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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省大中小学生态文明教育一体化建设基本现状及评价体系构建探究
摘要:本文通过对云南省当前生态文明教育实践现状的系统分析,指出其在政策制度、教育实施和实践活动等方面的积极成效,同时也揭示出教育阶段衔接不畅、资源分布不均与缺乏科学评价体系等现实问题。为此,文章提出构建以“制度保障—课程教学—实践活动—成效评价”为核心维度的多层次、可操作的一体化评价指标体系,并结合理论基础与本地实际,探讨实施路径与保障机制。研究旨在推动生态文明教育高质量发展,深化教育体系改革,为我国生态文明教育提供可借鉴的区域范式与制度创新参考。
关键词:云南大中小学,生态文明教育,一体化建设,评价体系
在中国绿色发展战略背景下,生态文明教育的重要性愈发凸显。作为面向未来的重要公共事务,生态文明教育不仅关乎环境治理能力的代际传递,更关乎公民生态意识与责任意识的整体提升。为适应国家“生态文明排头兵”建设目标,云南省充分发挥其生态资源丰富、生物多样性高与民族文化多元的区域优势,在教育领域积极推进生态文明理念的系统嵌入与分层递进,探索从幼儿园至高等教育阶段的整体教育布局。[1]特别是在“双减”政策与新课程改革并行推进的背景下,生态文明教育一体化不仅契合核心素养导向,也为教育内容的结构重塑提供了切入口。然而,当前实践仍存在体系碎片化、目标分散化、资源配置不均衡等现实挑战。鉴于此,系统性地构建一套可适应云南实际的生态文明教育评价体系,已成为提升教育质量与促进生态治理融合的关键抓手。
一、云南省大中小学生态文明教育一体化建设现状分析
(一)政策制度保障体系
1.政策支持
生态文明教育在云南的有效实施,既深植于国家“美丽中国”战略的顶层设计之中,又体现出地方响应“生态文明排头兵”建设目标所展开的自主探索。云南省教育厅印发《关于在中小学幼儿园教育教学中融入生态文明教育的指导意见》,明确提出将生态文明教育纳入地方教育发展中长期规划,并作为教学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进行系统部署。[2]在此基础上,云南省委、省政府发布的《云南省生态文明建设排头兵规划(2021—2025年)》,进一步将生态文明建设确立为全省经济社会发展的主线任务。该规划从制度层面对生态文明教育作出统筹安排,强调在教育、文化、产业等多个领域协同推进绿色发展理念,推动生态文明教育体系不断向纵深发展。[3]
2.制度建设
为保障生态文明教育一体化落地实施,云南省逐步建立起由政府主导、部门协同、社会广泛参与的生态文明教育推进体系。教育、生态环境、财政等相关职能部门在不同层级上初步形成了定期会商与任务协同机制,通过联合制定生态文明教育实施方案与评价标准,努力破解职责交叉、资源分散等治理难题,增强政策执行的系统性与实效性。[4]针对学段衔接中的断裂与脱节问题,云南积极构建涵盖学前教育、小学、初中、高中乃至高等教育在内的纵向贯通机制。在教学内容、课程标准及教育目标的设定上,注重生态文明教育理念的螺旋式上升与能力发展的阶段性特征,推动形成由启蒙认知向行动自觉递进的教育链条。
(二)教育实践开展情况
1.课程建设
在进一步推进生态文明教育一体化进程中,云南省逐步构建起多层次、有侧重性的生态文明教育课程体系,呈现出由浅入深、循序渐进的发展态势。在小学阶段,生态文明教育主要以学科融合和本土资源开发为主要路径。部分地区的学校尝试将生态主题有机融入语文、科学、美术等日常学科教学之中,并结合区域生态资源编撰校本教材,丰富课程内容的地域特色与实践导向。例如,昆明市开发并在小学课堂中推广《滇池保护》地方课程及配套视频资源,通过引入本地生态问题,引导学生了解滇池污染防治,初步培养其生态保护意识与地方认同感。[5]高等教育阶段,生态文明教育课程体系趋于系统化与专业化,相关课程既覆盖《生态学》《环境科学》《可持续发展概论》《生物多样性保护》等基础与进阶课程。同时,通过“课程思政”改革路径,将生态文明核心价值观内嵌于各类课程之中,强化学生对生态文明理念的理性认知与情感认同,推动生态文明教育向更高层次的发展拓展。
2.实践活动
实践教学贯穿于教育的各学段之中,在小学阶段,实践教学强调教育的直观性与参与性,注重通过寓教于乐的方式将生态文明理念内化于学生的日常行为习惯之中。“中学阶段的实践教学则进一步向多主题、多形式拓展,内容涵盖环保公益、生态调研、校园节能等多个维度,强调在真实情境中增强学生的行动能力与伦理判断[6]。高等教育阶段,生态文明教育的实践教学更加注重理论与实证的结合,构建“田野—课堂—实验室”相联动的闭环式实践路径。以西南林业大学为代表的省内高校学生、教师团队深入西南生态安全屏障地区,聚焦战略引领,构建生态屏障指标体系;加强科研攻坚,破解生态治理难题,为整个西南地区生态文明建设建言献策。
3.师资队伍
近年来,云南省依托“国培计划”“省培计划”等多层级教师培训体系,持续推进生态文明教育师资能力建设。通过系统融入生态文明相关课程内容,有效提升了教师对生态文明核心理念的认知与理解[6]。
(三)一体化建设成效与挑战
1.主要成效
随着生态文明教育一体化建设的深入推进,云南省在多个领域取得了显著的进展,初步构建了具有鲜明地域特色和实践导向的生态文明教育框架。
云南省的生态文明教育有力促进了学生生态素养的提升。从小学阶段开始,学生通过认知启蒙逐步了解生态文明理念,随着学段的推进,尤其在中学和高校阶段,教育内容不断深化,并与实践紧密结合。生态文明的价值观体系在认知、情感与行为三个维度上逐渐得以完整建构.过程中,课程教学与实践活动的有机结合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推动了教育内容的系统性和深入性。教育实践方面,云南省涌现出了一批具有地方特色的实践案例。例如,某学校以“让学习像呼吸一样自然,让学生成为最好的自己”为生态教育目标。[7]而高校则充分利用自身的学科资源和科研优势,围绕生态修复、绿色技术等领域,开展教育实践,推动学科教学与科研产业的深度融合。这些创新实践不仅丰富了生态文明教育的形式,还为全省提供了可借鉴的成功经验与模式,具有较高的复制和推广价值。社会层面,生态文明教育的影响力逐步扩大,教育的外溢效应不断增强。随着公众生态认知的提升,生态文明理念已经超越了校园,延伸至家庭与社会。在这一过程中,学校积极推动家校合作,开展社会实践,利用媒体平台强化生态文明的宣传与引导,逐步形成了全民参与生态建设的良好氛围。也同样为云南省绿色发展提供了持续的人力资源支持与智力保障,推动了教育与生态建设之间良性互动的逐步形成。
2.突出问题
相对而言,云南省生态文明教育一体化建设也存在诸多制约因素。学段间的课程内容和教育目标衔接问题突出,部分学校课程设置缺乏系统性与连贯性,造成小学、中学与高校之间在教育内容与目标上的重复、跳跃与断裂,未能有效构建“螺旋式上升”的生态教育梯度。这种情况限制了学生生态素养的纵向积累与深度发展。同时,教育资源的配置存在较大差异,尤其在边远农村与民族地区,基础条件薄弱、师资力量匮乏,这些地区难以获得足够的优质教育资源支持。虽然云南已建设了一批生态文明教育示范学校,但这些学校大多集中在经济较发达或交通便利的地区,教育实践机会的分布不均衡,进一步加剧了教育公平性问题,影响了整体效果。[8]另一方面,云南目前缺乏科学系统的评价机制,无法全面反映教育实效。大多数学校尚未建立专门的生态文明教育评价体系,学生生态素养的跟踪评估机制也不健全,导致教学反馈闭环无法形成,无法实现教育内容与教学策略的动态优化,进而影响了教育质量保障的实施。同样在实践教学方面,也存在较为明显的形式化倾向,许多学校的生态实践教学停留在表面,存在“重理论、轻实践”的问题。部分教师缺乏足够的生态教育指导能力,设计的活动方案缺乏系统性与深度,迫使学生的参与感明显不足,导致生态文明教育的育人功能难以有效发挥。
二、云南省大中小学生态文明教育一体化评价体系构建
(一)评价体系设计基础
1.理论依据
构建面向大中小学生的生态文明教育一体化评价体系,必须以科学理论为依托,通过理论指导确保评价指标体系具备高度的系统性、实践性与导向功能。
在教育目标设定与价值理念引导方面,可持续发展教育理论具有基础性地位。该理论强调教育活动在实现经济、环境与社会协调发展的过程中具有不可替代的战略作用,指出教育必须承担起提升受教育者可持续发展意识、行为能力与价值判断的职责。[9]关于评价体系的整体架构设计,系统论所提出的“整体性”“动态性”以及“层级关联”等原则,为构建符合生态文明教育特性的指标框架提供了方向。不同学段生态文明教育的教学内容虽然在具体目标与实施策略上各有差异,但内在逻辑上呈现出递进与衔接的关系。设计者应以系统化视角思考评价结构,使之既能表现出阶段性特征,又能构建纵向联通、横向融合的指标体系,推动不同层级教育资源与评价要素的协同运转。在评价执行与机制运行层面,协同教育理论提出的“多主体合作”与“资源整合”理念,为构建具有动态调节能力的开放型评价体系提供了思路。教育行政机构、学校教师、学生家庭及相关社会组织等各类主体,在生态文明教育过程中承担着不同却互为依存的职责。[10]同时,这种合作机制不仅促进了教育资源的共享与功能互补,也为生态文明教育长效机制的建立奠定了实践基础。
2.基本原则
与此同时,评价体系的构建也应遵循科学性、系统性、发展性和可操作性等基本原则,以确保能够全面反映生态文明教育的核心目标与内容,从而推动各教育阶段的有效衔接与实践落实。[11]
评价体系设计过程中必须遵循科学性原则。首先,该项原则要求所有的指标都必须建立在客观事实和已有的理论基础上,要让评价的结果具有合理性和准确性。其次,系统性原则也是在构建评价标准的时候需要重点考虑的因素之一。评价内容要涉及到很多方面,通过构建上下级指标、左右匹配的多层次指标体系,使得各个教育阶段可以实现自然衔接,构成互相补充的有机整体。接下来则是发展性原则,评价体系需要具有一定的前瞻性,能够随着生态文明教育的发展进行适时更新,尤其是要关注学生的生态文明素质在长期培养当中的连续性发展,完善评价体系对学生发展过程的跟踪反馈机制。此外,可操作性原则对体系能否有效落地实施也起到了关键作用。
(二)多维度评价指标体系
1.一级维度
以生态文明教育基本特性为基础,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应该集中在四个方面,分别是制度保障、课程教学、实践活动和效果测评,这四个维度既是生态文明教育的构成要素,也是自政策推动至教育成效实现的全过程。[12]
制度保障方面突出顶层设计的重要性,其核心在于政策支持的系统性、运行机制的协调性、资源配置的稳定性,这是保证教育工作顺利开展的基本前提。课程教学维度体现教育工作的关键点,主要是指课程内容是否科学分布、教学方式是否灵活多样以及教师队伍是否具备专业素质等方面进行考察,是衡量教学水平高低的标准。实践活动维度所强调的是生态文明教育的实践性,这一维度主要指向学生参与情况和学校与社会的协同情况,还包含活动形式的创新性,这是实现学生知行合一的基础。效果评价维度注重最终成果,包括学生生态素养提高程度、行为方式改变程度以及教育推广的社会影响程度,这是衡量一体化建设成果是否有效的主要标准。
四个维度之间在结构上互相联系,在功能上彼此支撑,从而共同形成云南省生态文明教育评价机制的核心框架。
2.二级指标(示例)
在一级维度的基础上进一步展开的二级指标,是构建生态文明教育一体化评价体系的操作层,也是衡量各环节运行状况与教育成果的具体依据。
(1)制度保障
一是“政策完备性”,指各级政府和教育主管部门制定的生态文明教育政策体系是否完善、推进机制是否稳定、是否具有可操作性;二是“机制协同性”,指部门之间、学段之间的政策推动机制和管理机制是否有效联动,是检查上下联动、前后衔接的重要环节;三是“资源投入度”,即从资金、教师、设备等教育资源投入总量、配置合理性、使用效率等方面判断。
(2)课程教学
这一维度包含“课程衔接性”“教学创新性”以及“师资专业性”三项指标。其中,“课程衔接性”用于分析不同教育阶段课程内容在逻辑结构、认知顺序方面是否形成合理衔接,是否有效避免知识内容在不同学段间产生断层或重复;“教学创新性”则着眼于教学方法是否体现多样探索,是否能够融合信息技术并结合地方生态内容进行调整;“师资专业性”则关注教师在生态文明教育相关知识、教学能力方面是否具备扎实基础,并评估其获得培训与持续提升的实际机会。
(3)实践活动
将“学生参与度”“校社联动性”和“特色鲜明性”作为评价内容,以便从多个方面体现实践环节的活跃性。“学生参与度”评价学生参加各种生态实践活动的频率、主动性和持久性;“校社联动性”考察学校与社区、家庭、企业等社会组织在生态教育实践中的合作力量和协作关系;“特色鲜明性”评估学校是否能利用当地生态资源,建设适合本地区发展的生态实践项目,增强自主设计,增加实践课的趣味性和针对性。
(4)效果评价
该维度包括“学生素养”、“行为改变”以及“社会影响”等方面的评价。“学生素养”用于评价学生对生态文明相关知识、价值观、行为能力的成长变化;“行为改变”则用于考察学生在学习和生活中是否出现了节能、减排、环保等行为上的改变;“社会影响”是指生态文明教育在社会上所产生的影响,如家长态度的转变、社区参与度的提高、公众舆论导向的变化等。
3.评价实施与保障
(1)实施路径
在构建评价指标体系的基础上,评价体系的科学实施路径对于保障生态文明教育一体化落地的实效意义重大。[13]首先,数据采集是获取真实教育运行状态的前提,要广泛采用问卷法、访谈法与观察法等,使数据来源系统全面。问卷法主要用于对学生的生态态度、行为习惯与教育满意度的大规模调查,访谈法则可以深入了解政策执行者、教育实践者与受教育者在教育过程中的实际感受与困难,观察法是通过课程实施与教学活动的现场记录,获得教育过程中极具价值但也最难以量化的信息。其次,建立动态监测机制,对大中小学不同学段的生态文明教育实践进行周期性评估与滚动更新,形成闭环的反馈链条,提高体系的敏感性和适应性。最后,反馈改进机制是将评价结果转化为政策调整和教学改进的必要保障,需要根据数据分析的结果给出具体的改进建议,并通过专业团队协同推进课程建设、师资培训和资源配置的不断完善,形成良好的生态文明教育实践。
(2)保障机制
在保证评价体系运行的基础上,还需要建立完善的保障机制,为各个环节的推进提供组织、制度上的支持。一方面,组织保障是前提,要利用各级教育行政部门的力量,成立专门的协调机构,明确权责分工,保证评价工作的有序运行和稳定权威性;要发挥高校、研究院所、中小学校联盟等多元主体的作用,共同参与评价体系的建设与实施,形成多元共治的评价生态。另一方面,技术保障是手段,充分发挥信息化作用,建设全省统一的生态文明教育评价平台,进行数据采集、指标监测和结果分析,提高评价的智能性和实时性。再者,结果运用机制是核心,要把评价结果纳入到教育行政决策、学校发展规划、教师绩效考核等制度之中,让评价既具有监督性、诊断性,又具有引导性、促进性,真正实现以评促改。评价体系才可能从表面走向实质,为教育的高质量发展提供不竭动力。
三、云南省生态文明教育一体化建设的战略价值与实践路径
云南省大中小学生态文明教育一体化建设不仅是区域教育改革的创新实践,更是国家生态文明战略在边疆多民族地区落地的重要探索,其意义体现为以下多维价值的整合与提升。
(一)战略价值
1.教育层面
教育作为推动生态文明理念深入人心的重要载体,承担着塑造生态意识、传播生态知识与引导生态行为的关键使命。云南依托其独特的自然地理与民族文化资源优势,为生态文明教育提供了丰富的教学素材和实践平台,使得生态文明理念能够更为具体、生动地融入到各学段、各学科的教育过程中。通过将生态保护意识、绿色发展观念等内容系统地纳入中小学及高等教育课程体系,有助于推动生态文明教育由知识传授向价值引导、能力培养的转型升级。[14]另外,生态文明教育的推进也为素质教育的深化提供了新路径。在实施生态文明教育的过程中,强调跨学科融合、实践导向和学生主体性的教学模式不断涌现,有效促进了学生综合素养的全面发展。
2.社会层面
云南省生态文明教育一体化建设是教育体制机制的创新,也是服务区域绿色发展战略的有力支撑。生态文明建设是云南省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引擎,需要与其相匹配的人才支撑和社会共识,而生态文明教育就是唤醒公民生态意识、养成生态行为习惯的重要途径。通过构建纵贯大中小学的生态文明教育体系,云南可以实现生态观念在不同年龄段、不同社会群体中的传播,奠定全社会参与生态保护、践行绿色发展思想基础。同时,生态文明教育又通过推进地方教育内容本土化,增强教育与区域产业布局、生态治理目标的协同性。比如结合云南生态农业、生物多样性保护、绿色能源开发等产业特色,开展产教融合、校地合作,培养地方发展需要的绿色人才,增强当地居民对生态文明实践的认可度和参与度。这教育与区域发展共振模式使云南成为全国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标杆,助力其生态文明排头兵建设。
3.国际层面
云南作为我国面向南亚、东南亚国家的窗口及多民族边疆省份,其生态文明教育一体化建设在国际上具有示范和交流的价值。云南在推动大中小学生态文明教育一体化过程中,结合民族文化、边疆特质以及国家战略,形成了一种具有中国特色、边疆特色和多元文化的生态教育模式。它展现了中国在复杂的地理环境和多民族背景下的生态文明建设能力与智慧,为其他发展中国家尤其是多民族、多生态类型的国家提供生态文明教育经验和实践案例。此外,云南依托自身丰富的生态资源和文化多样性,参与和促进周边国家在生态保护和环境教育方面的交流与合作,如跨境生态环境教育交流项目、国际生态学校联盟建设等,有助于提高中国生态文明教育的国际影响力,促进区域生态治理的共同治理。
(二)推进路径建议
1.政策层面
推进云南省生态文明教育一体化建设,首要任务在于加强政策引领和顶层设计,构建科学、系统、可持续的制度框架。目前,生态文明教育在不同学段之间的内容存在重复、上下衔接不畅、资源分散等问题,迫切需要通过政府引导和教育行政主管部门的协同联动,促进不同学段之间的协同合作。一方面,要制定涵盖大中小幼的生态文明教育指南,明确各个学段的教育目标、课程内容和能力培养重点,实现教育内容的阶梯式递进和逻辑上的衔接;另一方面,要增强教育系统的内部信息共享和资源整合,把生态文明教育纳入学校的发展规划和教育质量评估,从制度和机制上保证稳定性与延续性。同时,鼓励各地的政府将生态文明教育纳入地方生态文明建设的整体框架,加强部门间的协同配合和政策的配套支持,形成“政府领导、部门协同、学校落实”的多方面联动推进模式,强化对教育一体化发展的政策支持。
2.实践层面
在生态文明教育的一体化推进中,云南省要充分利用当地的生态资源和民族文化,加强具有地方特色的生态文明课程体系建设,可以以生物多样性保护、民族生态智慧和绿色生活方式等为主题,构建模块化、层次化的课程内容体系,应用于义务教育、普通高中教育和高等教育;注重教学方式的创新,克服传统课堂教学的弊端,探索基于项目的学习、情境教学和跨学科学习等新型教学方式,增强学生的生态体验和生态实践能力;利用自然保护区、生态公园、博物馆等校外教育资源,建设生态文明教育实践基地,安排学生参加植树造林、水源保护、生态调查等社会实践活动,增强学生对生态文明理念的情感认同和行为习惯。通过课程和活动的创新,实现生态文明教育从课堂到生活的转变,从知识内化到行为转换的转变。
3.保障层面
为推动生态文明一体化建设各项政策与实践路径的有效实施,有必要在保障层面上进行全面强化。首先应着重加大财政投入,强化各方面的教育资源投入。建议由省级财政设立专项资金,重点支持生态文明教育资源各方面的开发(课程体系建设、教学资源整合、教师专业培训)。还应该关注基层尤其是农村与民族地区教育资源的均衡配置,切实提升区域教育公平性与整体质量,为生态文明教育的深入推进夯实基础。另外还有必要构建科学、系统且具可操作性的多元评价机制,以全面反映生态文明教育的成效。[15]该评价体系应涵盖学生生态意识与行为能力的培养成果,同时对课程实施、师资发展与活动开展等方面进行综合评估。在具体操作中,可将过程性评价与结果性评价相结合,更加注重学生的实际参与、综合素养及可持续发展能力的提升,避免“唯成绩论”倾向。除此之外,还可以引入第三方专业机构参与评估工作,增强评价的客观性与权威性,为政策调整与资源优化配置提供有力依据。
四、结语与展望
云南省在国家生态文明战略背景下,积极推动生态文明教育从政策制度、课程教学到实践活动的全方位融合与创新,初步形成了具有区域特色的生态文明教育模式。一体化建设在提升学生生态素养、推动教育内容与区域生态发展融合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形成了一批具有示范意义的实践案例和良好社会影响。然而,仍面临学段间衔接不畅、教育资源配置不均、实践环节薄弱以及科学评价机制缺失等问题,亟需在顶层设计、实践创新与保障机制上进一步完善。
展望未来,云南省生态文明教育一体化建设需向纵深发展,重点在于构建长效机制与提升系统协同效能。一方面,应强化理论研究与政策引领,推动制度创新与多主体协作机制常态化,促进教育系统与生态文明建设战略之间的深度融合。另一方面,需不断完善评价体系的动态监测与结果应用机制,实现教育质量的持续改进。此外,云南作为中国面向南亚东南亚的生态门户,亦具备推动生态文明教育国际化发展的独特优势。未来研究可进一步拓展国际比较视野,探索生态文明教育在多民族、多文化背景下的跨国经验对比与本土化发展路径,为全球生态教育治理贡献中国智慧与云南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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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 云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基金项目 “云南大中小学生态文明教育现状评估及评价体系构建研究”(YB202403)资助。
通讯作者:祝建兵(1966—),男,教授,主要从事研究行政法学、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研究。邮箱:592463164@qq.com。
第1作者:董雨森(2000—),男,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生态法学研究。邮箱:161154243@qq.com。
第2作者:慕锋(1992-),男,研究实习员,甘肃镇原人,主要从事研究农业管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邮箱:330458865@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