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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数字经济发展和绿色发展作为当前时代发展的主题，正确认识两者的关系有助于实现数字发展和绿色发展深度融合。本文基于2011-2020年中国274个地级及以上城市的面板数据，实证分析数字经济对城市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结果和作用机制。结果表明：（1）数字经济的发展能够促进城市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2）数字经济发展能提升绿色创新水平，实现产业结构升级，进而提升城市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以上结论揭示数字经济如何作用于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为实现数字发展与绿色发展提供政策建议。

关键词：数字经济；城市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作用机制

1、引言

中国改革开放使得工业化迅速发展，为中国经济的带来高速增长的同时，“高投入、高能耗、高污染”这类粗放式的发展模式也让中国环境问题日显突出。所以，推动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必然要求。数字经济逐渐成为经济增长的新引擎，新动能，对我们的生活方式以及生产方式产生深刻影响。

随着“绿色化、生态化”理念日益深入人心，高速前进的数字经济与城市绿色生态和谐发展成为必然要求。由此可见，数字经济是中国实现高质量发展、可持续发展的关键依托，也是实现绿色高质量发展的关键。

2、文献回顾与研究假设

2.1文献部分

对于数字经济的研究，有学者认为数字经济能够推动全要素生产率提高，主要通过促进产业结构升级以及扩大人力资本投资来实现[1]。通过对我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进行测算，说明数字经济能够显著提升TFP[2]。数字经济对于全要素生产率存在显著且正向的直接与间接效应[3]。对于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研究，数字产业化对GTFP的影响存在显著异质性[4]，数字普惠金融能够促进技术创新，进而提升城市GTFP[5]，科技创新正是推动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提升的重要因素[6]。

数字经济的发展不仅能够促进当地GTFP的发展，也会对其他的地区产生正向影响[7]。有学者通过实证分析发现数字经济发展有助于地区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8]。数字经济通过绿色创新和生产效率促进了城市GTFP发展，且这一促进作用在不同区域存在显著差异[9]。

总结现有文献，许多学者认为数字经济能够提高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不过较少学者从作用机制方面进行探索。因此，本文以全国274个地级及以上城市作为研究对象，探求数字经济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机制。

2.2研究假设

数字经济对城市绿色全要素的直接影响

数字经济及数字产业化通过优化产业结构、促进技术创新和深化市场化程度间接提升了绿色经济效率。数字经济的加速发展，提高企业的生产效率，进而助力城市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发展[9]。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1：数字经济的发展能够促进城市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

数字经济对城市绿色全要素的间接影响

从产业结构升级上看，有学者利用城市数据分析表明数字经济使产业结构高级化[10]。数字经济发展能够通过提升资本和劳动力配置能力来推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2：数字经济通过产业结构升级来提升绿色全要素生产率。

从绿色创新上看，绿色创新通过技术创新等降低对环境的消极影响，能够驱动城市健康发展[11]。数字经济发展能够优化要素资源配置、推动产业升级，提高城市绿色创新水平、GTFP水平。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3：数字经济通过绿色创新来提升绿色全要素生产率。

3、模型设定与变量选取

3.1模型设定

基准回归模型：

本文研究数字经济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将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作为被解释变量，将数字经济作为解释变量，模型如下：

GTFPit=α+βDEit+γZit+μi+θt+εit

其中，i为城市，t为年份，GTFPit代表绿色全要素生产率，DEit代表数字经济发展水平，Zit为控制变量。μi为城市虚拟变量，θt为年份虚拟变量，εit为随机误差。

中介效应模型：

为了研究数字经济对城市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机制，本文借鉴已有研究构建以下具体模型进行验证：

GTFPit=α1+β1DEit+γ1Zit+μi+θt

IMsit=α2+β2DEit+γ2Zit+μi+θt

GTFPit=α3+β3DEit+ηIMsit+γ3Zit+μi+θt

其中，IMsit为本文的中介变量，分别为绿色创新水平和产业结构升级.

3.2变量选取

被解释变量：

绿色全要素生产率（GTFP）。根据已有研究，本文采用SBM-GML模型衡量GTFP。指标分为投入指标及产出指标，投入指标包括劳动力投入（年末单位从业人数）、资本投入（资本存量）、能源投入（地区用电量），产出指标包括期望产出（实际GDP），非期望产出（工业废水、工业烟尘、工业二氧化硫）。

解释变量：

数字经济指标（DE）。主要借鉴赵涛的研究，指标体系为当前互联网水平以及数字金融发展水平。具体如下1、互联网相关产业人员从业情况，通过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从业人员占比表示2、互联网的普及率，通过中国每百人互联网用户数表示3、移动电话的普及率，用每百人移动电话用户数表示4、互联网相关支出，用人均电信业务总量来表示。5、数字金融发展水平用中国数字普惠金融指数来表示

对于数字经济指标的测算，本文采用熵权法客观赋权进行测算。

中介变量及门槛变量：

本文的中介及门槛变量为绿色创新和产业结构升级。对于绿色创新方面，选用地级市每年申请的绿色专利总数加1取对数表示；

产业结构升级方面，用产业结构高级化表示产业结构升级，产业结构高级化指的是城市第三产业与第二产业产值的比值。

控制变量：

本文加入以下影响实验的其他变量：对外开放水平（OPEN），用出口总额表示；城镇化水平（UL），用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表示；经济发展水平（ED），使用人均GDP表明；政府投入（FI），用政府一般公共预算支出表示；教育水平支出（EL），用地方教育支出与一般公共预算的比值表示；科学技术水平（ST），用地方科学技术支出与一般公共预算的比值表示。

3.3数据来源

本文的研究样本为2011-2020年中国274个地级市的面板数据。数据均来源于《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各市的统计年鉴以及各市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4、实证检验分析

4.1基准回归分析

首先进行基准回归分析，1列仅加入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变量和控制变量，2到5列中加入核心变量数字经济变量。如图，在加入控制变量，城市固定效应和年份固定效应后，由第5列可知，数字经济DE的回归系数为0.06，显著为正，表明数字经济的发展能够提升城市GTFP。2到4列为单因素固定效应结果，DE系数仍显著为正，表明该结论具有稳健性。

4.2稳健性检验

1.更改计算方法

使用主成分分析法对数字经济发展水平重新测算来检验稳健性。更改后的回归结果，碍于篇幅，此处直接给出结论，DE的回归系数显著且为正。

2.调整实验年份

将实验年份调整为2016-2020年，并重新进行回归。碍于篇幅，此处直接给出结论，在改变年份变量后，DE回归系数仍显著为正，说明本文的核心结果仍然稳健

4.3内生性检验

本文采用工具变量法来缓解可能的内生性问题。选用1984年各城市每百人固定电话数作为数字经济指数的工具变量。碍于篇幅，此处仅给出结论，工具变量第一阶段的回归结果，工具变量IV与数字经济DE的回归系数为0.19，显著为正，说明工具变量与数字经济发展存在显著正向关系。工具变量第二阶段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到Kleibergen-PaapWaldrkF和Kleibergen-PaaprkLM统计量均显著，拒绝工具变量识别不足和弱工具变量假设。第二阶段DE与GTFP的回归系数依然显著为正，说明数字经济发展仍能提高绿色全要素生产率。

4.4异质性分析

（一）资源城市异质性

资源型城市因其资源原因可能使数字经济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产生差异。根据《全国资源型城市可持续发展规划》，本文将274个城市划分为165个非资源型和109个资源型城市，重新进行回归。碍于篇幅，此处直接给出结论，对于非资源型城市而言，数字经济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说明非资源型城市数字经济发展能够提升绿色全要素生产率，而资源型城市影响不显著。

（二）南北地区差异性

本文根据经济地理的划分标准，将274个地级市分为125个北方城市及149个南方城市，并重新进行回归。碍于篇幅，此处直接给出结论，北方地区的回归结果，DE的回归系数为0.04，不显著；南方地区DE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说明南方城市数字经济发展能够赋能城市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北方则不明显。

5、作用机制检验

5.1中介效应检验

本文从绿色创新水平以及产业结构升级两个方面探讨城市数字经济作用于城市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可能存在的中介机制。检验结果如表所示。

（一）绿色创新水平机制

1、2列显示的是绿色创新水平（GI）存在的中介效应，从1列可以看出DE对于GI的回归系数为9.60，显著为正，说明数字经济的发展能够赋能绿色创新。2列中，DE对GTFP的回归系数和GI对GTFP的回归系数均显著为正，表明数字经济能够通过提升绿色创新水平，从而提高GTFP。

（二）产业结构升级机制

3、4列显示的是产业结构升级（IU）存在的中介效应，从3列可以看到DE对IU的回归系数为2.21，显著为正，说明城市数字经济的发展能够赋能产业结构升级。4列DE对GTFP的回归系数和IU对GTFP的回归系数均显著为正，表明数字经济能够通过改进地区产业结构，从而提高GTFP。

6、结论与建议

本文的研究结论如下：

一：数字经济能够显著提升城市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且实验结果稳健。二：数字经济能够提升非资源型城市、南方城市的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三：数字经济通过绿色创新和产业结构升级赋能城市绿色全要素生产率。

基于以上实验结论，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第一，持续大力发展数字经济，完善数字经济和绿色生态的融合进步，让数字经济成为城市绿色发展的不竭动能。此外，高行政等级城市要主动打破城市间的数字壁垒，引领城市间合作协同，实现跨城市的数字资源共享。

第二，各个城市应当注重绿色创新发展。一方面，要提高教育发展水平，培养绿色创新人才，保证绿色创新领域人才能够不断涌现，另一方面要提高城市科技创新水平，促进绿色技术发展，实现绿色创新。

第三，实现产业结构升级。政府应营造数字发展环境，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充分融合，推动城市的数字化转型。对于资源型城市而言，应摒弃过去以资源消耗为主的生产方式，着眼新兴产业和技术，实现传统行业转型升级。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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