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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优化营商环境是中国式现代化深化改革开放、推动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的保障条件。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从本质上讲是法治经济，而“法治化营商环境”则是优化营商环境的关键所在。营商环境作为中国式现代化区域经济圈发展的“软实力”和“风向标”，在日益复杂多变的国际经济竞争舞台上彰显出国家的创新力、吸引力和竞争力。本文采用文献分析、技术分析和实证分析等研究方法，按照“理论—技术—实证—反馈”的逻辑脉络机制构建了分析框架，以探讨中国式现代化区域经济优化营商环境政策的有效评价体系和机制。

关键词：中国式现代化；区域经济；法治化营商环境；指标体系

一、引言

法治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基础。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了改善投资和市场环境，降低市场运营成本，营造稳定、公平、透明、可预期的营商环境的重要性。目前，法治化营商环境已成为中国各界普遍关注的问题。构建科学合理的指标体系是评估法治化营商环境的核心问题，对此进行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推进法治化营商环境建设也是提升国家现代治理能力的重要突破口。2013年《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就明确提出“建设法治化营商环境”，“建立公平开放透明的市场规则”[1]。

各级政府必须深刻认识到优化营商环境是完善国家现代治 理体系提升治理能力的重要内容和体现，也是激发市场主体活力和发展内生动力，推动经济 社会高质量和可持续发展的关键所在，[2] 作为评估法治化营商环境的核心要素，指标体系可以为衡量法治化营商环境提供标准。根据评价结果进行改善，可为推进法治化营商环境建设提供依据，具有重要作用。

二、营商环境的法治逻辑

（一）法治营商环境的法理基石

法治营商环境的法理基础 法治化的营商环境意味着将法治与营商环境紧密结合，从而有效推动和规范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法治是最好的营商环境”[5]为了建立完善的法治化营商环境，需要以完备的法律法规作为制度基础；同时，要对行政机关的公权力进行严格约束，使其从单纯的市场监管者转变为市场秩序维护者和市场经济服务者等多元角色。还要规范司法行为，保障司法公正，并深化司法公开，让公众从司法裁决中感受到法律的公平正义。[4]总的来说，法治化营商环境的重点在于营商环境的法治化程度。在法规制定、商事登记、行政许可、市场监管、纠纷解决、产权保护、合同履行等方面，国家机关和市场主体都应遵循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形成完善的法制体系，严格规范执法，司法公正透明，并建立全民守法的良好营商环境。只有建立完善的法治化营商环境，才能保障和促进经济的高质量可持续发展。

（二）法治营商环境的公共属性

法治营商环境的公共管理属性是指通过法律和法规的制定和执行，保障市场经济中各方当事人的合法权益，促进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的一种行为。在法治营商环境下，公共管理机构应遵循法律、公平、公正、透明的原则，加强对市场主体的监督和管理，保护企业投资安全和知识产权，提供公共服务，维护市场秩序并促进市场竞争。

通过营造公正公平的法治营商环境，可促进市场经济健康稳定发展，提升国家整体竞争力。“地方政府对政务环境的优化与重塑，正是用适应市场经济的方式来推动 招商引资的开展”。[5]法治政府应当全面履行政府职能，以满足市场经济的要求，并提供高效的公共服务，同时对权力行使进行有效的约束和监督。具体来说，法治政府的核心内容是全面履行职能，其中包括政府依法进行宏观调控、市场监管、社会管理、公共服务、环境保护等职能，这是实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本质要求，也是建设法治政府的基础。“最好的政府也是提供服务最多的政府”。[6]

二、中国式现代化区域经济的文化与经济特征

（一）中国地域特征的区域经济

中国经济地理格局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即区域协调发展阶段。在这一阶段中，三大战略和区域协调发展策略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国家重视城市群的网络化效应和发展的包容性，并且注重推动知识密集型产业的发展。整个过程体现出中国经济地理格局始终以集聚和均衡的权衡取舍为中心。四大板块呈现出不同的空间格局，代表了不同时期的政策红利和经济效率。西部大开发的增长极属于非均衡的集聚，中部和东北的点轴模式属于局部集聚的均衡，东部的城市群属于更高水平均衡下的集聚。在这一过程中，经济重心向南移动，导致南北差距的扩大，北方城市收缩现象普遍存在。粤港澳大湾区、长三角城市群、成渝双城经济圈、长江中游城市群和京津冀城市群依次成为中国人口吸引力最强的五大城市群。因此，在以人为本的新型城镇化进程中，由南向北的产业类型依次为：知识密集型、资本密集型和资源密集型，而且这三种产业类型存在相互交叉的情况。[7]

（二）中国文化特征的区域经济

社会发展过程中，教育发展是一个极其重要的环节。根据教育部的数据统计，2022年考研人数达到了457万人次，相较于2021年的377万人次，增长超过了20%。此外，在校大学生的人数也在不断增加。以下是表3-14统计的2009年和2019年各省市每万人在校大学生的数量。在2019年，北京、天津和上海相较于2009年都出现了负增长的情况，而其他省市则呈现出增长的趋势。这是因为北京和上海拥有最多的大学。值得注意的是，统计口径是在校大学生，不包括研究生、博士生和其他人员。而在北京、天津和上海，研究生和博士生的数量要远高于其他城市。2019年，每万人在校大学生数量最高的城市分别是北京、天津、陕西和上海等，这些城市的教育基础设施相当完善。相比于2009年，2019年每万人在校大学生数量增长最快的是河南、宁夏、贵州、广西和云南等地，表明这些地区对教育的关注程度正不断提高。从区域角度分析，大多数省份的高等教育规模都迅速增长。

（三）中国经济特征的区域经济

自2009年至2019年，我国各省市的GDP均实现了增长，经济总量方面，广东省、江苏省等地的增长领先其他省市。超过半数的省市的GDP增速高于全国平均增速，附表3-1分别列出了2018年和2019年我国各省市的GDP增速情况。除了天津市、上海市、北京市等地外，云南省、重庆市、西藏自治区、江西省、安徽省、四川省等地的GDP增速也较高。相反，内蒙古自治区、天津市、甘肃省、辽宁省、吉林省、黑龙江省等地的GDP增速相对较低。总而言之，这些地区需要在经济发展方面付出更大的努力。 在八个主要经济区域中，东部沿海地区一直以地区生产总值领先，并且与其他地区之间的差距逐渐扩大。其次是北部沿海地区，而大西北地区则一直位居最后。这表明东部沿海地区的经济实力和竞争力更加强大，这些地区集中了大量国内外的产业、金融和人才资源，拥有更多的经济增长动力。与此相反，大西北地区面临着巨大的经济发展和基础设施建设压力，需要进一步加大改革和对外开放的力度，促进经济转型升级。

二、中国式现代化区域经济圈法治化营商环境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一）借鉴国际法治化营商环境评价指标体系

一般情况，新兴市场的冲突往往更为剧烈，且更为复杂，但给行动者留下了更 多创新的空间[7]目前，全球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主要囊括了98个具体指标，从12个方面衡量各个国家生产力和竞争力的发展水平，具体包括：机构、基础设施、信息和通信技术、 宏观经济稳定、健康、技能、产品市场、劳动力市场等，从而为世界各地得政策制定者、商业领袖及其他利益相关者提供决策辅助。[8]世界银行对于营商 环境便利化的衡量标准主要体现在程序或手续、时间和成本三个方面。评价数据主要采集自190个经济体中的一个大城市，超过1亿人口的选取两个大城市，通过搜集、计算指（标体系的相关数据，对经济体的营商环境进行排名。

“世界治理指数”（Worldwide Governance Index）是由世界银行的经济学家丹尼尔·考夫曼和艾瑞克等人共同开发的一套评价世界各国治理水平的综合指数。该评价指标体系主要包括了98个具体指标，从12个方面评估各个国家生产力和竞争力的发展水平。具体包括机构、基础设施、信息和通信技术、宏观经济稳定、金融体系、市场规模、商业活力和创新能力等。评价数据主要通过收集来自190个经济体中的一个大城市的数据以及选取具有超过1亿人口的两个大城市的数据，并通过搜集和计算指标体系的相关数据，对经济体的商业环境进行排名。

（二）国内区域经济圈法治化营商环境指标体系的构建

随着依法治国方略的深入实施和中国法治建设进程的不断加深，通过法治评价指标体系推动法治建设已经得到了国内学界和实务界的广泛认可和接纳。我国学界对于法治评价指标体系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尤其在法治政府、依法行政、区域法治等领域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在法治评价指标体系研究领域，学界已经形成了多个具有重大影响力的研究成果，各级政府也积极推动构建本地区的法治评价指标体系，并且形成了学术界与实务界之间的良性互动，从而使得法治评价指标体系研究成为当前法学研究的一个新热点。

“余杭法治指数”是由浙江大学钱弘道教授为主团队结合余杭地区实际情况而制定的一项评价法治水平的指标体系。该指数旨在全面评估和反映余杭地区的法治环境和法律体系建设情况。涉及4个区本级、区机关、乡镇和农村社区评价层次和9个方面的满意度调查指标，共同构成了“149”指标结构。在指标体系设计和实施评价方面也受到地方政府的委托，仍然难免受到政府控制的质疑。]此外，“余杭法治指数”不仅推动了中国量化法学研究的发展，而且非常重视在中国现实背景下推进法治评价实践，促进法治政府建设，拓展民主法治，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并形成了“中国法治实践学派”。

“全国法治政府评估项目”是由由中国政法大学法治政府研究院的师生以独立第三方的身份进行。”全国法治政府评估项目”于2013年首次应用于53个城市，2014年扩展到100个城市，并已连续开展六年，2018年9月发布了《中国法治政府评估报告2018》。值得特别注意的是，2018年度评估中指标进行了较大调整，一方面增加了营商环境的法治保障作为一级指标，通过9项观测点具体考察了各城市市场准入的便捷程度、政务诚信建设状况、行政审批便捷高效情况、优化营商环境的制度化水平等方面的具体落实情况。

五、完善区域经济圈法治化营商环境评价指标体系思考与建议

（一）当前构建营商环境指标体系面临的问题

从实证研究的过程和结果来看，目前构建的法治化营商环境评价指标体系虽然可以用于实践，但仍然遇到了一些外部问题。例如，指标体系的顶层设计需要改进，第三方评价数据难以获取，民意调查环境不够理想，评价结果的运用存在困难等。同时，具体指标的设计、权重分配方法、评分标准设定和数据采集方式等方面存在一些不完善，这也是内部问题值得注意的地方。 尽管法治化营商环境已广受官方和公众的关注，但目前仍缺乏权威、全国普适的评价指引作为构建指标体系的基础。近年来，中央发布的相关文件大多只是涉及法治化营商环境，各地方党政机关针对法治化营商环境建设与评价发布的文件，主要基于地方实践的需求，表述较为零散且带有明显的地方特色。当前学术界对于法治化营商环境的内涵和外延解读还处于探讨阶段，通常各方面的理解侧重点不同，并未形成统一的共识。因此，迫切需要一份具有高度权威性的纲领性文件作为法治化营商环境评价指标体系的顶层设计，并能够发挥指导作用。

（二）完善营商环境指标体系构建的建议

从构建法治化营商环境评价指标体系的角度来看，经过理论构建和实证研究之后，完善评价指标体系已经成为本项研究的最后一步。针对指标体系构建与应用过程中存在的内外部不足，本文提出以下合理化建议，旨在使法治化营商环境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及其应用更加科学合理。 为了使社会公众成为法治评价参与者，国内外的法治评价实践普遍采用满意度调查和专家评议的方式。然而，由于受访者的不确定性和信息反馈主观性较强，调查结果很可能存在偏差。针对法治化营商环境评价的调查对象特点，我们提出以下具体建议以提高满意度调查和专家评议的有效性。我们要强化满意度调查的科学性。从理论上讲，满意度调查应确保调查内容和程序合理，并尽可能涵盖相关利益群体，调查对象应具有代表性。因此，对于法治化营商环境的满意度调查，我们需要进一步优化企业和公众的满意度相关指标的设计，并调整整个指标体系中满意度指标的权重，以确保满意度调查能够更真实地反映法治化营商环境的现状。

结语

优化营商环境旨在提升生产力和竞争力。近年来，党中央高度重视改善营商环境，并将其视为促进中国式现代化经济发展的基本战略。中国式现代化区域经济圈建设中，法治化营商环境的重要性也日益凸显。评价推动和引领区域经济圈的法治化营商环境建设，是区域法治发展和“主动型”法治建设的具体体现。构建科学合理的指标体系是法治化营商环境评价的核心问题，这方面的研究对推动中国式现代化区域经济圈的法治理论研究和实践创新意义重大。从当前的营商环境指标体系构建过程和实证研究结果来看，基于独立第三方评价主体构建的法治化营商环境指标体系仍然面临一些内外部问题。因此，应进一步提出完善指标体系构建的建议，包括推动顶层设计、大力培育和扶持第三方评价主体、提升民意调查的信度和效度以及完善评价结果的运用机制等。

参考文献：

[1]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N].人民日报，2015-11-04（01）.

[2] 石佑启、陈可翔.法治化营商环境建设的司法进路（J）. 中外法学 .2020（06）：697-719）

[3]参见陆娅楠等 ：“法治是最好的营商环境”，载《人民日报》2019 年 5 月 5 日第 1 版。

[4]王利明.坚持依法治国完善法治化的营商环境[N].中国社会科学报，2015-11-20（005）.

[5]潘同人．潜入关系： 中国招商引资中的政府与市场[M]． 上海人民出版社，2017： 128．

[6]梁治平.国家、市场、社会：当代中国的法律与发展[M].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6：4.

[7]Fligstein N.，Mcadam D.A theoryoffields[M].OxfordUniversityPress，2012：125．），

[8]TheWorldEconomicForum.TheGlobalCompetitivenessReport2018[EN/OL].https：//www.weforum.org/reports/theglobal-competitveness-report-2018，2018-10-16.

作者简介：蒋睿，男，汉族，籍贯：浙江东阳市，学历：硕士，研究方向：法经济学，行政法学，公共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