、行业协会、企业等部门需要共同努力，采取综合性的措施推动制造业数字化转型，从政策引导到提高企业意识和能力，从打破技术壁垒到优化人才供给，全面解决河南省制造业数字化转型中存在的“不想转型”“不能转型”和“不会转型”的三重困境。在数字化转型的浪潮下，制造业企业必须及时调整和创新，不断提高自己的数字化水平。这既是制造业企业发展的必由之路，也是沿着数字化、自动化、智能化之路的必要条件。因此，各方需要通力协作，共同努力，以推动河南省制造业数字化转型，为中国制造业的健康、可持续发展不断贡献新的力量。

参考文献

[1]宋歌.数字经济时代加快传统制造业转型升级研究[J].产业创新研究，2019，（12）：116-118.

[2]陈辉.河南省两化融合发展水平指数居中部地区首位[N].河南日报，2020-01-07（03）．

作者简介：

张艳慧，副教授，郑州科技学院，主要从事财务管理研究。

课题：河南省社科联2023年度调研课题，项目编号SKL-2023-21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